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苒原意是想告诉陆明烨,他和叶琯琯没有可能了,叶琯琯那个贱人已经变心了,但陆明烨的话一出,她如同当头一棒,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是啊,叶琯琯不可能无端变化的。
往常的叶琯琯,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陆明烨,都是极其地信任,忽然的转变,难道只是因为她和陆明烨的上床?
叶秋苒有所猜疑:“你的意思是,她现在的变化,是因为她已经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她都差点忘了,自己和陆明烨搅和在一起,是想着攀上陆家,想要做真正的人上人。
但这段时间下来,她的精力似乎都放在了吃醋、胡搅蛮缠上,甚至前段时间,还和陆明烨吵了一架。
叶秋苒想起这段时间的混沌日子,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她可不能这么傻。
陆明烨现在对叶琯琯念念不忘,归根到底都是男人的自尊心、劣根性作祟,不是有一句话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
陆明烨对叶琯琯的心思,估计就是停留在这上面了。
不管如何,她的目标不会变,也绝对不能让叶琯琯得知她和陆明烨的真正目的。
否则,她是肯定会玩完的。
想到这里,叶秋苒心中又多了一份急迫:“但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她到底是叶家小姐,娇滴滴的公主,在婚宴上目睹背叛,性情大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秋苒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原因,把所有的可能都给列了出来,殊不知,就是这多种的可能,将他们的思绪给搞迷糊了。
陆明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非常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道:“目前还不得知,但是往后行事,还是得小心点了。”
他说着,要将叶秋苒的手臂推开。
叶秋苒却是紧紧地挽着,低声道:“前两天你我都跟她说了,我们分手的事情,可现在,还有什么比我们藕断丝连更能刺激她?”
叶琯琯的脾性她们这些人还是有所了解的,娇纵的小公主,一旦认定是自己的,就不会允许别人沾手。
就算她生陆明烨的气,刻意地扯断和陆明烨的来往,但也不可能不注意陆明烨的举动。
没有什么比叶琯琯的注意来得更能够牵动人心了。
陆明烨想得清楚,不再犹豫,任由着叶秋苒搭上他的胳膊,像条藤蔓攀在他的身上。
叶秋苒很聪明,攀着陆明烨,凑在陆明烨的身边,那姿态别提多亲昵了,让人有种,只要给他们一顶帐篷,他们能够干到天亮的既视感。
两人黏腻不已,时不时的,叶秋苒还会向叶琯琯投去挑衅的目光,发现叶琯琯有注意他们这边时,叶秋苒和陆明烨两人,都在一定的程度上松了一口气。
还在意就好,最怕的就是不在意。
叶琯琯确实注意着陆明烨和叶秋苒两人的活动,但绝对不是像陆明烨等人想的那样,因为在意。
她心里很是嫌弃,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连演戏都不愿意长期地演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前两天才在她的面前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已经分手了,今天就又黏腻上了,真当她这里是垃圾回收站了。
恶心吧啦的。
当然了,注意陆明烨和叶秋苒,主要是怕他们耍阴招,一时照顾不到。
这些,除了叶琯琯本人外,别人也无从得知。
陆靳霆不是没有注意陆明烨和叶秋苒那边的举动,但他是因为叶琯琯,怕叶琯琯心里会不舒服。
有些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叶琯琯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但是,目光总会时不时地瞟向陆明烨那边。
不是错觉,他敢保证。
陆靳霆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的女人,居然一直盯着另外一个男人看,而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前男友,差点就跟她成了夫妻的那种。
他也没有彻底地按捺心思,在她再一次瞟向陆明烨那边时,不再克制,直接上前,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
叶琯琯一脸懵逼:“怎么……”
没有出口的话语被他的唇狠狠地堵回了肚子里。
他的亲吻有些狂躁,在她的红唇上用力摩挲。
叶琯琯痛得眼泪都要挤出来了,忍不住要生气时,他的唇齿间却是溢出一句话:“不许看,你是我的。”
格外霸气又充满占有的语气,却让叶琯琯心中一怔。
她清楚地听到他隐藏着的不安,想到他平日里的作风,心脏微微抽疼。
叶琯琯伸手推了推他,等他将她放开,才开口说道:“我又没说我不是你的,看他们……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总不能告诉她,她是在无时不刻地想着,该如何让陆明烨和叶秋苒跌入地狱,永不翻身吧。
他说不定会以为她脑子瓦特了。
“囡囡……”陆靳霆声音低沉,目光锁定她的小脸。
叶琯琯心尖儿一颤,双眼里的泪花闪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好痛了,你不许再这样惩罚我。”
陆靳霆一愣,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果然,她的唇红肿得不像样子,还有一些破皮的迹象。
这下,陆靳霆也有些乱了:“囡囡,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叶琯琯见他那样,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应该活得潇洒,像雄鹰一样翱翔天际,没有什么能够扯住他的脚步,但是因为她,他的脚步受到了钳制。
叶琯琯主动地伸手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以后也不能这样,你会吓到我的。”
那些横亘在心里的阴影,终究还是需要时间的磋磨。
陆靳霆也回抱着她:“我保证。”
他是该克制一些了,要不,吓到她了自己也会心疼。
“好啦,天色已经开始暗了,还是早点把帐篷搭起来吧,一会儿不是还要烧烤?”
一说到吃,叶琯琯眼睛都亮了几分,配上那红肿的唇,让人浮想联翩。
陆靳霆艰难地移开目光,点了点头:“好,你先坐一边。”
说话间,他就已经拆开了装着帐篷的包袱,顺带着把野餐布摊在一边的草坪上,示意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