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霆返回碧海苑别墅时,已经晚上十点。
  叶琯琯还没睡,坐在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看,但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房门被从外推开。
  “大叔!”
  “怎么还没睡?”
  叶琯琯从被窝里出来,而陆靳霆则是有些惊讶。
  “你出去了一晚上,我不放心。”叶琯琯上前,要接过他的外套,却遭到拒绝。
  “不用了。”他把外套扔在一边的洗衣篓里,“别看书了,晚上了,对眼不好,我先去洗漱。”
  叶琯琯乖巧地返回床边,把书合上。
  等陆靳霆在身边躺下时,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腰:“大叔。”
  软香温玉在怀,陆靳霆喉咙一紧,但想到她今天说的那些话,顿时歇火,粗着声音道:“不让碰就不许勾我。”
  “……”她哪里勾他了?
  叶琯琯嘴角一抽,有些不满地瞪着他:“大叔,你的意志力有那么差劲嘛!”
  陆靳霆颇是无奈:“对你,我从来都没有意志力可言。”
  这话说到心坎里去了,软乎乎的。
  不过,叶琯琯也没打算有别的改变,转移话题:“你今天下午出去做什么了?”
  陆靳霆看她,有些好笑:“你这是查岗?”
  叶琯琯哼唧两声:“那你是让查还是不让查吧!”
  有关于他任务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过问,因为清楚地知道,这都是一些军事机密。
  但他今天下午出去,只是说有事情,没说是任务啊。
  想要多了解他一点,当然就要有疑问就问咯。
  陆靳霆捏了捏她的鼻子,言语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宠溺:“让,当然让。”求之不得。
  他抱着她,轻声地道:“今天下午是去处理你之前在学校里遇险的那件事情了。”
  是关于她?
  叶琯琯惊讶,反应过来首先就是上下打量,甚至都想上手扒他的睡衣了:“你有没有受伤?”
  陆靳霆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对上她那紧张的眼眸,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还是暖心:“没有。”
  “但你继续这样下去,我可就有内伤了。”
  内伤……
  放我下来,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
  叶琯琯小脸染上一抹绯红,娇嗔一句:“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满脑子都是黄料子。
  即使需要隐忍,陆靳霆也不愿意落得一个不被理会的下场,连忙抱着她:“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再说了,你家老公没有那么弱。”
  说得好像她好弱一样,虽然这是事实。
  叶琯琯撇撇嘴:“幕后指使的人是谁?”
  陆靳霆摇头:“暂时还没有找出来,只是找到了伤你的那个,所以这段时间,你不管去哪里,都得带上陈卫国和许军两人,要万分注意安全。”
  叶琯琯点了点头。
  陆靳霆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给你写纸条,引你过去的跟伤你的不是一伙人。”
  “引你过去的,是乔欣宜。”
  纳尼?
  叶琯琯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情里,乔欣宜居然搀和在里面了,惊讶过后,又有点愤愤:“你看你惹的红颜祸水。”
  怪他咯?
  陆靳霆自知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和她计较谁对谁错的好,直接认错:“我的错。”
  那一副认真的样子,让叶琯琯哭笑不得:“好了,我只是随口说说嘛。那乔欣宜这事儿……”
  “明天我们需要回陆氏山庄一趟,把这件事情处理好。”陆靳霆紧紧地抱着她,轻声道,“囡囡,你只能是我的。”
  夜,很静。
  房间里的两人交缠而眠,温馨不已。
  次日早晨六点。
  叶琯琯被陆靳霆从床上挖了起来,眼睛都睁不开,声音软绵软绵的:“大叔,还很早啊……”
  “你昨天不是说,要锻炼身体?”陆靳霆一边把她扶住,一边脱着她身上的睡裙。
  “早点起来,出去跑跑步,先从基本做起。”
  叶琯琯有心躺回床上,但想到自己如今的弱鸡身体,还是推了推陆靳霆:“我自己换。”
  陆靳霆闻言,也没有坚持:“那你换吧,我下楼先做点早餐。”
  “好。”
  叶琯琯换过运动服,又简单地洗漱一番,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放着三明治和牛奶。
  显然,这是早餐。
  她诧异地看着他:“大叔,没想到你还会做西餐啊。”
  一直以来,他给她做的早餐都是一些中式早点,她还以为他只会做中式的呢!
  陆靳霆一脸淡定:“我会的很多,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吧,时光还长,她可以慢慢地了解他。
  陆靳霆无疑是一个很严格的人,说要带她锻炼身体,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叶琯琯在前面跑着,他在旁边督促,稍微做得有些不对,就会进行严厉的批评。
  绕着别墅区的大型公园慢跑了两圈,整整五公里,到最后可以停下时,叶琯琯双腿都软了。
  “不能坐。”魔音再次响起,“先站着慢慢走三分钟,活动一下筋骨,免得腿痛。”
  叶琯琯咬牙坚持,扶着一些器材走了三四分钟,才被陆靳霆扶着坐到长椅上。
  陆靳霆拿起挂在她脖颈的毛巾,帮她擦着汗珠:“很累?”
  “嗯。”叶琯琯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不过还好,这都是为了身体好,值得。”
  要是以前,可能会比较幽怨吧,但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她需要一个好的身体。
  陆靳霆叹道:“还以为你会怪我。”
  “为什么怪你啊。”叶琯琯侧头看他,有些无语,“是我要求要锻炼,要学武术的,基础肯定得打好。”
  再说了,很多学习武术的人,都是从小练起的,像她这种年龄,连半道出家都算不上了。
  想要练,必定要付出十倍的努力。
  叶琯琯抬起酸软的手活动着:“不过大叔让我想起了以前初高中军训的魔鬼教官。”
  “……我魔鬼?”良久,陆靳霆缓缓开口,语气里隐藏着一丝危险。
  叶琯琯抹了一把汗:“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很敬业。”
  陆靳霆的脸色分明缓和下来。
  她松了一口气,扶着椅背站起,抖了抖正在打颤的双腿:“回去吧大叔,还要去陆氏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