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琯琯和陆靳霆都是忙人。
  回到碧海苑别墅后,各自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又在书房里忙碌了两个小时,才动身前往陆氏山庄。
  此时,陆氏山庄。
  客厅里,陈青柔有些不耐烦地道:“老二究竟是怎么回事,让我们都回来,现在也不见人。”
  “急什么,他说的是十一点,还有半个小时。”旁边的陆沉见不得她那个焦躁的样子,眉头一拧,低声呵斥。
  陆靳霆约见的时间已经指明,是他们回来的时间太早,再说了,老爷子不也在等着吗。
  说这些,是觉得老爷子对他们大房这家印象太好?
  陈青柔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深呼一口气,又喝了几口茶,勉强地安静下来。
  有佣人忽然来报:“乔小姐到了。”
  不管是陆老爷子,还是陆镇从,亦或是陆沉一家,都不知道陆靳霆那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把陆沉一家叫回来就算了,竟然还让乔欣宜过来?
  毕竟昨天陆老爷子才开口,意思是让乔欣宜以后不要再时不时地来陆氏山庄了,乔欣宜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登门拜访。
  乔欣宜从外走进时,是穿着一条鹅黄色的长裙,看起来格外的青春靓丽,让人眼前一亮。
  “陆爷爷,陆伯父……”她一一开口叫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很知道礼貌。
  陆镇从开口道:“直接叫伯父就是,怎么还加个陆,咱们两家没有那么地生疏。”
  “就这样吧。”还没等乔欣宜开口,陆老爷子已经睨了一眼陆镇从,让陆镇从浑身一震。
  显然,陆老爷子不赞同陆镇从的那些话。
  陆镇从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但到底是自己的老父亲说的,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至于乔欣宜,脸色也是跟着变了变,不过很快稳下来,开口询问:“靳霆哥还没到吗?”
  陈青柔道:“没有。”
  “他给你打的电话,让你过来的?”
  乔欣宜点了点头:“嗯,陆嫂子你们……”
  “也是他打电话叫过来的。”陈青柔话中有点不满,“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乔欣宜淡淡地回了一句:“等他过来就知道了,陆嫂子不用急。”
  话是这么说,她人也是很镇定,但在得知陈青柔他们都是陆靳霆叫过来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乔欣宜来来回回地想着,确定自己这边没有什么事情后,暗自松一口气,等等吧。
  十点五十分,陆靳霆和叶琯琯两人从玄关处走入。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他身侧的叶琯琯时,乔欣宜心里的不安更加扩大了,甚至想着,他怎么会带叶琯琯过来?
  她以为……陆靳霆此次喊她过来,是要说一说其它的事情,不会带叶琯琯过来的。
  陆靳霆还没开口,陆父陆镇从就不满了:“你怎么又带着她过来了?天天焦不离孟的,像什么样!”
  “行了,少说两句,没人说你是哑巴。”主位上的陆老爷子先行开口,“他们是两口子,不在一起算什么样。”
  “爸……”陆镇从再一次被教训,脸色有点不好,“您明知道她以前是和明烨……”
  “她现在是我的妻。”不等陆镇从说完,陆靳霆冷声打断,“真要计较过往,我想父亲你应该首当其冲。”
  陆镇从:“……”
  真的好想骂一声逆子!
  陆明烨脸色也有些不好,因为陆靳霆的话语里,占有欲非常明显,让他有种东西被抢的感觉。
  明明……叶琯琯是他的,差点就嫁给了他!
  乔欣宜再一次听到他口中的“妻子”二字,心里滋味莫名,叶琯琯是他的妻,那她算什么呢?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异,陆沉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
  “靳霆,你把我们都叫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陆靳霆也不追究,朝身后的小张伸手,接过小张递过来的文件袋时,直接送到老爷子的面前:“爷爷先看看吧。”
  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陆沉等人都好奇极了,但文件只有一份,他们也不可能去跟老爷子抢着看,只能耐心地等着。
  陆老爷子的脸色在看到文件上面的内容时,大变,最后目光复杂地扫了一眼乔欣宜。
  乔欣宜心里咯噔一跳,有点不明白老爷子那一眼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然,她很快就会明白。
  陆老爷子看向陆靳霆:“你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陆靳霆一脸淡淡,拿过文件夹,又放到陆镇从的面前,“就是想解决一些事情,免得以后囡囡再受这些无妄之灾。”
  叶琯琯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握紧陆靳霆的手,心里暖呼呼的。
  文件内容在来的路上,她已经看过,但她没有想到,陆靳霆解决问题的方式,竟是如此地简单粗暴。
  事实胜于雄辩。
  把证据摆在他们的面前,堵住他们的嘴,再合适不过。
  就是有点担心,大叔这样,会不会让陆老爷子不高兴……
  这时,陆镇从也已经看完了文件中的内容,他没有老爷子那样的稳若泰山,恼怒道:“你这是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沉等人接过文件查看间,陆靳霆已经冷笑:“究竟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证据,我想父亲不会看不出来。”
  陆镇从脸色微变,他确实看出来了,可是,让他低头承认自己的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看你就是被她迷了眼!”陆镇从想到没有叶琯琯之前,陆靳霆与他一直都安然无事,现在叶琯琯嫁进来,这个儿子就一直和他作对。
  他恼怒地瞪向叶琯琯,试图用眼神逼迫叶琯琯。
  然而,叶琯琯对此一点都不害怕,不仅仅是因为陆靳霆的存在,还是因为她本身,就不在意这样的气势。
  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大抵就是怕自己重来一遍,会再次重蹈覆辙吧,至于气势的压迫,她感受得明白,却不恐惧。
  陆靳霆冷笑:“究竟是我被迷了眼,还是你被迷了眼,事实不是很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