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别墅进蛇,叶秋苒被蛇咬的事情,怎么说都怀疑不到她的身上,然而越是不可能的,就越在她的身上出现。
叶琯琯知道,叶父和哥哥不会有这种想法,应该是叶秋苒那边搞出的事情,可想到父亲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她连出现都懒得出现了。
“琯儿,不是这样。”叶谦城万万没有想到叶琯琯会说出这种话,连忙解释,“爸爸打电话,主要还是想要让你过来和秋苒堂姐说一声,一家人有什么误会都解开。”
“哥觉得,这真的是一家人吗?”叶琯琯笑着,但看着比哭还要难看,“而且,这真的是误会么。”
她攥了攥手,指甲嵌进了肉里,才让自己冷静一点:“别墅里进蛇,咬到她叶秋苒了,居然怀疑到我的身上,这是误会?”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爸爸真的没有要和我对质的意思,可是哥能够保证,在叔父,婶婶、叶秋苒他们认定是我做的情况下,爸爸真的不会起一丝怀疑吗?”
“我知道,在爸爸的心里,叔父他们在你们在外面打拼时,照顾了我,对他们心存感激,可是,你们真的知道,他们照顾到位了么?”
叶琯琯戳了戳自己的心窝:“这里,会痛!”
“你们一个个的,说是亏欠陪我的时间,却认定了叶秋苒他们陪伴我对我好的事实,把我的话都当成是孩子的任性!”
“说到底,你们从来都不曾相信过我。”
“琯儿,不是你想的这样。”叶谦城看着她戳的力度,脸都白了,拉住她的手。
叶琯琯甩开,忍下心头的疼痛,眼眶微红:“我跟你上去,是我做的事情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别想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
她抬脚从叶谦城身边经过,抿着唇,满脸冷漠。
叶谦城看着她故作坚强的背影,不由心疼,原本对叶秋苒这个堂妹仅存的一丝情分,也在此刻消失殆尽。
要不是叶秋苒他们,他的妹妹如何受这些委屈,连诉说都没门。
“琯儿,等等我!”
叶秋苒所在的病房门被推开,叶国从外面走进。
黄丽蓉心疼叶秋苒,看向叶国时有些不满:“大哥,这事儿你一定要做主,给苒苒一个公道啊。”
叶建在旁边什么都没说,但他原本是坐着的,这会儿站起来,已经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叶国的思绪有些混乱,耳边全都是刚才不小心听到的关于叶琯琯所说的那些话。
他在楼上看到叶琯琯的跑车过来时,想着没有告知叶琯琯病房号,就下楼去接一接叶琯琯,没想到谦城已经在下面。
原本想要上前,却意外听到了叶琯琯的话。
她的话语里有尖锐,有隐忍,有着浓浓的不安,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兽,连挣扎都是痛的。
他原本还有几丝不赞同她说的那些话,可此时此刻,站在病房里,听着黄丽蓉的话,看着叶建等人的反应,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宽恕了他们太多,以至于忽略了自己的女儿。
叶国揉了揉胀痛的额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叶秋苒:“秋苒,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话题忽然转移,打了叶秋苒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叶秋苒装可怜的演技已经千锤百炼,这会儿发挥出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她苍白着脸,摇头道:“大伯,没有的事儿,我爸妈他们就是太担心我了,才会胡乱说的,你别放心上,也别怪琯琯。”
黄丽蓉在一边听着,不满极了:“什么叫做胡乱说的,琯琯那孩子自小任性,前段时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迁怒在你的身上再正常不过,你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为她说话,我怎么就生出了你个这么傻的女儿!”
“妈!”叶秋苒虚弱地喊了一声,“你别这样说,琯琯才不是那样的人……”
“看来来得刚刚好,戏正足。”清脆淡漠的声音从外传进,虚掩着的病房门从外推开。
叶琯琯穿着一身蓝色长裙,从外面走进,脸上带着讥诮:“我是怎样的人,不妨往后推推,现在先说正事吧。”
“刚刚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听婶婶的意思是,秋苒堂姐这一次被蛇咬,是我做的对吗?”
叶秋苒脸色微变:“琯琯,你别误会。”
“打住,究竟是误会还是有意污蔑,我想再过一会儿,就会很清楚了。”叶琯琯斜睨了叶秋苒一眼。
这一眼里,似乎有无尽的寒霜朝叶秋苒砸去,让叶秋苒心一慌,隐隐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她想要阻止,却快不过自己母亲的嘴。
黄丽蓉不满极了,冲着叶琯琯道:“琯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污蔑了你不成?”
“我可没有这样说,反倒是婶婶你对号入座,是不是真的心虚?”叶琯琯冷静不已。
这些人丑陋的面目,她前世已经领教过了,今生,他们再也别想影响自己分毫。
黄丽蓉脸色一变,顿时哀嚎:“大哥,你看看她像什么样?我们怎么可能污蔑她,这事儿除了她,就没人会这么做,我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侄女啊,大嫂啊,是我对不住……”
“砰”的一声响起,黄丽蓉的哭诉戛然而止,略胖的身子往后一缩,震惊地看向叶琯琯。
叶琯琯面色沉静,手却是用力地往桌面上一按,本来放在桌面上的玻璃杯子,被这么一拍,打成了碎片。
尖锐的玻璃碎片扎进叶琯琯的手里,叶琯琯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拿起那碎开的玻璃片。
“琯儿!”
“琯琯!”
叶谦城和叶父先后反应过来,连忙要上前。
叶琯琯却是推开他们,拿着玻璃碎片,直接走到黄丽蓉的面前,把玻璃碎片放在黄丽蓉的脖颈上。
谁也没有想到叶琯琯会这样做,叶秋苒也是,吓得都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琯琯!”
尖锐的痛感从脖子衍生,黄丽蓉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发白,想要挣脱,却听得叶琯琯道:“别乱动,不然,我这一个不小心,割到了婶婶的颈动脉,可就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