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种情况,新郎人选忽然换了,还是我这个陆家的私生子,穷当兵的……”
  “不许妄自菲薄!”叶琯琯伸手捂住他的嘴,很是不满,“身世又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没有军人,还没有和平呢。”
  陆靳霆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点了点头:“好。”
  等她松开手,他继续道:“那个时候,因为你要和我结婚,岳父虽有犹豫,但还是遵从了你的意愿。”
  “我站在他的对面,从他的手里接过你时,清楚地看到了他红了眼眶,以及说的那些话,是一种托付也是一种警告。”
  “岳父其实很爱你,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对你的情感。”
  叶琯琯也想起了结婚当日的事情,眼睛微酸,却还是嘴硬:“说不定他根本就是想着我嫁出去了,他轻松了呢。”
  “你啊,刀子嘴豆腐心。”陆靳霆摇了摇头,“你们只是欠缺相处的时间,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就没问题了。”
  叶琯琯嘟了嘟嘴,没有再说话。
  陆靳霆开口保证:“你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会得到岳父和大舅子的认可的。”
  叶琯琯唇角微翘,却是傲娇地哼了一声:“谁让你说这些了。”
  嘴硬的小家伙。
  陆靳霆轻笑,调侃一句:“当然得说了。毕竟,老婆你也很认真地在让陆家的人彻底地接受你,作为你的老公,我怎么能一点表现都没有呢。”
  “你,找打!”祸水东引,叶琯琯赧然,伸手就要捶打陆靳霆,忿忿地哼了一句,“起码我家里都没有给我找个未婚夫什么的,你倒还有个自小就定下的未婚妻。”
  乔欣宜那张脸不期然地在眼前出现,叶琯琯抿抿唇,有些不高兴。
  之前新婚回老宅见家长时,陆父对乔欣宜的态度,别提多好了,真是拿乔欣宜当自己的儿媳妇来疼。
  反倒是她这个正牌的陆靳霆的老婆,惨遭白眼,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头大。
  陆靳霆抱着她:“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你就当她是布景板。”
  “还有,我父亲那边你不需要管,没有必要刻意讨好他。”
  叶琯琯汗颜,侧着脑袋看着他:“你爸爸要是知道你这样嘱咐我,会气哭的吧。”
  “他一个大男人,哭了丢他的面子。”
  “……”忽然发现,她家男人是一个钢铁直男。
  经过陆靳霆的一番开导,叶琯琯的心情好多了,不由缠着他的胳膊:“大叔,我上学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能不能给我答案了。”
  还有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入学也是要办理各种手续的,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陆靳霆捏了捏她的鼻子,有点咬牙切齿:“怎么感觉你是在威胁我?”
  “才不是威胁呢。”叶琯琯眨巴着大眼睛,有条不紊地分析,“你的回答关乎到我接下来的心情,这万一我有点承受不住,眼泪要掉我也没有办法嘛。”
  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她也摸出一点他的脾性了。
  他最怕的就是她哭和她生气了,每次都是手忙脚乱,变得不像他自己。
  她都已经想好了,要是他不答应,她就在他面前不停地哭,哭到他同意为止。
  哎哟,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陆靳霆真是拿她没办法,明知道是威胁,却还是甘之如饴,他知道,自己中了一种叫做叶琯琯的毒。
  “好了,同意你去上学就是。”这个决定陆靳霆早已经想好了,今天说出来,刚好。
  叶琯琯虽然感觉他会同意,但听到答案时,还是忍不住从床上蹦起来,小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意:“真的吗?”
  不等陆靳霆回答,她哈哈笑着,弯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落下几个吻:“大叔最好了,谢谢大叔,Mua啊!”
  陆靳霆见她高兴,心情也不错,但还是说了一句:“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
  “呃,什么?”叶琯琯动作一顿,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不准跟其他的异性接触,当然,我除外。”
  叶琯琯当头一棒。
  怎么可能嘛,她就读的是S市电影传媒学校,准备报的是表演系配音专业,根本不可能不和异性接触的啊。
  这个条件,有点苛刻。
  陆靳霆似乎看穿她的想法,淡淡地道:“我就这么一个条件,你要是不答应,我也只能表示很遗憾。”
  遗憾个鬼哦!
  重返校园的门槛就在面前,她要是因为这样一个条件放弃,那也太可笑了。
  叶琯琯想了想,很认真地点头:“好,我答应!”
  反正到了学校那边,大叔压根就管不着,学校生活嘛,她还是可以好好享受哒。
  陆靳霆挑眉:“答应得挺痛快的嘛。”
  “不痛快也不行啊,我总不能因为这个不上学吧。”叶琯琯露出小白牙,狗腿地道,“再说了,大叔你也太没有自信了,学校里那些个小豆芽,哪里比得上你嘛。”
  “除非我眼瞎,要不然我才看不上别人呢!”
  陆靳霆笑:“既然这么信誓旦旦,那签一份合约,总可以吧。”
  还有这种操作?
  叶琯琯万万没想到这一点,眼睁睁地看着他变戏法似的从旁边拿过三张A4纸。
  “好,好正式……”叶琯琯拿过一张A4纸,看着上面的文字,嘴角一抽一抽的。
  所谓的合约,其实就是她和陆靳霆之间关于她上学的约定。
  她上学不得和除了他以外的异性接触,否则,他就有权让她退学,最要命的是,上面直接写明,她违反了约定,不能哭、不能和他生气。
  这是把一切都算得好好的啊。
  叶琯琯都要醉了:“有必要嘛。”
  “难道你做不到?”陆靳霆不答反问,“你刚刚答应得很爽快,该不会只是胡诌吧。”
  叶琯琯哪能承认,再次想到天高皇帝远,陆靳霆的手也伸不到S大了,也豁出去了:“我才没有,签就签,谁怕谁!”
  陆靳霆看着她在一式三份的合约上签下她的名字,嘴角滑过一抹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