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叶琯琯回到学校上课后,又找了时间,从学校里出来,因为她今天约了孟菀茹。
到达西和餐厅时,孟菀茹已经在订好的包厢里等着了,叶琯琯有些惊讶:“来得很早。”
“还好,正好在附近。”孟菀茹点了点头,画着浓妆,但眼里的疲惫如何也遮掩不了。
叶琯琯有心询问,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开口的身份,索性先点餐,等点餐后,才看向孟菀茹:“我今天找你,其实是因为我哥叶谦城的事情。”
孟菀茹一怔,似乎有点好笑:“我这段时间和他没有任何的牵扯,他的事情找不上我吧。”
叶琯琯虽然没想到孟菀茹会是这种回应,却还是耐心道:“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一说,关于他的一些情况。”
“我昨天晚上见到他了,本来是在学校的,但被一通电话打过来,去把他领回家。”
想到昨晚那种情景,叶琯琯不免有几分心酸:“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买醉,有时候还直接在马路上睡过去了,这事儿闹得不小,相信你也收到了消息。”
孟菀茹:“……”
她确实收到了,也亲眼看到叶谦城躺在路边,睡了一晚上那个颓丧样,完全没有他人口中的高高在上。
孟菀茹轻轻抿唇:“这和我似乎没什么关系。”
叶琯琯心里是有点小生气的,但还是按捺着问:“真的没有关系吗?”
她有些不明白,如果真的爱,为什么不趁早说出来,非要等到后悔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就像是前世。
叶琯琯知道,自己这会儿的情绪有些不大对,深呼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先听听一段录音吧。”
她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录音是昨晚容西影录的,就是想让叶谦城醒来后听听那些肉麻的话,为此容西影还特地给她发了一份。
录音的内容很完整,也能够清晰地听出叶谦城所说的那些刻骨铭心的话。
一段录音听完,孟菀茹的脸色变了又变,三番两次想要冷静下来,都没能做到。
叶琯琯见孟菀茹那样,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无动于衷,不然,她就算是有意促成,也无从下手。
叶琯琯主动提起这件事情:“我现在只是想问问你,你往后究竟是怎样打算,如果对我哥真的没有其它的意思,就不要再继续这样下去,干脆明白地说清楚,从刚才的话中,想必你也清楚,他其实是一个很痴情的人。”
她很清楚,横亘在叶谦城、孟菀茹两人之间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还有叶、孟两家的事儿。
她可以肯定,孟家当年的事情和叶家无关,可没有证据之前,一切都是枉然。
在这种情况下,孟菀茹究竟是怎么想的,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孟菀茹心里很乱,什么都没有说。
不多大一会儿,餐点就被服务员送了上来。
叶琯琯也没有一定要在现在得到答案,招呼着孟菀茹先用午餐,事情稍后再说。
她是真的不慌忙,用着午餐的过程里,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整个人看起来很平和。
孟菀茹混生活混了那么久,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哪里看不出来,叶琯琯是真的不介意那些外在的因素,一时间心里更乱了。
她和叶谦城……
“先吃饭吧,晚会儿再说。”叶琯琯见孟菀茹不动筷,拿起公筷,替孟菀茹夹起一筷子菜。
孟菀茹不知怎地,眼睛忽地一红。
不过,还是很快调整好情绪,开始用午餐。
一个午餐下来,花费的时间也不多。
叶琯琯拿着餐巾擦了擦嘴,抬头看向对面的孟菀茹时,孟菀茹也已经正襟危坐。
她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很快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孟菀茹到底经历过风浪,一顿午餐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冷静下来,这会儿看着叶琯琯,一字一句地道:“你之前说过关于孟家出事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吗?”
叶琯琯不答反问:“如果孟家出事,和叶家真的有关,会影响到你的的判定吗?”
“……”毋庸置疑!
孟菀茹没有回答,但心里是有答案的。
她回来,就是为了查清楚孟家当年的事情,也不想让自己的父母枉死,至于叶谦城……
遇上她,是他的不幸。
叶琯琯把孟菀茹的模样,收入了眼底,心里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从孟菀茹的思维来看,无法置身事外再正常不过,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但站在叶谦城的位置,叶琯琯就有些替叶谦城不值。
不过,感情这回事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何况,这种事情放在她身上,她做得说不定还不如孟菀茹。
想到这里,叶琯琯也就想明白了,没有执意要孟菀茹一个答案,回答道:“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也不想看到叶家出事,不想看到自己的哥哥痛苦。”
孟菀茹情绪当即有些激动:“所以,你当初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诓我?!”
想到这种可能,孟菀茹的脸色变了又变。
没有人知道,因为孟家父母出事的原因很有可能和叶家有关,在她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负担!
摆在她面前的选择题,她艰难地想要去保持平衡,却始终做不到!
上次,叶琯琯说的那些话,她虽然没有全信,但心里已经在期待,结果就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她再也不需要两边选择。
可是现在……
叶琯琯清楚地看到了孟菀茹脸色变化,见她满脸的痛苦,无奈了:“有私心不代表着我会用事情的真相来误导你。”
“而且,如果你有去查,查到最后,应该就会知道,你确确实实是误会了,真正的凶手是另有其人,而叶家,不过是无妄之灾。”
孟菀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放松,反而道:“你说得那么轻易,难道你已经有证据?”
叶琯琯无奈:“十几年前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查到,但我没有在这方面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