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陆靳霆开着悍马,带着叶琯琯返回碧海苑别墅。
  叶琯琯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出神。
  今天那种情况,大叔的爸爸陆镇从根本就没有放弃陆乔两家联姻的可能,虽说她和大叔是军婚,但也架不住最亲近的人挑拨啊。
  真是好烦啊。
  叶琯琯其实最讨厌的就是勾心斗角,可没有办法,她要是只小白兔,一定会被吃得渣滓都不剩。
  但是,向大叔说明某些事情,似乎又有点难度。
  她双手搀着下巴,满脑子混混沌沌的。
  “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悍马在碧海苑别墅停下,陆靳霆见叶琯琯没有反应,下车后直接开了副驾驶的门,作势要抱她。
  叶琯琯回神,连忙拒绝:“我身体好好的,你抱我做什么,我自己下车就好!”
  腿哟!
  要是被他抱着回别墅,林叔他们指不定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情。
  陆靳霆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却没有拒绝,等她下车后,直接握住她的手。
  “二爷回来了,夫人回来了。”林叔看到陆靳霆和叶琯琯从外面进来,连忙上前打招呼。
  陆靳霆点了点头,叶琯琯则是道:“嗯,回来了,林叔你忙,不用管我们的。”
  林叔点了点头:“不忙不忙。”
  换过家居鞋后,叶琯琯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离午饭还有些时间,我先上楼学习。”
  陆靳霆有些无奈。
  别人都是发愁自己家的人不努力学习,他倒好,愁自家的小女人太过努力。
  她一努力起来,可是连他都给忘的。
  叶琯琯也只是一说,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转身上楼去了,留下陆靳霆一人站在原处。
  林叔轻咳两声:“二爷,我先去忙了。”
  “……”说好的不忙呢!
  没过多大一会儿,陆靳霆也往楼上走去。
  叶琯琯说要学习,不是开玩笑的。
  课外作业她已经在学校里就完成了,回来要做的这些,都是她计划中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弹钢琴、练书法,还有自己进行测验。
  只是,她今天注定是达不到心愿的。
  刚回到书房,还没把椅子坐热,门就被从外推开,陆靳霆走了进来。
  叶琯琯刚拿出一张测验试卷,签下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到陆靳霆,有点懵逼:“大叔,你怎么过来了?”
  他们都是各自一个书房,忙碌起来,哪里还顾得儿女情长。
  陆靳霆没有说话,只是把书房门关上。
  “咔哒”的落锁声进入耳底,叶琯琯心头莫名地跳了起来,握着钢笔的手微微一紧,喉咙有点发痒:“大叔……”
  剩下的话语,都被陆靳霆吞进了肚里。
  “试,试卷……”叶琯琯被亲得晕乎乎的,被陆靳霆抱在书桌上时,还没有忘记测验。
  陆靳霆眸色更深了,直接把试卷等东西往抽屉里一抽,倾身而上,耳边,还有他灼热的气息:“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记得试卷,看来,是我魅力不够。”
  最后的最后,叶琯琯是被陆靳霆从书房里抱着回主卧的,所幸的是,只要是他们夫妻俩在家,二楼就不会有佣人上来,不然,春光泄露是必然的。
  被陆靳霆抱进浴室时,叶琯琯浑身还酸软得厉害,哼哼唧唧的,陆靳霆没有办法,只能帮他的小娇妻按摩,舒缓一下。
  但是,越按声音就越不对劲,到最后,能够容下四人的大浴缸里,像是海里起了浪,水花不停地撞击着边缘,往上跳跃。
  被抱回床上,陆靳霆替她上药,叶琯琯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他翻腾着。
  等陆靳霆抹好药,躺在她身侧时,叶琯琯有气无力地道:“大叔,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在这种事情上,陆靳霆大概永远都不会知足,但因为今天要的次数够多够长,她的身体真的承受不消,也乖乖地躺在身侧,和她说话。
  叶琯琯戳了戳他的胸膛,一字一句地道:“都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耕坏的牛。”
  “你是个军人,平时又要出任务什么的,这方面还是克制着点吧!”
  万一把肾给掏空了……
  陆靳霆眸光微微一眯,粗粝的指腹从她的腰间磨过:“囡囡,你这是在变相说我不行?”
  “没有!”天地良心,这种话平时都不能说,何况是这个时候,叶琯琯打了一个激灵,非常认真地道,“真的不是,我只是想说让你注意身体……”
  陆靳霆恍然大悟:“哦,意思是说我身体不好。”
  “……”
  叶琯琯咬了咬牙,愤愤地侧过身子:“不理你了。”
  老是歪解她的意思。
  陆靳霆抱着她的腰肢,头抵在她的肩膀,低声问道:“生气了?”
  不理!
  “别跟我生气。”
  还是不理!
  “你平时在上学,即使我是你们学校的特聘教授,但只要有任务,我都需要离开你一段时间。”
  叶琯琯原本打算,坚决不理他,不管他说些什么,可这会儿听到他微叹的语气,心微微一软。
  “没有你之前,感觉离别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多大感觉,但有了你之后,就有了牵挂。”
  说得真好听……害得她眼睛酸酸的。
  “囡囡,我年龄比你大,跨了有三个鸿沟,本来是应该我来照顾你的,可因为我职业的原因,多数都是你在照顾我,体谅我,理解我。”
  陆靳霆的话语在继续:“我很荣幸,能够有你这样一个妻子,让我每次出任务时,脑子里就一句话,一定要平安回来。”
  叶琯琯眼眶蓦地一红,扭头紧紧地抱住他:“不许再说了!”
  他前世就没有平安回来!
  陆靳霆低头看着她,薄唇落到她泛红的眼角:“你知道我每次想着平安回来,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哪怕死在你的肚皮上,我都愿意。”
  “……”
  叶琯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说到“死”字时,脸色微白:“陆靳霆!”
  “在。”
  陆靳霆浅浅地回了一句,声音里温柔得像是带上蜜糖:“囡囡,别拒绝我,我只是想要珍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