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琯琯看到他那副紧张的样子,心里的郁闷散了不少。
  “琯琯,你没事吧?”这时,陆明烨也按捺不住了,走上前来,一脸的关心。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只怕会上下地打量一番叶琯琯,好确认叶琯琯安然无恙。
  陆靳霆面色微冷:“陆明烨,注意你自己的措辞和态度,她是你的长辈,是你的小婶,名讳岂是你可以直接称呼的?”
  陆明烨脸色一变:“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靳霆一记目光冷得连辩驳都没有,只能换种说辞:“小叔教训得是,不过,我只是关心则乱。”
  陆靳霆不再回答,陆明烨和叶琯琯以前的关系摆在明面上,最不想挑穿的人就是他。
  此时,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叶秋苒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扶着乔欣宜上前:“琯琯,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真的有蛇?”
  叶琯琯一脸冷漠:“不信你可以直接进入帐篷啊。”
  “琯琯,我没有不信你的意思。”叶秋苒叹气,一副叶琯琯是个孩子,还在任性的样子,非常包容地道,“我只是觉得奇怪,这里可是风景区,怎么会有毒蛇的存在?”
  叶琯琯似笑非笑:“我只知道是条蛇,倒没想到,秋苒堂姐比我知道的还要详细。”
  毒蛇,呵,要不是叶秋苒做的,她都能够把脑袋给切下来。
  陆靳霆面色一冷,扫向叶秋苒:“是你做的?”
  他自然相信叶琯琯的话,再加上叶秋苒这种态度,也隐隐猜到了某种可能性,脸黑得跟包公似的。
  叶琯琯一愣,没想到陆靳霆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她,心里的郁闷再次消去一点点。
  “小叔,你误会了!”陆明烨眼神微闪,面色微变,连忙看向叶琯琯,“琯琯,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秋苒不可能做这些事情的。”
  “琯琯,我没有……”与此同时,叶秋苒也是一副被冤枉的模样,可怜兮兮的,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该伤的心早已经伤透,叶琯琯也没有因为陆明烨扔出的分手甜头而认真,这会儿满脸的冷漠:“这群而攻之的架势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帐篷里可能有蛇,你们自己说的毒蛇,怎么就怪到我的身上?”
  陆明烨有点难堪,深呼一口气,看向叶秋苒,不满地道:“你胡说什么,琯琯说有,那就是有。”
  叶秋苒更是委屈:“我也没说没有,只是……”
  “你只是直接说出那是毒蛇。”叶琯琯嘴角翘起一抹冷厉的笑容,意味深长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相信,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秋苒堂姐,你以后可是得小心呢!”
  叶秋苒这人做事,一向谨慎,这次想要找出证据,只怕也是不可能的,但没关系,话嘛,多说两句,掌握着度就好。
  “琯琯,你什么意思?”叶秋苒脸色发白,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叶琯琯神色冷静:“没什么意思啊。”
  “对了,乔小姐身上湿漉漉的,确定不早些把衣服换了吗?虽然这样湿哒哒地挂在身上,比较显露身材,但天色黑了,再好的身材也看不出朵花来,还容易感冒呢。”
  乔欣宜似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浑身一震,头都低了些。
  叶秋苒又是一副长姐模样:“琯琯,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欣宜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麻烦你以后不要一副教训我的样子,这让我很不高兴,我一不高兴,你这叶二小姐,可能就做到头了。”
  话落,叶秋苒的脸色变了变,但叶琯琯才不会理会:“就算是孩子,有点常识也知道,在野外时不要离群,乔小姐都已经要奔三了,连几岁孩子都懂的道理,她竟然不懂?只怕无知比可怜要多得多了。”
  乔欣宜脸色更白了,抬头看了一眼叶琯琯,确切点说应该是看陆靳霆,见陆靳霆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再也忍不住,红着眼快步跑开。
  叶秋苒被她的伶牙俐齿给气得不轻,但也觉得自己今晚只怕占卜了什么便宜,也没有犹豫,很快追着乔欣宜离开:“欣宜,你等等我。”
  “啧啧,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呢。”叶琯琯感叹地说了一句。
  陆明烨看向叶琯琯,眸色有些深沉,似乎也没有想到,叶琯琯会这样咄咄逼人。
  他聪明地转开了话题:“我先送她们回去,至于这些帐篷,我会让景区的相关人员过来整理,你……们注意安全。”
  陆明烨离开后,周围一下寂静下来,甚至还能够听到虫鸣蛙叫声。
  刚才还所向披靡的叶琯琯,这会儿蔫巴下来,转身要回到车上。
  所有的一切坚强,不过都是外在的躯壳罢了。
  “囡囡!”
  她刚转身,陆靳霆迅速地从身后抱着她,声音微沉:“别生气,是我不好。”
  叶琯琯眼眶蓦地一酸,心也跟着一痛,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想要从他的怀里挣扎开来。
  陆靳霆紧紧地抱着她:“之前他说要烧烤,知道你的口味时,我就很不舒服,我知道这不能怪你,可是见你没有反对的意思,我就克制不住自己的酸气。”
  “囡囡,原谅我,我的心眼很小,小得不允许你心里住进其他人。”
  叶琯琯心微微一软,想要说些什么时,“嘶嘶”的声音再次响起,她面色一变,浑身一抖:“蛇!”
  陆靳霆也听到了,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自己搭起的帐篷门口,微微拱起,一颗蛇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的方向。
  他面色一凛,直接把叶琯琯抱回了车上,顺势从车底抽出一根木棒:“你先在车上等着,我去把它给处理了。”
  看到他从车底拿出一根木棒时,叶琯琯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他这是随时都准备着战斗的节奏啊。
  不过,别人拿着木棒,会像个流氓痞子,反倒是陆靳霆,给她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叶琯琯心头微紧,小手扳着车窗口,在他绕过车头时,还是道:“你小心点,有可能是毒蛇。”
  陆靳霆浅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