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会开始。
  台上的主持人把尺寸拿捏得不错,气氛也被撩动起来。
  叶琯琯不像那些要表演的学生,直接在后台等待,而是坐在学生席上,看着演出。
  时不时地感叹一句:“这对主持人主持得不错,要是出了社会,也有一定的发展前途。”
  时灵清汗颜:“小倌儿,你别那么正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开传媒公司,准备挖人呢……”
  “这个以后可以考虑。”叶琯琯认真地点了点头。
  时灵清:“……”
  女主持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叶秋苒同学,为我们带来古舞。”
  许凯麟都想炸了:“古舞!玛德,她这是故意的吧,小倌儿你的不是古筝吗?”
  相差一字,却也很容易被人拿来比较。
  唐柯和肖珊珊不约而同地拧起眉头,有些担心叶琯琯的处境。
  只是,作为当事人的叶琯琯却很是淡定:“怕什么,看她跳吧。”
  此时,晚会的节目已经到了一半,大多数同学都已经看腻了,这时出场的叶秋苒显得格外重要,主要还是要挑起气氛。
  叶秋苒能够稳坐校花宝座四年,能力肯定是有的,当她出现,跳起古舞时,那绰约的姿态,还真让人蠢蠢欲动。
  时灵清看得满脸嫌弃:“真是,跟个骚狐狸似的。”
  噗嗤……
  叶琯琯闻言,忍不住一笑,拉了一把时灵清:“得了,你可小声点吧,被她的男粉们听到,把你给撕咯。”
  “我得过去准备了。”
  唐柯惊讶:“你的节目不是还在后面吗?”
  叶琯琯笑得意味深长:“这会儿气氛都被挑起来了,不好好利用一下,哪是某些人的风格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在任何的领域都是有效的。
  唐柯很快反应过来,看着叶琯琯离开的背影,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攥紧。
  时灵清脾气比较暴躁,咬牙切齿道:“这些人太过分了!别让我找到证据,找到证据非弄死她们。”
  一如叶琯琯所说的那样,等叶秋苒下台,全场的气氛再次热络起来,学生们纷纷议论:
  “校花果然是校花,不同凡响。”
  “不知道接下来的节目,会不会比这个精彩,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啊。”
  “呵呵哒,精彩就算了,不要一塌糊涂就行。”
  “……”
  时灵清等人坐在学生席上,清楚地听到周围的议论,对叶琯琯的担心又多加了一层。
  学生们的期待值已经被挑动起来,叶琯琯只有表演得比叶秋苒更厉害,才能够堵住悠悠众口。
  否则……
  此时,后台。
  叶秋苒看到站在一边的叶琯琯,眼里闪过一抹惊疑,假装关心道:“琯琯,你总算过来了,我刚刚在后台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叶琯琯挑眉一笑:“只要秋苒堂姐好好的,我能出什么事。”
  什么意思?
  叶秋苒浑身一震,心里慌乱了一瞬,脸上却冷静不已:“你这说的什么话呢。”
  “不和秋苒堂姐说了,我要上台了。”这时,主持人已经宣布叶琯琯上台表演的消息。
  叶秋苒对上叶琯琯那镇定自已的神情,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打了个颤,反应过来时,叶琯琯已经上台。
  算了,怕什么呢!
  就算叶琯琯的性格转变了一些又怎样,这些需要从小就学,打基础的东西,叶琯琯会才怪!
  她倒要看看,等叶琯琯什么都弹不出来,乐器又好好的情况下,叶琯琯会用什么借口,堵住悠悠众口。
  叶秋苒心情不错,还特意回到学生席上,观看叶琯琯的演出。
  此时,叶琯琯已经登台。
  许是同性相斥,女主持人看到叶琯琯时,还惊讶了一下,很快和叶琯琯互动起来:“叶琯琯同学,久仰大名啊。”
  女主持人说起叶琯琯刚进入学校没多久就被评选为校花的事情,叶琯琯淡定地化解:“只是同学们放松心情的一种方式,能够娱乐到大家,也是我的荣幸。”
  “何况,我们学校人才辈出,才貌双全的同学太多,只是低调而已。”
  女主持人微微一笑,见状也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宣布叶琯琯的表演开始。
  古筝早已经被工作人员搬了上来,摆放在舞台中央。
  台下,有学生小声地议论:“听说她以前就是个娇娇女,什么都不会。”
  “不是吧,不会还上台,而且古筝的弹奏很有难度啊。”
  “希望她不要丢了新生的脸面。”
  “……”
  时灵清等人也听到了议论,面面相觑,却没有说话,心都揪了起来,也不知道琯琯会怎样解决。
  此时,受邀嘉宾席上,陆明烨坐在校长旁边,眉头轻拧,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不说明情况。
  以往的认知,和叶秋苒的话语,让陆明烨肯定叶琯琯肯定不会这方面的东西。
  想到她出丑的画面,脸色都黑了黑。
  关于叶琯琯,他不可能轻易放弃,要是她今晚丢了脸面,以后岂不是也让他没脸?
  陆明烨侧头,正想和校长说明,把叶琯琯换下来时,台上却传来了叶琯琯清冷的嗓音:“古筝曲目《遥远》,献给大家。”
  话落,音起。
  一个一个的筝音落下,让大礼堂里的学生们一怔,就要哄堂大笑时,音调忽然转变。
  抑扬顿挫,空灵不已。
  众人的眼前,似乎都出现了自己的过去,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沉闷,压抑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
  忽然,面前又似百花盛开,人生的转折,美好的未来……
  “谢谢大家。”
  叶琯琯站了起来,道谢过后,转身下台。
  大礼堂里寂静一瞬,随即,如雷的掌声回响,热烈而轰动。
  这是对叶琯琯的肯定。
  时灵清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些恍惚:“小倌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我好像做梦了,谁掐我一把。”
  许凯麟痛呼一声:“你疯了!说好的掐你,你掐我做什么。”
  时灵清如梦初醒,理直气壮地道:“掐我我痛,掐你你痛,你痛就代表着我不是做梦,我为什么要掐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