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城出国了,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孟菀茹。
叶琯琯站在偌大候机厅的透明观望台前,看着飞机起飞,直至消失在视线范围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到底还是离开了。
自那日孟菀茹自杀被救回后,兄长就做下“出国”的决定,只因孟菀茹如今的情况,在国外静养再好不过。
当然,这对叶谦城来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往日的种种,总是需要时间消磨,陪伴来改变的。
只愿,他们往后能够真正的修成正果吧。
片刻后,叶琯琯将脑海里的思绪甩了出去,转身离开机场。
伤春悲秋可不是她的风格,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要让伤害她和她身边的亲人的凶手,得到该有的报应!
从机场离开后,叶琯琯开车返回S大。
时灵清几个小伙伴和纪晓娴三个室友,得知叶琯琯终于返回学校,也纷纷请假,和她见上一面。
S大校园咖啡厅里。
时灵清看着面前的叶琯琯,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叶琯琯,你说你是不是欠揍!”
“居然这么久都不联系我们!”
这些天来,叶琯琯在学院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刚开始时灵清等人还没发现不妥,但后面死活联系不上叶琯琯时,才发现可能出事了。
只是,关于孟菀茹、叶谦城、叶琯琯和李俊峰四人间发生的事情,被瞒得密不透风,连一点信息都没有透露出来,时灵清等人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天知道,这段时间和叶琯琯失联,她们担心到什么程度。
肖珊珊这次也不说时灵清了,反倒很赞同时灵清的说法,看向叶琯琯:“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事情都不用瞒着我们。”
刘双冷哼一声,举起拳头:“小倌儿,我觉得拳头有点痒痒的。”
许凯麟啧啧两声,拦下刘双:“得了,真要揍了她,到时候柯哥不得找我们算账。”
四个朋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虽说责怪,但话语中有着明显的忧心。
纪晓娴、荣晓诗和何妮三人也在旁边坐着,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也可以看出,她们也是担心叶琯琯的。
这几日的时间里,叶琯琯因为酒店里发生的那件事情,心里充斥的仇恨一直都没有消散。
此时此刻,看到这么多朋友对自己的关心,寒凉的心跟着回暖不少,也清楚地知道,这已经不是前世了。
她不再是那个傻乎乎、被叶秋苒和陆明烨利用、耍得团团转,最后失去至亲和所有朋友,孤身一人的叶琯琯!
今生,她有朋友,有兄长,有团子,有陆靳霆……
想到自己今世所拥有的,叶琯琯清冷的小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但很快,划过一抹凛冽!
无论如何,她都会倾尽一切,守护她所拥有的!绝不重蹈覆辙!
“叶琯琯……”纪晓娴第一时间发现了叶琯琯的神情不对,连忙开口。
等叶琯琯回过神时,注意到时灵清等人无一不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心里一暖,回答道:“我没事。”
时灵清等人不相信,你一句我一语地劝说,吵得叶琯琯一个头两个大,也不为自己辩解,扔下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我打算接手叶氏了。”
“……”
好几分钟的沉默后,时灵清第一个叫了出来:“什么?!你要回去接手叶氏?那你学业方面怎么办?”
很突然!
她们这些人也是了解叶琯琯的,知道叶琯琯其实不是一个特别勤奋的人,能坐绝对不会站。
叶氏虽说是叶家的祖业,但也有股东,各方面下来,也是不小的麻烦。
叶琯琯年轻,又是个学生,真要回去接手叶氏,不被高层接受,也会惹出事情来。
时灵清怎么也没想到,叶琯琯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其她人虽然没有时灵清那样震惊,但也有些不赞同。
肖珊珊在几个朋友中,也是比较稳重的,这会儿皱着眉头:“琯琯,天灵灵说得也没错,你怎么突然想着接手叶氏了?”
“抛开别的不说,你现在刚回学院没多久,一旦接手公司的事情,学业方面难免受到影响。”
而且,叶琯琯之前也说过,想要体验学校生活,这才过多久,就改变主意了?
叶琯琯知道,她们都在担心些什么,也知道她们是为了自己好,但她已经做下决定,就不会改变。
“这个决定确实有些突然,不过,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一字一句地解释,“学业和公司的事情,也许不可能双赢,但我也会尽力地找到平衡点。”
简而言之,学业方面,她也不会落下。
许凯麟也收起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忧心道:“如何找到平衡点?是不是叶氏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伯父和谦城哥不能解决吗?”
刘双也道:“对啊,谦城哥他也在叶氏,何况真要出了什么事情,还有我们。”
纪晓娴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却也没有再沉默:“叶琯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可能我们也没什么能力。”
但是,也会站在你的身后。
荣晓诗用力地点点头:“对啊,琯琯,你不要瞒着什么都不说,我们是朋友!那肯定要互相帮忙的啊。”
何妮咬咬唇,有些怯儒,话语却很坚定:“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简单的还是能够做的。”
她们从不嫌弃她的出身,把她当朋友,那她自然而然,也会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叶琯琯看着她们一个个认真的表情,心里暖融融的,但她没有看她们担心的恶趣味,很快道:“没有什么事情,再说了,真要有什么事情,我还能什么都不说?”
“我们可是朋友。”
这句话落下,时灵清等人也放松不少,却仍旧担心不已。
叶琯琯字正腔圆:“我此次回叶氏,也不是第一时间接手叶氏,是在为以后做准备。”
“既然是家族蒙荫,自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处身事外,总要学会承担,我不过是提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