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梓骁箭步上前,拽着施情的脸,吻上她花瓣一样的双唇,好久了,他多想念她香甜的味道,缱绻缠绕,他知道施情在挣扎,他锁住她的双手让她不能逃离自己。他不想离开嘴里那温暖熟悉的气息,但最后他还是慢慢松开她。
“这些年你有想过我吗?”富梓枭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想如果她想过他,那她也不会绝情到六年都不去找他,那再问又有什么意思呢?可他就是忍不住。
“富少爷你那个开玩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时间惦记您也没不劳您惦记。”施晴抹抹嘴,表现得非常绝情。
“好,是我在犯贱,才会让你这么糟蹋!”富梓枭气愤地掉头就走,臭着一张脸看着都不寒而栗。
他在陌生的集阳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这个就是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它比得上川城吗?为什么她就是不舍得回去?
不知不觉他走得累了,刚巧看见一个酒吧,他从没去过这种地方,开始今天他心里很烦闷就一头扎进酒吧,整杯整杯的酒往嘴里灌,多少才让他痛快了些。他的嘴里是苦涩的,心里也是苦涩的,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地方,才找到她,他付出多辛苦多少精力她知道吗?为什么才三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不,他这么能轻易放过她!他太冲动了,就因为她随便几句就可以激怒自己,他从来不是这种那么容易受别人影响的人。富梓枭醉醺醺地走出酒吧,他要问个清楚,她到底爱过他吗?为什么当初不告而别
回到盛都,他没有直接上去找她,他就这么傻傻地在楼下等,等了好久才看见施情抱着好几份文件下楼,一副工作狂的模样,出了盛都大门她很快上了自己的车,这时富梓骁突然出现在她车门外。
扣扣——
车门持续不断地被敲击着,施情见是富梓骁一脸不相信,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别过头不去看他,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富梓骁突然冲在车前阻挡她的去路。
“富梓骁你疯了!”施情脾气也上来了,她赶着回去看兜兜的。
“我是疯了,三年前就被你逼疯了!”富梓骁就像发怒的狮子,眼睛瞪得大大,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在这个公众场所,尤其是施情工作的地方不应该这样发脾气让她难堪,这样也许她就更不愿意搭理他,所以他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平和地说:“我还有点话想跟你说,我们谈谈好吗?
施情听得出富梓骁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他确实难得对她这么低声下气,哪像从前都是她低到尘埃讨好他。她慢慢摇下车窗,“上车吧,我们找个地方。”
富梓骁打开副驾驶钻了进去,里面温暖多了,她是心软了对吧?
施情穿过金融大道一路向北开,然后把车子停在岐江边。
“你说吧,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富梓骁没回应,施情等了一下,刚想转头看他,富梓骁一个伸手又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让她紧紧靠在自己的身上。
“以后我都不想在再放开你!”富梓枭大声喊着,用一只胳膊搂住施晴的臂膀,另一只手残暴地想扯开她白T上的纽扣,“我有多想你,你一定不知道~”他满口酒气,看来他确实喝了不少。
“富梓骁,放手!”无论施情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停住自己的动作,低沉,粗鲁,又像当初那个暴君。
“你到底哪里好,啊?”他迷糊,语无伦次地说着,然后他松开她,趴在她的身上,哽咽着“可我就是这么无可救药地喜欢你!”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酒店。”施晴的心里元远没有她说的话那么平静。刚离开他时,她何尝不难过?那段时间简直是她有生之年最孤独寒冷的日时候,好在母亲和孩子支撑着她,失去的痛感也慢慢麻木,取而代之的是时时涌起来的酸楚,施晴在夜里偷偷抹掉多少眼泪,没人知道。施晴不允许自己在外人甚至妈妈面前掉眼泪,因为只要她哭,妈妈也会不明不白跟着哭。
富梓枭已经醉倒,他很快就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颓然地整个身体都倒在施晴的肩上。他太累了。
睡梦中,时间过得快与慢都无从得知,富梓枭只觉得自己做了梦,梦里的他还是那个只能在轮椅上坐着的人,施晴陪着他在富家那个宽宽的花园里给他读书的女孩。当梦迅速被剥离成现成,富梓枭颤抖一声从梦里醒了过来。
“你醒了。”施晴坐在床边的榻榻米上,从容谈定。
“这里又是哪里?我睡了很久?”富梓枭辨别不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房间唯一的窗户都被拉上窗帘,见不到光也感觉不到阳光。
“我家,确实挺久,现在下午六点了,我们,去散步吧”施晴起身裹了件外套,深秋冷意越来越深。
富梓枭见状也从床上起身,套上西装,随她一起出去。
施晴在这里住了三年,只要一有时间,这个时候她一般都在散步。沿着熟悉的遛弯路线,出门往北四百里,就来到路边绿荫广场,这个时点人总是特别好,施晴能感觉到热闹。稍晚,朦胧的灯光下,小区的家长回带着自家的孩子在这里嬉戏耍闹,围着水池忘情地奔跑,笑声叫声充斥着耳朵,却不让人生厌。
“你知道吗,现在你看到的生活就是我一直向往中的生活,简单,平凡,却也幸福。”施情的脸没在夕阳的暖暖光晕中,非常好看。
“施情,我可以······”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不可以,你背负你的责任,我不想勉强,但我实在不想过从前那种满是争斗掠夺的生活,我也适应不了。”
他的爱是一种束缚,富梓骁不相信原来自己给她带来的是这么没安全感,他这一次什么都不说,所有的话都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