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谈,当然要开诚布公。
  叶琯琯不想以后自己因为陆明烨这个渣男,再次和他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耐心道:“眼睛长在别人的身上,我们控制不了别人,但只要自己心如明镜,这一切都可以看清,并且理智解决不是吗?”
  “我也不想欺瞒你,乔欣宜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她曾经也是你的未婚妻,还是你们陆家人挑选出来的。”
  “虽说你从来不会吝啬给她一个眼神,可是她那种不死心的样子,在我看来,勇气可嘉的同时,却也让我厌烦。”
  她也很讨厌,有人觊觎她的大叔!
  “可我没有办法,我不可能让她滚得远远的,只能在她露出爪子时,拿刀剁巴两下。”
  陆靳霆看着她那黑亮、真挚的眼神,心都软了:“囡囡……”
  “小醋怡情,大醋伤身。”叶琯琯伸手捏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等他倒吸一口冷气时,不满地道,“你那个侄子的醋,以后就不要再吃了,要是因为他和我吵,你觉得划算?”
  “不划算!”
  “那不就得了。”叶琯琯再次捏了他一把,“以后再因为他拈酸吃醋,我就不理你了。”
  “囡囡……”
  该说的说完了,叶琯琯心里的郁闷也一扫而空,直接拍了拍他的脸,嘟囔两句:“好了,睡觉吧。”
  在外面游玩了一天,体力消耗得太厉害,她这会儿也是困得不要不要的。
  陆靳霆苦笑:“恐怕不能睡。”
  “怎么?”叶琯琯从他怀里抬头,不等他回答,双腿间触碰到的炙热让她脸一热,“你,流盲!”
  陆靳霆翻身将她按在床上,埋头开啃:“你既然都说我流盲了,我要是不证实一下,岂不是亏了。”
  “你……”
  叶琯琯想说,他脸皮真的太厚了,只是这些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全数吞进他的肚里。
  卧房内,如同春天来了,万物盎然。
  Kingsize的大床上,起起伏伏,夹杂着细碎、令人脸红的嘤咛。
  等陆靳霆把人抱进浴室里,再出来时,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他一脸餍足,看着怀中已经昏睡过去、睫毛上还带着泪珠的小女人,在她水润的唇上落下一吻:“好梦,囡囡。”
  熟睡中的叶琯琯感觉到唇上的困扰,伸手推了推空气,不满地呢喃:“不要了,大叔……”
  陆靳霆不由一笑,将她搂在怀里。
  时间转眼即逝,一溜烟,开学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这几天的时间里,叶琯琯也把学校宿舍里的东西安排得差不多了,和时灵清往外走着。
  “你丫的也好意思,每次都让我来帮你搬东西。”时灵清吐槽着,但话语里分明没有不满。
  叶琯琯狡黠一笑,伸手搂住时灵清的肩膀:“谁让你是我好友呢,没听过一句话吗,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时灵清嘴角一抽:“我当你是朋友,你居然想让我当刀具!”
  “……你个逗比!”叶琯琯哭笑不得,伸手戳了一把时灵清的脑袋,“我看你满脑子里都是刀子。”
  “好啊,小倌儿你胆儿肥了,居然敢戳我,给我站住!”
  “你傻不傻,明知道你要戳我脑袋,还不赶紧跑。”
  校道上,充斥着两人的笑声。
  时灵清最终还是追上了叶琯琯,不过没能对叶琯琯下手,因为叶琯琯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时,她眉头轻拧,矛盾不已。
  时灵清推了推她:“傻愣着做什么啊,叔叔的电话,你不赶紧接啊,万一有什么事情呢。”
  叶琯琯微怔,想到前段时间的不愉快,犹豫一下,却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沉寂了一瞬,很快,叶国的声音传来:“琯琯,在哪儿?”
  叶琯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了一句:“学校,有什么事?”
  叶国似乎轻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很快道:“你到人民医院来一趟。”
  “出什么事了?”听到医院两字,叶琯琯还以为是叶国出事,脑子里嗡嗡作响。
  前世,爸爸最后的日子就在医院里度过,虽然怨恨,但不可否认,在医院里的他,肯定很孤单……
  叶国听出了她话中掩饰不住的担心,不由笑了笑:“不是我,是……你堂姐秋苒。”
  叶琯琯松了一口气,想要拒绝,但又觉得奇怪:“她怎么了。”
  “被蛇咬了。”
  纳尼?
  叶琯琯千想万想,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着实愣了一下:“好好的怎么会被蛇咬?”
  “你过来再说吧。”
  时灵清见她挂断电话,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回事?谁被蛇咬了?”
  如果是叶父被蛇咬了,小倌儿不会是这种表情。
  “叶秋苒。”
  “我去!活该哟。”时灵清惊讶之余,还是得意地笑了笑,“你说是不是她这个人恶事做太多了,所以被惩罚了。”
  叶琯琯汗颜:“这我哪儿知道,不过我需要去医院一趟,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可以啊。”时灵清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看热闹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当然,时灵清最后也没能看成这个热闹,因为她家里人打了个电话,要她回家去了。
  没有办法,时灵清只能打道回家,但千叮咛万嘱咐,让叶琯琯一定要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告诉她,让她也跟着八卦八卦。
  叶琯琯哭笑不得,但还是答应下来。
  到达人民医院时,叶谦城在医院外面接到了叶琯琯。
  叶琯琯嘲弄笑笑:“叶秋苒好大的面子,住个院我们一家人都跟着她折腾,你也跟着来了。”
  叶谦城也有不满,却没有多说:“她是在家里被咬的。”
  “不是吧?”叶琯琯惊讶了,“咱家别墅那种地方,不是定期都有人清理虫蚁这些东西吗,哪里来的蛇?”
  话落,叶琯琯忽然想起上次风景区的事情,目光闪了闪:“我说,她该不会觉得是我做的吧?”
  叶谦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这一眼,叶琯琯就了然了,转身就想往外走。
  叶谦城赶紧拉住她:“你去哪儿?”
  叶琯琯冷笑:“我当爸爸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敢情是让我到医院里来对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