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毒了。
要是陆靳霆真这么说,岂不显得她巴不得早点把团子甩掉?
她可是真心实意喜欢团子的啊。
陆靳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错,很理直气壮:“反正话给你放在这里了,听不听是你的事儿。”
叶琯琯瘪了瘪嘴:“我知道了。”
虽说有些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但叶琯琯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忍不住缠着陆靳霆:“大叔,我跟你说,这一次校运会真的有人算计我,居然帮我报了三千米长跑,幸亏我有先见之明,让大叔你帮我要了个特权。”
陆靳霆呵呵一笑:“到最后还不是被人算计到医院来了。”
“……大叔,你真的一点都不可爱!”干嘛老是戳她的痛处了,能不能好好地聊天了。
事实证明,有些人真的分分钟能够结束话题。
一如陆靳霆:“我是个男人,不需要可爱。”
“……”
感觉被怼得脑阔阔疼。
叶琯琯撇撇嘴,抱着他的脖颈:“大叔,这一次的事情就是个意外,掀过去吧。”
一直提,她会有心理阴影哒。
“意外并不是你受伤的理由。”陆靳霆没有半点退让。
有些事情解释清楚了,接下来就是要教训她了。
不教训,他都怕她上天。
他就是出个任务,她就给他闹得进医院里,以后日子还长,每次来这么一出,他可受不了。
叶琯琯那里看不出来他这是在秋后算账,不遗余力地撒娇卖萌求原谅:“大叔,我真的知道错了。”
“大叔,不要跟我计较那么多嘛。”
“大叔……”
她撒娇撒得喉咙都要干了,某个男人都没有妥协的意思,索性目光一转,捂着自己的脑袋:“唔,我头疼。”
陆靳霆虽然怀疑她是装的,但她之前脑袋受伤的事情是真的,到底没敢赌,忙说道:“我让医生过来。”
看到他一脸紧张,叶琯琯有点内疚,缠在他的身上:“脑袋疼是因为大叔不肯原谅我。”
他就知道!
这小坏蛋!
察觉到陆靳霆的脸色变了变,叶琯琯又补充上一句:“大叔要是不原谅我,我养伤都不能好好养的,整天都想着要怎样得到大叔的原谅,想得太多会落下后遗症的。”
陆靳霆默默地瞪了她一眼:“我看你就是吃定我不舍得。”
叶琯琯一听,知道他这是原谅了,嘿嘿一笑:“不,我只是知道大叔最疼我了,不舍得我不舒服!”
“你啊!”陆靳霆都想点她的脑袋了。
只是手指还没放到,叶琯琯就痛得小脸都皱了起来,带着哭腔嘤咛:“大叔,这下真的头痛了。”
太高兴的结果就是,头痛,被医生叮嘱,情绪不能太激动,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医生才离开。
叶琯琯这下躺在床上,蔫巴巴得跟一朵要枯的花朵一样,小脸白得连血管都能看到。
陆靳霆心疼,却没有办法,只能陪着她。
“大叔。”
“什么?”
她刚开口,陆靳霆就已经坐起了身子。
叶琯琯见他紧张,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我好久都没有抱着你一起睡觉了。”
好像每次都是我抱你啊。
陆靳霆虽然是这样吐槽的,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直接把一边的床推过来,合二为一。
等他躺在她的身侧时,叶琯琯像藤蔓一样,手脚都攀在他的身上:“大叔~”
陆靳霆真心无奈,却不敢胡乱动她:“有什么事儿就说。你现在这个样儿,给我安分点。”
不知道她是砒霜也是蜜糖吗,随便一句话都能够让他抬头。
要不是顾忌着她的身体,他早就抓着她大战三百回合,也好惩罚惩罚她,但现在是能看不能吃。
修身养性!
叶琯琯“咯咯”地笑着,但很快被陆靳霆制止,毕竟她的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叶琯琯也怕自己头痛,也克制住了,和他打着商量:“大叔,我想要查一查这次的事情。”
分明就是一个针对她的圈套,只是不知道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居然能够直中她的内心。
最重要的是,差点就要了她的小命。
等她查出来,一定要那个人好看。
陆靳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柔和:“这事儿交给我,你好好养伤就是。”
“那好吧。”叶琯琯也没有拒绝。
她没有看到的是,对她柔声细语的陆靳霆眼里迸发出无尽寒光,深邃得似乎要将人吸进里面。
叶琯琯抱着陆靳霆:“大叔,我想睡觉了。”
陆靳霆轻拍着她的背部:“睡吧。”
“我不是团子了,不用拍……”她低声地抗议着他的动作,话语还没说完,就已经沉睡过去。
陆靳霆仍旧轻拍着她,让她沉入睡眠中,与此同时,小心翼翼地拿过手机,编辑着短信发送出去。
等收到短信后,就把手机放到一边,抱着她安然入眠。
有她,总是能够睡得好一些。
次日一早。
叶国和叶谦城到底是不放心叶知心在医院里的,一大早的时间就赶了过来,叶谦城还提着让刘嫂熬的鸡汤。
当打开病房门,看到里面那一幕时,却是顿了顿,莫名觉得有点辣眼睛,因为,陆靳霆和叶琯琯紧紧地抱在一起,像是交颈天鹅一样。
虽说衣服什么的都好好的,但是……心里还是酸啊。
好好的一棵白菜就这样被猪给拱了。
还没等叶国和叶谦城反应过来要怎样做时,陆靳霆就已经醒了过来,却清醒得让人觉得,他刚才只是在装睡。
当然,也确实有这么一部分。
陆靳霆到底是个军人,时刻保持着警惕性是正常的,当叶谦城摸上门把时,他就已经感觉到有人来了,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现在看到叶国和叶谦城,他也没有拱了人家家白菜的自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岳父,大舅子。”
岳父叶国,大舅子叶谦城:“……早。”
怎么感觉是他们大惊小怪了?
陆靳霆打过招呼后,从床上起来,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声地喊着叶琯琯:“囡囡,该醒了,岳父和大舅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