自从施晴离开后,王兰跟施曼的生活过得很艰难,施曼痛恨富梓枭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她以前过惯了千金小姐的生活,如今工作四处碰壁,一个月过后了还是找不到工作。
施曼渐渐明白,自己虽然二十二岁,但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什么都做不了。无奈之下,她拉下面子求助父亲之前的朋友庆叔,庆叔是个精明的商人,经营着一件规模很大的夜总会,但他并不重视朋友之义,如今施曼来求自己,他虽念旧情,但心知帮不了久,所以他给施曼提了一个提议——到他的夜总会上班,当陪舞小姐。
施曼一听当然是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可是话糙理不糙,生活逼迫之下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后来她认真想了下觉得庆叔给的提议还是可行的,她别无专长,陪舞也许不失为一个出路。以前都是别人陪她跳,现在是她陪别人跳,反正内容也差不多,况且跳舞又轻松,薪酬又高,施曼最终答应了,但她坚持强调自己是清白人家,绝对卖艺不卖身。庆叔笑着说知道了,他不会强逼她干她不愿意做的事。
施曼来到夜总会才知道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在夜总会这里也是。这里有个头牌叫陈丽丽,她认识许多富豪名流,他们来了都指名要点她跳舞,夜总会的其他姑娘都不敢惹她,把她当大姐一样捧着。施曼刚来不懂规则,不小心与陈丽丽看上同一件衣服,施曼不知道什么是谦让,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抢到手,为此她和陈丽丽大打出手,结果惹恼了陈丽丽,陈丽丽大发雷霆,庆叔听闻赶紧来安抚她,还当着陈丽丽的面重重地斥责了施曼一顿,然后又悄悄告诉她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陈丽丽过不去,她很危险。
这事之后施曼便经常被其他的陪舞小姐欺负,她们就是一群墙头草,以为替陈丽丽修理施曼,自己就跟陈丽丽是一伙一样。其中有个人叫徐慧,她早就看不惯施曼假空清高的模样,所以她就把晚上跟张老板的约推给了施曼。这里的人都知道张老板是个土豪暴发户,也是个老色鬼,每次陪舞都要被揩油,有时陪舞小姐还不得不以“身”想陪。
施曼什么都不知道就答应了,她以为自己是新人,要多听话。殊不知危险正一步步向她靠近。徐慧把一件抹胸短裙让施曼穿上,施曼身材非常好,她一穿上,好身材尽显无疑,配上灯光的迷离闪烁,分外诱人。徐慧看了都暗自赞叹她的魅力无穷,何况是张老板看见了,还不流鼻血。
果然,施曼陪张老板跳舞的过程,一直被揩油,张老板总是往施曼身上蹭,施曼受不了刚想发飙,张老板赶紧赔礼道歉要请她喝一杯。施曼知道自己处境,迫不得已只能答应。不想里面是放了迷魂药,只一小杯,施曼就在张老板怀里晕了过去。
深夜的夜总会热闹不减反而更加喧嚣,吴媚儿搭着富金鏖的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夜总会,在这里,谈生意更容易。吴媚儿眼尖,一进门就看见张老板扶着痴痴醉醉的施曼向楼上的房间走去。吴媚儿狞笑,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她自然不会管就等着看热闹。施晴的妹妹肯定跟施晴一样是个狐媚子,这不奇怪。她只是意外,施晴见她妹妹沦落到这种地步居然置之不理。
第二天一早,施曼悲惨绝望的哭喊声刺破早晨的宁静,“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谁允许你碰我的,老色鬼!”施曼一边骂一边捶打张老板,床上那摊处女血分明刺痛了她。
“你这个臭婊子再动手,信不信我抽你!”张老板丝毫没有昨晚的温柔,他变得异常暴虐,伸手就甩了施曼一巴掌,“老子看得上你你还不乐意,既要做婊子还要立牌坊,你想得倒美!”
施曼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铁青着一张脸,只有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她才能感觉得到自己是个有温度的人,以后,以后要怎么办?
“施小姐,昨晚挺风流的嘛。”吴媚儿等张老板离开后,故意进来奚落施曼,“你说施晴看见你这样会不会心疼呀?哈哈,你别说,你的身材确实很好,估计以后找你的男人会越来越多,你生意肯定很好哈哈哈……”
施曼受不了羞辱,她恶狠狠地瞪着吴媚儿,“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爱的人!”,施曼说完就冲进洗手间,用刀片划破自己的手腕。流吧,让屈辱痛苦一起流走吧。
吴媚儿看着鲜血汩汩地从施曼手中流下来,被吓得愣住,随后晃过神赶紧打给120。
吴媚儿虽然经常欺负人,但从没想到施曼性子这么烈这么决绝,她心里很害怕,把富梓枭叫了过来,就离开了。
富梓枭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眉头拧得很紧,施晴知道了怎么办,她最重视的就是她的家人。是他没保护好她的家人,富梓枭觉得很愧疚,但事情发生了也无法弥补,为今他只能帮施晴照顾好施曼。之后他就把这事告诉你王兰,她总该知道的。
王兰接到富梓枭的电话就急匆匆赶来医院,看到施曼伤痕累累地躺在病床上不由痛哭流涕,她昨天去探望施宇安还告诉他施曼好好的,正在努力工作,结果就过去一天,她就躺在这里,这怎么对得起施宇安的嘱托啊。
川城发生的事,施晴远在深城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她的病也养得差不多,何言提议她到给她找个房子好在深城居住下来,因为他看得出施晴喜欢这个城市。
施晴心里明白自己没有其他去处,到处流浪也不是办法就答应了。何言很体贴,他帮施晴找了一个舒适的公寓还帮她在花店铺子找了个插花的工作,施晴很喜欢她的工作,每天饲弄小花小草,安逸又轻松,她就安心在深城定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