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西餐厅内,叶琯琯鼻子一痒,连忙侧头到一边。
时灵清一脸关心:“不会是感冒了吧?”
叶琯琯拿过一张抽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拍了拍时灵清的肩膀:“没事,应该是被人惦记上了。”
被人惦记了你还一副平静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厉害了,我的琯。
叶琯琯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管。”
“行,你自己注意。”时灵清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
叶琯琯刚离开座位没多久,陆明烨就从外面回来了,本来脸上还是带着一抹浅笑的,但在看到只剩时灵清一人时,阴鸷了一分。
他掩饰得很快,又温和地看向时灵清:“时小姐,琯琯呢?”
真能装。
时灵清心里鄙视不已,吐槽一句:“叫得还真亲昵!她去洗手间了。”
陆明烨本来是要生气的,但听到时灵清后面的话时,脸色柔和了不少:“谢谢。”
“抱歉,我也去个洗手间。”
我信你个鬼,分明是去堵琯琯的。
时灵清都想翻个白眼了,但想到叶琯琯离开前说的话,忍了下来,冷嘲一句:“琯琯去洗手间你也去,不会是去找琯琯吧。”
陆明烨没有说话,抬脚离开,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时灵清一直都是这样,向来看不对眼他。
看到陆明烨离开后,时灵清眼里的鄙夷再也掩藏不住,冷哼一声:真是个渣滓。
叶琯琯解决了生理问题,又在洗手池前洗了手。
刚出洗手间的门,就看到陆明烨背靠着墙,吞云吐雾,给人的感觉很忧郁。
哟,装深沉呢。
叶琯琯一点都不诧异陆明烨会出现,陆明烨大张旗鼓地请她吃饭,必定是要玩回头那一套。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洗手间旁边等而已,毕竟再高级的餐厅,洗手间的味道也不会太好闻。
她朝前走去。
“琯琯。”就在她要越过陆明烨的身边时,陆明烨忽然伸手去拉她。
叶琯琯厌恶他的触碰,有所准备,闪躲了一下,站在他的对面,眸色清凉:“怎么?”
陆明烨似乎有些受伤,深呼一口气:“我们好好谈谈。”
她可不觉得有什么和他谈的。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叶琯琯一脸冷淡:“那你说吧。”
陆明烨一愣,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答应下来。
“不是要谈吗,怎么不说话?”没有得到回应,叶琯琯有点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陆明烨回神,连忙道:“只是很久都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谈话,有点吃惊,琯琯,你别生气。”
她为什么要生气?
吃饱了撑的?
叶琯琯没说话,陆明烨也没有闭嘴,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琯琯,之前在陆氏山庄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嗯?
“没想到乔欣宜居然会伤害你,抱歉,没有好好地保护你。”
叶琯琯:“……”我说,sao年,你是不是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误会?勿弃疗啊。
当然,陆明烨不知道她的想法,因为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无懈可击,透着一丝不耐烦:“你就为了说这些?”
“不是。”陆明烨忽然觉得,她这样很有生气,而且很可爱,不由地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
叶琯琯躲避开,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陆明烨:“……”琯琯真可爱。
他浅笑:“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关于陆戈栖生母的事情。”
她眉头一皱,像是一只小野兽,探觉到外面的危险,一脸警惕地看着陆明烨:“你知道什么?”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转角处,一片军绿色的衣角。
陆明烨见她防备自己,不由觉得心酸:“琯琯,你以前最相信我了,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
听到这个,叶琯琯都想扑上去给他两爪子。
呵呵哒,还敢提以前!
你特么什么熊样心里没点B数?我现在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叶琯琯心里嘲弄一番,面上冷淡:“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不,过不去的,琯琯。”陆明烨心里一慌,再次伸手,但在对上叶琯琯那防备的神情时,还是颓然地伸回手,指着自己的心口,“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像一颗朱砂痣,抹不去。”
叶琯琯表示,这情话听得她真是想要呕吐。
是啊,曾经交往过,到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分开,得而失之,成了心里的朱砂痣。
要是那些从未得到过的,在心里就成了白月光。
渣男总是会给自己找理由,鄙视之。
叶琯琯不耐烦极了:“你就不怕这些话被叶秋苒那个白月光听到?”
这话一出,陆明烨一怔,第一时间就是看向她的手里,见她并没有拿着手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叶琯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冷笑:看,这就是一个口口声声要悔过的渣男,一脚踏两船,害怕船翻,却又表现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恶心透顶。
陆明烨注意到她的脸色变化,连忙保证自己的真心:“琯琯,你真的误会我和她的关系了。”
“哦。”误会不误会的,关她什么事,反正在她心里,渣男贱女还是天生一对的好,免得再去祸害别人。
陆明烨见她反应冷淡,只能转开话题:“琯琯,我今天约你,主要还是因为陆戈栖生母的事情。”
终于扯回正题了啊。
叶琯琯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这幅样子落进陆明烨的眼里,就成了她确实在紧张这件事情,是在意陆靳霆和陆戈栖的。
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
曾何几时,被她放在心上的人,只有他一个。
现在再看到她关心别人,把别人放在心上,心里是如何也舒坦不了。
陆明烨暗自咬牙,不管怎么说,他都会让她回心转意,心甘情愿地回到他的身边!
心里如是想着,看向叶琯琯的眼神里,更没有掩饰内心的渴望:“没有人知道,陆戈栖的生母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