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会在时间里学会长大,从中得到一种自我治愈的能力,以后就算受到多少伤害也能坦然接受,而这,与时间的长短无关。
  富梓岳长大了,他开始懂得如何处理自己的事,他与黎帆帆见面的第一天就感觉这个女孩很特别,在他印象中公务员都是严肃呆板的人,可是这个黎帆帆却非常可爱,她弯起眼睛非常像月牙儿,富梓岳喜欢看见月牙儿。
  所以当他知道黎帆帆周末有空他马上把她约出来,他现在还不清楚对她是什么样的一种态度,但至少他不讨厌不拒绝。
  这个周末天空特别清朗,给人一种辽阔的感觉。富梓岳平时花样再多,一到约会也是老古板花招,逛街、看电影、浪漫情侣餐,真是一个没少,他都计划好了。
  而事实往往会泛点涟漪,推动生活的河流更戏剧化。从影院出来,黎帆帆本来想去附近的零食店逛逛买点小零食放在身边好解自己平时的嘴馋,却不想看见马路对面一个白发苍苍的奶奶正缩在墙角,黎帆帆的同情感迅速传遍全身,她放下零食跑过去关心奶奶。一打听才知道,奶奶是个卖菜的小摊主,平时起早贪黑地卖菜,辛苦归辛苦,至少能养活自己,但没想到最近连着三天收到百元的假钞,这可把奶奶急坏了,三百块钱可是半个月的生活费。她也不懂看钱,每次都是要花钱时被其他人告知才知道这是假钱,“为什么要骗我这孤老婆子啊···”奶奶忍不住啜泣。
  黎帆帆知道情况后,把身上的几张大钞都塞给了奶奶,“奶奶您拿着,别难过了,先过好这段时间,您放心,政府不会放任这种恶劣情况,一定会保障百姓的权利。”
  “谢谢你小姑娘,你真是好人啊。”奶奶感动极了,世上虽然很多坏人,可是也有很多好人。
  “奶奶你赶紧回家吧,再见。”黎帆帆热情地跟奶奶挥手道别。
  “看不出你这么有正义感。”
  “正义感怎么看出来?正义是在心里的,我也没觉着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不过尽力而为。”
  “是,这样确实很好,多帮助人,传递爱。”富梓岳扬着淡淡的笑容别有意思地看着黎帆帆。
  “我···我们快去吃饭吧,我饿了···”其实富梓岳知道,黎帆帆是害羞了,这个傻姑娘。
  自从这次相处之后,富梓岳也偶尔会约黎帆帆,两个人都很忙,恰巧都有空的时间特别少,所以每次见面都显得很珍贵,富梓岳有一次告诉黎帆帆自己对她很有feel,黎帆帆害羞,红了脸,半天才回了句:我也是。
  她这句话可把富梓岳高兴坏了,有她在,施晴在自己心里留下的痛也更容易好。
  那次之后,富梓岳有一天拉着黎帆帆的手走在金融大道上,巧不巧碰见了吴媚儿。吴媚儿看见富梓岳亲昵地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生气发疯,她平静得多,给了富梓岳一个不露痕迹的笑容,清风霁月般,释怀一切。原来他跟她都能放下对方。或许两个人真的相爱,但错过了那个时间,回归至起点才是彼此最好的选择。
  王兰在家整天看剧嗑瓜子,慢慢变得慵懒,她以前还会想起出去做点小买卖,不要让女儿那么辛苦,可现在看见施晴非常受宠,施曼又工作努力,也不用她担心,就安心做起家庭妇女,生活是比不上以前,但该吃该和的,她一件不少。
  王兰听施晴说今天富母出去打麻将家里现在只有她,想去看看王兰。王兰想自己好久没去富家,主动提出自己要去富家陪施晴,施晴知道后自然很喜悦。
  富家的客厅就像会议厅一样宽敞明亮,王兰坐在沙发上这拍拍那拍拍,确认这是真皮沙发,又见正宗的楠木书橱矗立在客厅一角,知道富家对学习的重视跟热爱,精致的桌子、壁画让人震撼工匠们高超的手艺,王兰的目光慢慢游走在墙壁裱起来的一幅幅刺绣、书画上,“小晴他们的画真好看啊···”
  “对啊,梓枭说这些都是真迹,价值不菲,我们平时都特别小心保护,梓枭经常请专门的护养书画的人来家里给他们做检查,其实我倒不是很懂。”
  “这样啊···”,富母心中忽然有了想法,不过她自己不会告诉施晴,这么多作品少了一两幅应该没人看得出,如果把它买了,自己的后半生也不用女儿那么辛苦照顾自己。这么想着,王兰趁施晴去厨房打下手时,她偷偷将一幅画卷起来藏在自己的袖子里,然后假装头晕告诉施晴自己血压高,改天再来,现在要回家吃药。施晴本来想送王兰回家,可不知道她态度为什么那么坚决,怎么都不肯答应。
  “妈妈这是怎么了,这么奇怪?”施晴忍不住嘀咕,只一会就忘了,没把它放在心里。
  晚上富梓枭准时回家,上楼时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他退到楼下,在画壁前静静站了很久,他知道,他的画少了一幅。
  “少爷。”
  “杨妈,今天有客人来家里了?”
  “是,施晴的妈妈来了一趟。”
  “是不是还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走?”
  “这···少爷,我实话说了,,我亲眼看见施晴的妈妈把画卷起来带走了。”
  “帮我打个电话给她,让她过来一趟,叫老王去接”
  “好的。”
  十分钟后,王兰便被带到富梓枭跟前,她显然非常害怕,一直哆嗦,她这是被发现了?
  “梓枭你说这么晚了还让我过来一趟不知道有什么事?”王兰强迫自己镇定,不会的,那么多画作,少了一幅他也不可能马上就知道。
  “把画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请你去警察局坐坐。”态度强硬,丝毫不讲感情。
  “富梓枭我好歹是你丈母娘,你这是什么态度!说我拿了你的画,证据呢?你有吗!还有就算我真要你一幅画,你还敢不给吗?”王兰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来的勇气居然对富梓枭也敢颐指气使,大声责问,毕竟他是施晴的丈夫,施晴那么孝顺他还敢怎么对付自己,难道真的送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