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琯琯是想表达,影响不好。
  然而,陆靳霆主动地把她翻译成另外一个意思:“不用管他们,我们是夫妻。”
  叶谦城吐血。
  丫丫的,太明目张胆了。
  就在他准备把团子放下来,教训一顿陆靳霆时,陆靳霆却道:“大舅哥,今晚麻烦你带着团子一起睡了。”
  叶谦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脸懵逼:“你,说什么?”
  陆靳霆很好脾气地解释:“今天晚上我和陆戈栖会陪着囡囡留宿,戈栖跟着我们睡不方便,但他不熟悉环境,让他独自睡客房又不好,所以只能麻烦你。”
  知道是麻烦你还留宿?!
  叶谦城都想跳脚了:“我不……”
  同意两字还没说出口,陆靳霆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我已经和岳父商量好了。”
  “……”
  “囡囡,走吧,先进去,岳父在等你。”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后,陆靳霆牵着叶琯琯的手往前走着。
  叶琯琯有点不放心,想要回头:“可是我哥和团子……”
  哥哥对团子也不是很喜欢啊。
  陆靳霆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轻声道:“没事,今晚他要跟他舅舅睡,现在先培养一下舅甥感情也好。”
  身后的叶谦城已经不知道做何种感想了,等反应过来时,真的想追上陆靳霆,暴揍一顿。
  什么叫做陆戈栖跟他们一起睡不方便?分明就是陆靳霆那个家伙想要对他妹下手!
  还有,这舅甥关系也只是因为叶琯琯嫁给陆靳霆才有的,他培养个毛线球啊。
  叶谦城分分钟都想暴走,但被他抱在怀里的团子动了动,软糯地喊道:“舅舅。”
  别以为你喊一声舅舅就能收买我。
  “舅舅。”团子没有得到回应,不慌不忙,又软糯地喊了一句,“你把我放下来吧,抱着我累。”
  “……”
  一声不够,两声解决?
  叶谦城颇是无奈,但还是颠了颠怀中的团子:“没事,你以后不要经常让你麻麻抱就好,会累到她。”
  真是败了。
  再不喜欢陆靳霆这个不知来路的儿子,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何况,他的妹妹很喜欢这个孩子。
  许是爱屋及乌吧,这会儿再看到团子,心里也会软那么一点点。
  叶国确实在客厅里等着叶琯琯的回来,但放在一边的棋盘上,棋子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显然,在她回来之前,叶国有可能在和陆靳霆下棋。
  叶琯琯惊讶:“大叔,你会下棋?”
  “会。”
  在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之下,叶琯琯感叹:“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他给了她太多的惊喜。
  陆靳霆摸了摸她的脑袋:“有很多,以后你都会一一知道。”
  这话说得,很中听!
  叶琯琯笑了笑,和叶国打了声招呼:“爸爸。”
  叶国平日里不言苟笑,但在面对叶琯琯这个女儿时,脸上多少都会有些笑意:“嗯,回来了,先起洗手吧,可以吃晚饭了。”
  “好。”
  平日冷清的餐桌上,因为有团子这个活宝在,气氛虽不热烈,却透着一股子的温馨。
  一桌五人,四人却总是时不时地往叶琯琯的碗里放菜,生怕她吃不饱一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都很宠叶琯琯。
  叶谦城原本还想着,自己的妹妹嫁给陆靳霆后,不仅仅名义上得当个后妈,还得亲自照顾团子。
  但经过今晚,终于有了不少的改观。
  餐桌上,叶琯琯虽有照顾团子,但更多时候,团子都会给她夹菜,而且夹的都是她喜欢的。
  那个劲儿,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叶琯琯。
  就在一家五口吃完饭,拿着餐巾擦嘴,返回客厅时,有佣人来报:“老爷,外面二小姐……叶秋苒小姐求见。”
  客厅里温馨的气息似乎一下冷了下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叶国没有立刻说话,目光首先落在叶琯琯的身上:“琯琯,你别误会……”
  之前黄丽蓉在医院被叶琯琯收拾了一波,还没来得及出院,叶秋苒也进了医院。
  得知叶国要把他们从别墅里赶出去时,根本就不愿意,还想着回别墅里闹,但被叶秋苒拦住了。
  一家三口索性把医院当家,想着住一段时间再回叶家别墅,到那时,叶国有再多的气儿也消了。
  但是,叶秋苒也低估了叶国要他们搬出去的决心,就在他们在医院的第三天,有关于他们的东西,都被搬家公司送到了叶国给叶建的名下公寓里。
  叶秋苒知道后,都快气晕了。
  黄丽蓉就是一个见识短的,回来闹过一次,但听到是在市中心的一幢名贵公寓里,心思也消了一点。
  然而,叶秋苒不甘心啊!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房子这种东西,而是叶家这个名头!
  一旦她被叶家赶出家门的消息暴露出去,很多事情都会发生转变,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就从眼前溜走呢。
  所以,她来了。
  叶琯琯看向自己的爸爸,话语、神情中都透着一丝忐忑,似乎怕她会因为此事,有什么不高兴。
  她心里微酸。
  这就是自己的爸爸啊,即使有时候会觉得她骄纵过头,却还是会默默地将一些事情掩藏。
  她微微抿唇:“她不止来过一次吧?”
  虽是询问,但语气很笃定。
  叶国不想让她操心,但对上她那双眼睛,谎话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轻轻地道:“嗯……”
  叶谦城眉头也拧了起来:“爸,她过来你怎么也不说?”
  叶琯琯唇角微微勾起,一脸淡定:“呵,她每次过来都是挑哥你不在的时候。”
  “这一次过来,只怕也没那么简单吧。”
  都是明白人,如何不懂叶琯琯话中的意思。
  叶谦城皱起眉头:“别墅里有人在帮她。”
  “没什么好奇怪的。”相较于叶国的复杂,叶谦城的不悦,叶琯琯反倒非常平静。
  她一字一句地道:“叶家别墅里,最得人心的,不是爸爸这个主人,也不是哥哥你,更不是骄纵的我。”
  “她,才是最得人心的。”
  所以,只要叶秋苒想,想要一点讯息,还是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