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青生病休息了两天,这天刚上班,公司前台就给她打来电话,说是有个朋友来拜访她。谷青问男的还是女的?前台说女的。谷青问姓什么,前台说姓陶。谷青想了想,她没有姓陶的女朋友啊!她还想问什么,电话里传来了陶湘兰的声音:“谷小姐,我是陶湘兰,我想跟你见个面,有事跟你谈谈。”
  谷青一听到陶湘兰的名字,马上“哦”了一声,知道她是马远南的老婆。她来干什么?她们俩有什么事需要谈呢?既然找上门了,不见恐怕过不去。谷青说:“我这儿是财务部,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坐坐吧!”
  陶湘兰在电话里说:“不用了,没几句话,如果没地方,你到前台来也行。”
  谷青让陶湘兰把电话交给前台,她让前台小姐带陶湘兰去公司小会议室,她一会儿就过去。
  陶湘兰坐在会议桌前等谷青,她看见椭圆形的会议桌中间摆着几盆红掌粉掌,那些花儿正开得娇艳欲滴,十分喜人。她在家里也养过红掌,可就是没养这样好过。换了一盆又一盆,全死了。
  没过多久,谷青走了进来。陶湘兰站起来,又自我介绍一遍。两个女人互相默默看着。
  谷青说:“坐吧!”她们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大概是生病刚痊愈的缘故,陶湘兰看见谷青的脸色略显疲惫。不过从她的衣着装扮和言行举止上来看,一点都看不出她是个过得很惨的女人。相反,她身上有一种潜在的素质,令人不敢轻视。
  谷青没见过陶湘兰,只是听说过她。眼前的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的马远南的老婆要差一些。与马远南分手后,她以为他会找到一个比她还要好的女人,可惜陶湘兰不是。
  陶湘兰开门见山地说:“谷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之所以我来找你,是因为最近我和马远南的感情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我觉得跟你有关,或者说是因为你才造成的。”
  谷青问:“什么事跟我有关系啊?”她大概知道了陶湘兰找她的原因,一定是陶湘兰怀疑马远南和她的关系了。她心里很坦然,她跟马远南关系很正常啊!可能陶湘兰在什么地方有误解。
  陶湘兰说:“你和马远南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因为你不爱他,你们才分了手。我和他是在深圳认识的,我们在一起有七八年了吧!从深圳到丹城,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坦白的说,我爱他,我为他流产过一次,我付出了一个女人所能够付出的一切……”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没兴趣。”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不会放弃我的付出,不会放弃我的感情。”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影响到了你们的感情了?这我就不明白了,我不知道你跟马远南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你怎么把原因推到我身上来?”
  “谷小姐是聪明人,不需要我把事情说明白吧!”
  “我现在还真有点糊涂,你最好把话说明白。”
  陶湘兰想起了江乔的话:“你要清楚你不是去求她,态度可以强硬点,让她离开马远南。”于是,她理直气壮地说:“最近一段时间你们频繁联系,你们想干什么呢?前两天你病了,只给马远南打电话,他那么忙,还要陪你上医院,你是什么用意?你不是拒绝过他吗?你不是讨厌他吗?是不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了、条件好了,你想跟他重温旧梦了?”
  谷青没想到她说话这样刻薄,也顾不上自己的态度了,她说:“我觉得你是在搬弄是非!什么重温旧梦!我要想跟他好早就好上了,轮不到你今天说三道四。不错!我生病了是只给他打电话,因为他有车!因为他是我哥!难道不可以吗!难怪你们要发生感情问题了,这都是你自己疑神疑鬼造成的!你怨谁?”她站起来,“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还有很多事。”
  陶湘兰坐着没动,她不能让谷青走,她还有事情没搞清楚。她突然问道:“佳佳是谁的女儿?”
  谷青一听生了气,她最烦别人问这件事。马远南想知道,现在连陶湘兰也在打听了,她本想直截了当地拒绝回答,又改变了主意。
  “是谁的孩子又怎么样?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佳佳是谁的孩子是与我没关系,可是与马远南有关系吧!如果是他的女儿,我们可以接过来抚养;如果不是他的女儿,也请你明确告诉我们,免得他成天心神不宁的。这件事对我们关系重大,谷小姐,就算我求你了!就算你说的你对马远南没有好感,你帮帮我们总可以吧!”
  谷青听她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于是说:“对不起!这是我的隐私,我没必要
  跟你说,我也没办法帮到你。”
  陶湘兰说:“你只要像以前那样拒绝他就行。”
  谷青有点烦她了:“我说过了,我和他是正常交往,我们两家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你要我怎样拒绝!陶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无事生非!其实问题的关键就在你身上,你不要再找我了。”说完她走了出去。
  陶湘兰独自坐在会议室里发呆。看谷青的态度,她跟马远南倒没有要好的意思,可是佳佳究竟是谁的孩子?她为什么不敢说?万一是马远南的女儿,她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