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对叶琯琯的评价很简单粗暴:徒有其表,没有脑子,贪图陆明烨的男色。
乔欣宜知道叶琯琯时,对叶琯琯的印象也是如此,但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叶障目。
单是叶琯琯如今的样子,和圈子里的评价没有半点相符!
徒有其表?
至少叶琯琯这张脸面,能够入了陆靳霆的脸。
没有脑子?
最近这段时间里,叶琯琯表现得虽不说完美,却也抓不到过错。
如果真的没有脑子,如何能把她们这些人气得牙痒痒。
至于贪图陆明烨的男色,更是无稽之谈。
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叶琯琯对陆明烨已经没有感觉了,甚至只剩下厌恶。
乔欣宜后悔啊,自己就不应该小看叶琯琯,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叶琯琯无视乔欣宜灼灼的目光,走到洗手池前,慢条斯理地洗着手:“我有些笨,乔小姐说话太深奥。”
“叶小姐很谨慎,但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想知道,为了今时今日,叶小姐伪装了多久,和靳霆哥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
叶琯琯能够被传成那样,必定是有一点苗头的,何况她也见过叶琯琯黏在陆明烨身边的样子。
既然这样,唯一能够解释的是,从始至终,叶琯琯都在伪装,真正的目标始终都是陆靳霆。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清楚,叶琯琯为什么性情大变。
因为,这才是叶琯琯的真性情!
叶琯琯怔了一下,心里却是对乔欣宜的脑补能力竖起了大拇指,她怎么没有想到,自己性情改变,还有这样一种说法可以圆过去呢。
就是不太好用,毕竟这样一来,居心叵测的人就变成她了,而陆明烨和叶秋苒两人,也会被“无罪释放”。
叶琯琯很认真地在思索着事情,殊不知这一切落在乔欣宜的眼里,都成了狡辩前的准备。
乔欣宜目光很冷:“叶琯琯,你究竟想做什么。”
“……在我回答乔小姐的问题前,乔小姐不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叶琯琯对一不小心就阴谋论的乔欣宜表示很无奈,“乔小姐以什么样的身份,质问我呢。”
“我是靳霆哥的未婚妻!”更加肯定了叶琯琯是有阴谋,乔欣宜回答得理直气壮。
她相信,只要叶琯琯的真面目被靳霆哥知道了,靳霆哥就会回到她的身边。
叶琯琯嘲弄地扫了乔欣宜一眼:“乔小姐该不会有选择性失忆症吧,不然怎么能够轻易地忘记,我是陆靳霆的妻子。”
未婚妻又怎样,在她这个正牌妻子面前,都是过去式了。
乔欣宜面色一顿,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叶琯琯,你不配做靳霆哥的妻子!”
对,就是不配!
“你根本就不知道,靳霆哥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做了多少的努力,有多么的辛苦!”
“你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了被各种人保护着,哪里会知道靳霆哥的艰辛!”
这人,莫不是有病吧?
叶琯琯眉梢一挑,狐疑地看着她:“你不是乔家的大小姐?你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乔欣宜一噎。
“作为乔家的大小姐,又是从小就被陆家预订为大叔的未婚妻的童养媳,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
“大叔的手是握枪的,你的手却是弹奏钢琴的,真要说不配,我倒觉得你不配。”
叶琯琯字字珠玑,直戳乔欣宜内心深处。
乔欣宜面色发白,仍旧坚持:“你胡说!我是从小培养给靳霆哥的妻子,没有人比我更配!”
啧,走火入魔了吧。
叶琯琯上下打量乔欣宜一番,在乔欣宜快按捺不住时,终于张嘴:“一个从小被培养的傀儡,喜怒悲痛,都有一把精准的尺子衡量,连自己的情绪都没有办法掌控,如何调解丈夫的心情?”
“你也说了,大叔现在的一切都来之不易,那么大叔的肩上肯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设想,大叔要是和你在一起,因为你连笑都是规矩的,他只怕看到你都会不开心吧。”
生而为人,没有人喜欢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掌控在手里。
说起来,乔欣宜是陆家为大叔准备的未婚妻,并且从小培养,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对大叔的监视呢。
被陆家培养长大的乔欣宜,没有人比陆家人更清楚她的性子,想要从她这里得到大叔的情况,简直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叶琯琯双眸微微一眯。
她之前还真的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被乔欣宜这么一闹,她怎么觉着,乔欣宜成为大叔的未婚妻,有着浓浓的猫腻呢?
叶琯琯眼里散发着一丝危险:“之前乔小姐问我,和大叔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我想,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明知道大叔已经和我结婚,还是军婚,乔小姐依旧雷打不动,想要撬我墙角,想要勾引我的丈夫。”
“乔小姐,你究竟想要什么,嗯?”
她的话语很冷静,却莫名给乔欣宜一种很压迫的感觉。
乔欣宜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叶琯琯吓到时,脸色也很不好看。
然而,退了就是退了,她也找不回场子,只能梗着脖子:“你不要以己度人!不是谁都像你这样的!”
叶琯琯不否认自己和陆靳霆在一起,是有意利用陆靳霆陆家人的身份,但是乔欣宜说的,分明不是这一回事。
她回答得冰冷直接:“这些话应该返回给乔小姐你。”
“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心理肮脏的人猜测别人的心思时,也会格外地肮脏。”
“乔小姐要是清白,又怎会觉得我之前都是在伪装呢!明明受过情伤,是最好的转折点。”
“现在,该我问你了。乔小姐不顾一切,觊觎甚至想要嫁给我的丈夫,又是怀揣着怎样的目的!”
最后的呵斥,让乔欣宜浑身打颤,眼神闪躲:“我,我没有……”
叶琯琯眸中的水光似乎化成了冰箭:“乔小姐最好保证不要露出一点端倪呢!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意图伤害我丈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