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好好休养,叶琯琯住院的消息并没有放出去,但今天病房外,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陆明烨。
“小婶生病,作为侄子的我过来探望一番,是很正常的事情。”陆明烨站在门口,苦口婆心地和病房前的两座门神说着。
内心里则是怄得要死,探个病还需要别人的同意!而且,这拦着他的人还是他和叶琯琯婚礼上,把他狠狠揍了一顿的两个兵哥。
陈卫国面色冷淡,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不行。”
许军没说话,但往病房门口那么一站,堵住陆明烨的去路,已然说明一切。
陆明烨都要怄出血了,只能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就在他嘴皮子都快要磨干时,病房门忽然被打开,穿着病号服的叶琯琯站在门口:“让他进来吧。”
陈卫国和许军脸色微变,但也没有违抗叶琯琯的命令,只是脸色有些不好。
叶琯琯知道他们的担忧,轻声道:“门开着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喊你们的,不用担心。”
这两个兵哥,就是陆靳霆派来保护她的两人,还是比较年轻的,就比她大个四岁。
之前他们跟着陆靳霆前去“抢婚”,对她和陆明烨之间的事情多少会有点了解,这会儿怕是担心她对陆明烨还有什么想法。
叶琯琯不屑向别人证明什么,但这两人是跟在大叔身边的,她也不想让他们误会,自然是要表态的。
陈卫国和许军的脸色果然好了下来,许军甚至还说道:“嫂子,你不用担心。他要是敢欺负你,就直接说,我们揍他!”
陆明烨这会儿已经进入了病房,听到那一个“揍”字,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痛了起来。
叶琯琯笑着应了下来。
病房里摆放着一个小茶几,有沙发,专门招待的时候用的。
陆明烨把带来的花束捧到她的面前:“送给你的。”
也是这时,叶琯琯才发现陆明烨带来的是紫色的郁金香,看向陆明烨的眼神里划过一抹轻嘲。
紫色郁金香的花语是:无尽的爱、最爱。
所以,他是想向她表示,他对她有无尽的爱,还是说,她是他的最爱?
不管是哪一种,叶琯琯都不在意。
她没有伸手接过,随手一指:“放着吧。”
陆明烨脸色微微一变,很想问她究竟懂不懂他的意思,但感觉到门外的虎视眈眈,到底没有问出来。
把花束放在桌面后,他看着面前的叶琯琯,忽然发现,她其实长得很精致,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让人想要伸手上前模一摸,感受一下。
叶琯琯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游移,也不隐忍,淡淡道:“明烨侄子不是过来探病的吗,怎么不说话?”
一声“明烨侄子”,让陆明烨的脸都扭曲了一下。
他低沉着声音:“琯琯,我们能好好地谈谈吗?”
叶琯琯挑眉看着他:“想要谈可以,称呼先改过来吧,毕竟我是你小叔的妻子。”
陆明烨真想吐血。
面前的女孩,分明是他的女友,现在一跃成为他的小婶,这跟传闻中“当不成你老婆,就当你妈”有什么区别?
他拧着眉头,俊脸上略显痛苦:“琯琯,你不能这么残忍……”
哦,她残忍。
叶琯琯面色淡淡,也不回答。
陆明烨没法,只能继续道:“我这一次过来,是听说你住院的消息,还有……”
话还没说完,叶琯琯就道:“是叶秋苒告诉你的吧。”
陆明烨抬头看着她,眼睛都亮了一下:“琯琯,我和她真的没有其它的关系,我只是想要从她那里了解你而已。”
说得可真好听啊。
为了了解她,都和叶秋苒了解到床上去了。
叶琯琯真心觉得,人不要脸真的会天下无敌,因为脸皮厚得根本撕不破。
她淡淡地道:“我住院的消息,除了你小叔、我丈夫知道外,也就我的爸爸和兄长知道。”
纪晓娴是知道,但她相信纪晓娴不会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说出去的。
“但是,以我们家如今的情况,我爸爸和兄长不可能告诉叶秋苒的。你说,叶秋苒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陆明烨不知道怎么回事,心猛地怵了一下,有些询问差点就脱口而出,但很快隐忍下来:“我也不清楚,但她确实说了你住院的事情,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的。”
叶琯琯倒是相信他现在说的这话,毕竟陆明烨上次被陆靳霆揍了一顿,也住院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就算想知道,也得有消息渠道才是。
叶秋苒确实会给他提供消息,但最近她也没有什么消息可提供的,而且陆明烨要是问得多了,叶秋苒指定会烦。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一次叶秋苒之所以主动地告诉陆明烨,无非就是想要告诉陆明烨,她得罪人了吧。
不得不说,叶琯琯真相了。
叶秋苒之所以告诉陆明烨,就是为了告诉陆明烨,叶琯琯就算有作用,但得罪的人不少,他要是执意要在叶琯琯的身上下功夫,到最后什么都不可能得到。
但叶秋苒还是低估了叶琯琯对陆明烨的吸引力。
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在陆明烨的身上,这一点表现得淋漓尽致。
叶琯琯多少也能够了解陆明烨的心思,却只觉得恶心,冷淡地道:“不知道就算了。”
陆明烨不知道她的心情怎么变化得那么快,微微一愣,好一会儿拧着眉头:“也许是你爸爸告诉她的呢。”
“不可能!”明知道陆明烨是在借机试探,叶琯琯也没有掩饰,很是肯定地否认。
陆明烨心中狠狠一震:“为什么?”
叶琯琯淡笑一声:“叶秋苒没告诉你嘛,她作妖作得太多了,他们一家已经从我们家搬出去了。”
什么!
饶是陆明烨,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双眼一瞠。
不过他到底还是有点本事的,收敛得也很快,不明所以地道:“她做了什么?”
叶琯琯轻笑:“你们之间都已经亲密到那种地步了,你自己去问她就是,何必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