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琯琯被容西影吓了一跳,小心脏“噗通噗通”地乱跳,推开落地窗就快速朝房外走去:“出什么事了?”
  
  容西影支支吾吾:“哎呀,反正就是出事了,你快点过来就知道了。”
  
  他的遮掩让叶琯琯更是烦闷:“行了,我现在过去,等我站在你面前时,你最好捋直自己的舌头说话!”
  
  挂断电话,叶琯琯走到车库,直接开了一辆车离开碧海苑别墅。
  
  陆靳霆从书房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叶琯琯的身影,他眉间轻蹙,下楼就听到林叔汇报:“陆少,少夫人开着车出去了。”
  
  她居然独自开车出去?!
  
  陆靳霆首先想到的就是上次军用车被撞得凹凸的样子,眉峰一凛:“为什么不拦着!”
  
  她车技分明不怎样。
  
  林叔汗颜:“那是少奶奶……”
  
  他虽是管家,但也是在主人的级别之下,怎么能轻易干预主人家的行为。
  
  再说,当时少奶奶那个模样,大有谁敢拦我,我就杀谁的架势,他哪敢冒险哦。
  
  陆靳霆不再询问,而是拿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出了叶琯琯的电话。
  
  叶琯琯听到电话响起时,直接按了按蓝牙耳机:“喂。”
  
  她没有看来电显示,但那道声音响起时,她就已经知道是陆靳霆。
  
  “先把车停一边吧,危险。”陆靳霆揉了揉额头。
  
  他刚才还担心着她不接电话,这会儿她接了,心里又浮上了另外一种担忧,实在是纠结。
  
  叶琯琯并没有停车,歉意地解释:“我朋友这边出了点事情,我需要过去一趟,刚才太急了,没顾得上和你说明,不用担心,我车技其实还是不错的。”
  
  事实是,因为前世事情的影响,她已经习惯一人作战。
  
  至于车技,其实还是不错的,只是之前和陆靳霆生气,脑子都被怒气给堵住了,才会落得车毁的下场。
  
  寥寥几句,叶琯琯挂断了电话,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火红色的跑车在京华城会所停下,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叶琯琯仿若未闻,下车后直接把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快步朝里走着。
  
  今天值班的服务员们,都很熟悉这位京华城常客的大小姐,纷纷打招呼,但语气中隐隐有点不对劲。
  
  叶琯琯有所察觉,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迅速地朝楼上走。
  
  刚到楼上,她就看到了楼道中正有人在收拾着东西,好像之前这里刚发生过一场不小的事故。
  
  联想到容西影匆忙让自己前来的事情,叶琯琯神色更是沉下去,直到容西影出现在她面前。
  
  叶琯琯开门见山,也不给容西影喘息的机会:“怎么回事?”
  
  容西影还琢磨着要怎样开口,被她一句话打得支离破碎,有点懵逼地看着她。
  
  只见她满脸的沉寂,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倒像极了很久以前那个人小鬼大的叶琯琯。
  
  可是,自打叶琯琯的心里住进了一个叫做陆明烨的男人后,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时至今日,再看到叶琯琯这幅冷静的模样,容西影竟有种时过境迁的感慨。
  
  叶琯琯没有得到回答,柳眉一横,颇有几分冷肃,却有条不紊地猜测:“是我哥出了问题?”
  
  刚想开口的容西影嘴巴张合两下,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干笑两声:“呵,琯琯妹妹,你猜得好准……”
  
  叶琯琯心往下一沉,冷笑道:“你本人好好的,那除了我哥出事外,还有什么值得你打电话通知我?”
  
  明明没有任何的鄙夷,但容西影嘴角还是抽了抽,叹了一口气:“是你哥,他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
  
  这并不在叶琯琯的意料之中。
  
  她抿着唇,小脸更是暗沉:“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先不说叶谦城背后的是叶家,就说京华城是人称容二少的容西影的地盘,闹事也得给容西影几分薄面。
  
  现在倒好,叶谦城直接进了警局。
  
  叶琯琯觉得有几分棘手,虽然着急,但现在更重要的,是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做出判断。
  
  容西影越发觉得,叶琯琯变得不一样了,但究竟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来日方长,他也就暂时放下这份疑惑,有些狗腿地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去把你哥给捞出来吧,那可是警局啊,哪里是你哥能够呆的地方。”
  
  是啊,怎么可能是她哥能够呆的地方。
  
  可是前世,哥哥不仅进了警局,还在监狱里度过最后的时光,死在了监狱里。
  
  谁又能想到呢!
  
  想到前世的事情,嗜血的光芒从眼底一闪而过。
  
  叶琯琯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容西影:“起因,经过,结果。”
  
  简单六字,却像两座大山,在容西影的肩膀压下,沉重得让他有些挺不直腰部。
  
  他本意不想说,但败在了叶琯琯的目光下,还是一一说了出来。
  
  越往下听,叶琯琯脸上的神色越冷酷,到最后,嗤笑一声:“叶谦城,可真够能耐的!”
  
  居然因为孟菀茹闹了事!
  
  容西影额头滑下黑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琯琯妹妹这会儿看起来真的好可怕,他都不怀疑,此刻要是谦城那家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狠狠地抽谦城一巴掌,让谦城好好清醒清醒。
  
  “行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们会所此次的损失,也列个清单发到我微信上。”
  
  叶琯琯说着,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容西影的嘟囔:“我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
  
  她挥了挥手:“你不是,但你这老鸨也不好做,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压榨你。”
  
  “……”老鸨容西影,默默地擦了一把辛酸泪,太不容易了。
  
  离开京华城会所,坐在红色跑车里,叶琯琯拧着眉头,陷入沉思。
  
  事情来龙去脉弄清楚了,可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到警局那边保释叶谦城,肯定行不通。
  
  她倒是想让叶谦城在里面多待些时间,好好清醒清醒,但一想到前世他的悲惨下场,终究还是不忍。
  
  那,让谁和她一起去保释叶谦城?
  
  叶琯琯冥思苦想,脑海里闪过一道身影。
  
  游移的态度,最终还是坚定下来: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