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霆有些咬牙切齿:“还为了他写笔记?”
  叶琯琯缠着他的胳膊,非常认真地道:“大叔,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要是因此和我生气,那可就不值得了。”
  “再说了,那偷了我日记的人,说不定就是为了膈应你呢,你要是在意,就真的如了别人的愿了。”
  陆靳霆深呼一口气:“那有关于岳母的遗物在他手里是怎么回事。”
  “……”
  叶琯琯被问得怔了一下,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遗物?
  喔!那个玉扳指!
  叶琯琯心头狠狠一跳,嘴巴张张合合,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呢?
  之前陆明烨还给她的那个是个假的,想来陆明烨还有别的招式,要是被大叔知道,那是叶家女婿的象征……
  只是想到那种场景,叶琯琯双腿都有点发软:“大,大叔……”
  求放过!
  陆靳霆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有鬼,一字一顿地道:“你要知道,从你嘴里说出,和从别人那里得知,意义不一样。”
  是啊,她如何不知?
  只是她怕。
  叶琯琯抿着唇,犹豫再三,还是缓缓说来:“那是一个玉扳指,是我母亲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
  “用我母亲的话来说,那是叶家女婿的象征……”
  陆靳霆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设想太多的可能性,对他来说,想得太多反倒是种累赘。
  这会儿从她的嘴里听出“叶家女婿的象征”时,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
  他忽然想起曾经听到的,那是叶母亲自交到陆明烨手里的,也就是说,陆明烨曾经是入了叶母的眼,被叶母承认过的女婿。
  陆靳霆很不是滋味,那些被刻意忽略的事情,在这时涌了上来,在脑海里不停地翻滚。
  叶琯琯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神色,轻叹一声:“我之前没打算告诉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怕你心里不舒服。”
  “这一次你问起,之所以下定决心告诉你,也是因为之前和陆明烨的几次见面下,陆明烨把那个玉扳指交还给我了。”
  几乎是第一时间,叶琯琯就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嘴里微苦:“但他交还给我的,是一个赝品。”
  “……”
  陆靳霆看了她一眼,道:“他既然没把真的给你,想来也还有别的用处,先看看他想做什么吧。”
  终究还是会露出马脚的。
  叶琯琯点了点头,上前抱住陆靳霆:“大叔,对不起。”
  其实,之前叶母之所以把那个东西交给陆明烨,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但时光倒流不回那个时候,也只能委屈陆靳霆了。
  “我要说不在意,连我自己都不信。”陆靳霆捧着箱子里的东西,眼里却很坚定,“但你说得对,那是过去。”
  他也不想因为过去的事情,让两人之间发生争吵。
  叶琯琯心蓦地一松,抱着他的手更紧了一点:“谢谢,大叔。”不是所有人都会理解的,所幸的是,她家大叔很理智。
  两人在房间里停留了一会儿,陆靳霆就搬着箱子和她一起下楼,直接把东西搬到停着的车里。
  叶国正在客厅和团子玩着,原本对这个孩子也不是很喜欢,毕竟因为他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了继母。
  但相处下来,再加上团子的嘴甜,叶国对团子的好感也是像坐火箭一样猛升。
  注意到陆靳霆搬着东西往外走时,叶国询问一句:“他搬的什么?”
  “一些破烂东西。”叶琯琯淡然道,“对了爸爸,你明天让佣人帮我把房间好好地收拾一下,平常我没回来,不要让人随便进我的房间。”
  叶国意识到什么,面色一顿:“房间里丢东西了?”
  叶琯琯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嗯,就是一本以前的记事本,没有什么作用,你也不要声张。”
  “好。”叶国点了点头。
  不多一会儿,陆靳霆就从外面回来,脸色仍旧很淡漠,但对上叶琯琯时,眼里的柔情根本就瞒不住。
  叶国原本还不放心叶琯琯和陆靳霆在一起,但这会儿看陆靳霆的样子,也觉得还行。
  说起来比陆明烨好多了。
  那个陆明烨,哪怕来叶家的时候,表现得很温和,但眼里的野心根本掩藏不住,还很桀骜。
  陆靳霆就是年纪比自己的女儿大了点,但转念一想,这也未曾不是好处,起码知道疼人。
  他家的公主,该是被捧着的。
  吃过晚饭后,叶琯琯婉拒了叶国留宿的要求,和陆靳霆、团子一起返回碧海苑别墅。
  团子很是乖觉地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叶琯琯纵然有点怂,还是壮起胆子回主卧。
  陆靳霆也不知道去忙什么了,一回来就搬着那个箱子回了他的书房,也不担心污了书房。
  不过,他没在主卧里,让叶琯琯轻松不少,洗漱后,换上真丝睡裙,就躺在床上休息。
  明天上午有一节专业课,她是肯定要去上的,早些睡,养好精神,另外,还免得大叔回来和她算账。
  只是,叶琯琯注定愿望落空了。
  等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紧紧地压在她的身上,掠夺着她嘴里的呼吸。
  她费力地推着,却推不开。
  那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让她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陆靳霆的俊脸。
  “大叔……”
  她哭丧着一张脸,想要求饶,陆靳霆却是吐出一句话:“醒得正好。”猛地沉入她的体内。
  叶琯琯真心宁愿自己没醒过来,因为陆靳霆一边吃着她,一边要她保证,只会喜欢他一个人,只会和他在一起。
  保证了N遍,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但每一次的进攻都越来越厉害,恨不得把她的身子撞散。
  想生气吧,但他话语中那些不安心,让她心软不已,到最后只能纵容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往后余生只有他。
  事实证明,一个泡在醋缸里的男人的妒火是很可怕的,燃烧起来,根本就控制不住。
  要不是不想缺席重要的课程,第二天叶琯琯都醒不过来,只想躺在床上,但回学校时,还是给陆靳霆落了一句死命令:“之后的一周不许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