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乔学姐的意思是,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咯?”叶琯琯仍旧面不改色,但眸底的寒意凛然。
乔静雅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再次否认:“你别胡说!”
“我胡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叶琯琯冷嗤一声,反问道,“[堂堂叶家大小姐,请客居然请吃廉价餐]这句话难道不是从乔学姐的口中说出的?”
乔静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不是”两字。
跟在乔静雅身后的小太妹见状,当即站了出来:“这就是你一个学妹对学姐的态度吗,也太不礼貌了!”
“就是。”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嚣张的,现在的学妹啊,不得了了。”
听到这些含义极深的话,叶琯琯冷嗤一声,反讽道:“尊重是相互的,我这人呢,向来都奉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何况,在几位学姐声讨我作为一个学妹对于学姐的态度有误时,几位不妨想想,你们对我这个学妹,又是怎样的态度?”
“还有,先别把话题扯那么远,还是先回到廉价餐上面吧。”
乔静雅见她依依不饶,完全忘了是自己先挑起事端的,气得脸色涨红:“叶琯琯,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话一出,时灵清等人听不下去了。
时灵清当即站出来,阴阳怪气地道:“哟,现在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啦,刚刚嘴贱的时候,怎么不给自己两嘴巴子,控制一下自己呢。”
刘双嗤笑:“灵啊,你也太天真了,今儿你双姐就告诉你一个理儿,有些人呢,脸皮是很厚的,喜欢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但在别人找到证据反击的时候啊,就开启圣母白莲花模式了,喜欢给别人戴高帽子,利用道德对对方进行绑架。”
“喏,现成的例子。”
被当教育例子的乔静雅脸色难看得要死,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叶琯琯轻笑:“算了,有些人呢,总是分不清自己的角色,喜欢狐假虎威,指鹿为马,咱们啊,就当没看到吧。”
说完,她示意时灵清和刘双坐下。
时灵清不是很明白叶琯琯话里的意思,但直觉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儿啊,脸笑得都皱成了一朵菊花。
刘双呢,听得明白,笑得格外奸诈,给叶琯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琯儿,你说得对!”
乔静雅听着她们的话语,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当即怒道:“叶琯琯,你欺人太甚!”
纪晓娴、何妮、荣晓诗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个意思:这怕不是个傻子。
时灵清和刘双也是服气了。
都这种时候了,她们都已经不打算计较了,这乔静雅居然又怼上来,真是蛋疼。
叶琯琯眉头一挑:“哦?我欺人太甚?乔学姐这话说得,我真的很好奇,不如举个例子说个明白?”
乔静雅差点吼了出来,但还有一丝理智,强忍着怒气,踩着高跟鞋,走到叶琯琯的面前。
那样子,别提多趾高气扬了。
可惜,叶琯琯根本就不在意。
乔静雅又气又急,恼怒道:“叶琯琯,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情能够瞒得了一辈子!”
“我做什么了,乔学姐指教一下?”叶琯琯还真不知道乔静雅说的是什么事情,说要指教,可是很认真的。
但这幅样子,落在乔静雅的眼里,却把乔静雅气得更呛,咬着牙低声道:“你抢了别人未婚夫的事情,以为能够瞒一辈子吗!”
纳尼?
叶琯琯一脸懵逼:“抢?别人未婚夫?”
莫不是她梦游去强抢书生了吧!
乔静雅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儿,恨得牙痒痒:“你别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终有一天,你所做的事情,都会公布于天下,而你将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是吗?
叶琯琯内心还真的没有多大的触动,只是见乔静雅说得那般认真,就好像她真的做过这些事情一样,也在脑子里过了一圈。
最终,停留在陆靳霆的身上。
如果她没有记错,陆靳霆应该是“抢”来的未婚夫吧。
叶琯琯双眸微眯,认真地打量一番乔静雅,却找不到一点相同点,心中疑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直说,我抢你未婚夫了?”
“你!”乔静雅被她的话一噎,咬牙道,“反正你就是抢了别人未婚夫!”
居然还不说呢。
没关系,她也不一定要知道。
叶琯琯很淡定,甩出一句话:“哦,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你们这些人啊,就喜欢自欺欺人。”
“……”
乔静雅没想到叶琯琯的脸皮居然如此厚,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到最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啧,看来气得不轻啊,连晚饭都不吃了。”叶琯琯吧咂吧咂舌,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自觉。
时灵清一边点菜一边道:“说不定人家那位千金大小姐,根本就看不上咱们吃的廉价餐呢!”
“赶紧点赶紧点,好不容易能够宰大户!”刘双在一边催促着时灵清,“还有何妮她们也要点呢,你别磨蹭。”
“行了行了。”
时灵清等人也不把乔静雅放在心上,专心致志地点菜。
叶琯琯脑海里千思百转,过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大叔,问你个事儿呗!」
信息很快回了过来:「说。」
叶琯琯:「乔欣宜有妹妹?」
这一次,信息没有回过来,但手机响起,是陆靳霆的来电。
叶琯琯和时灵清换了个位置,坐在窗边,接通了电话:“喂,大叔。”
“先恭喜你考了年级第一。”电话里传来陆靳霆沉稳的声音,认真听着,似乎还有着喜悦。
这份喜悦,分明是因为叶琯琯。
叶琯琯感受得清楚,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谢谢,有奖励吗?”
陆靳霆似乎笑了:“你想要什么奖励?”
“既然是奖励,那肯定是要大叔你自己想啊,类似于惊喜嘛。”叶琯琯不自觉地嗔道,“我不管,你自己想,别想着偷工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