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叶琯琯坐在房间的阳台上,兴致勃勃地刷着最近正火的电视剧,一边看一边吐槽:“摊上这样的爹真是够够的,就会不停地作妖,丁点大的事儿都被无限地扩大。”
“哎呀,这老大也是的,天天都只有一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惜了啊,老二太冲动了,受过世母亲的荼毒太深,啃老就算了,居然连自己亲妹妹都打。”
“……”
陆靳霆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暖暖的阳光下,美人如画,如果能够忽略她的絮叨就好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大步上前,话语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不过是看个电视,看你样子都恨不得冲进去,自己来个两拳了。”
叶琯琯注意到他的回来,将屏幕摁灭,上前搂着陆靳霆的脖颈,娇俏地道:“你回来啦!”
她似乎很高兴。
意识到这一点,陆靳霆心里多少有点愧疚:“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呆着,太无聊了。”
他们现在仍旧是新婚期,可他平日里还是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忙,自然而然地忽略她了。
叶琯琯也没有勉强自己,嘟嘟嘴:“确实有点啦,不过我最近在追剧,也不是很无聊,你忙完了?”
陆靳霆嗅着属于女孩的芬芳,淡淡地“嗯”了一声,眸光微闪:“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去部队?”
总好过独自呆在家里。
叶琯琯想都不想地拒绝:“不用了。”
陆靳霆眸中闪过一抹受伤,叶琯琯虽然没有注意到,但也觉得自己拒绝得太快,还是解释了一句:“我每天吃完早餐都要回床上补觉的,有时间我就刷剧,也不是很无聊的了。”
这话还真不是假。
陆靳霆精力太旺盛了,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必须来一场激烈的运动。
说是一场,但时间持久得让叶琯琯屡次怀疑“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这句话的真实性。
她都觉得自己这块田,要被陆靳霆这头牛给耕坏了……
所以,白天陆靳霆有工作需要出去,没有陪她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补觉。
当然,有陆靳霆的吩咐,一天三餐都是准时吃的。
陆靳霆眼中的光泽亮了一些,将她抱在怀里,坐在竹藤椅上,伸手掀起她的水袖:“我看看伤口。”
叶琯琯没有阻止,嘴上说着:“其实已经好了,都结疤了。”
说是一回事,陆靳霆还是要看的。
注意到她白皙的肌肤上落下的红色疤痕,他抿抿唇,抱着她:“你受苦了。”
突如其来的煽情,让叶琯琯小脸上染上一抹绯红。
她赧然道:“只是一丢丢皮肉伤,哪里有什么苦。”
陆靳霆没有多说,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药膏,打开瓶盖:“抹了这药膏,就不会落疤痕了。”
他轻描淡写,亲自帮叶琯琯涂抹,好似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落在叶琯琯的眼里,却有些异样。
陆靳霆拿的药膏,是一个象牙白的小短管,看起来再寻常不过,但盖子拧开时,那清新的香味,让人精神一震。
这支药膏……
叶琯琯眸色微敛,不自觉地想到了前世。
前世她吊死在陆明烨那棵内里都已经腐烂、挖空的树上,执迷不悟,屡次和陆靳霆发生冲突。
陆靳霆气极时,不会打她,而是把她扔在床上,附身而上,用负距离的行动告诉她,他才是她的男人。
每次横冲直撞,她昏昏沉沉时,鼻翼间似乎都萦绕着一股清香,与陆靳霆这会儿拿的药膏,颇是相似。
叶琯琯无比肯定,他前世肯定也给她抹了药膏。
正因为如此,叶琯琯才会觉得奇怪。
前世即使陆靳霆暴怒将她扔在床上,里里外外地啃了个遍,第二天起来,她备受折腾的某个地方,却从来不会产生任何的不适。
药膏的效果,很显著。
今天他拿的药膏,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问题来了,在外人眼中,陆靳霆不过是一个穷当兵的,是一个私生子,他从哪里来的效果那么好的药膏?
叶琯琯侧目看着他,如时光平静流淌过,他向来刻板的脸上,这会儿柔和了许多。
尤其是帮她抹着药膏时,动作很轻,隐隐还透着一丝心疼。
叶琯琯心中感叹,这个男人真的有让人沉迷的资本,前世的自己还真是一叶障目啊。
她想着,也不隐瞒心里的想法,问道:“大叔,我能问问,你这个药膏是从哪里来的吗?”
听起来很随口的一个问题,却在陆靳霆的心里划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让他敲响警钟。
该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陆靳霆如是想着,面上却不露怯,淡淡地道:“从部队的军医那里要的,怎么了。”
部队?
叶琯琯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你们部队的男人不都有一种‘男人身上的伤痕是战果’的心理吗,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真是个小机灵鬼,居然察觉到了。
陆靳霆心中为她的聪明赞叹,却不想着在此时将事情告诉她,哭笑不得地将话说下来:“部队里的军人又不是只有男的。”
对哦!
叶琯琯好像才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天哦,我居然忘记了!我还以为部队里只有男的呢!”
陆靳霆嘴角一抽。
“部队里居然有女的,那我岂不是有不少的情敌?”叶琯琯的思维跳跃太快,直接搂上陆靳霆的脖颈,小脸上都是严肃,“我告诉你啊,不仅仅我得有掐桃花的自觉性,你也得有!”
部队里面的事情她想插手也没有办法,但她也不想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的男人被勾走了。
毕竟,女兵起码和陆靳霆的职业爱好有一定的相似。
陆靳霆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表情了。
一方面,他为小女人吃醋、霸占的行为而高兴,一方面又觉得她也忒不放心自己了。
他像那么没有自制力的人?
叶琯琯没有读心术,但见他那副样子,还是凶巴巴地道:“我不管,你一定得答应我!”
陆靳霆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轻笑道:“好,我答应。”
“你也担心得太多了,我一个穷当兵的,谁能看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