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远南心烦意乱地走在街头,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佳佳不是自己的孩子;马丽与刘北桐谈朋友,现在又得了抑郁症;陶湘兰不停地给他制造麻烦,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个女人这么粗俗?现在她又怀孕了,居然拿孩子来要挟他结婚,还搞得他们一家不得安宁,岂有此理!她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愚蠢到可笑。
这样的女人不能要,坚决不能要!他很想发泄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很想狂吼一阵,或者狂醉一场。可是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有是毫无目的的不停地往前走,往前走。
不知不觉,马远南感到身边喧闹起来,原来他走到了解放路的闹市区。
夜晚的解放路,车来人往,霓虹闪烁,商铺灯火通明。
马远南停住脚,用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四周。身边一块硕大的闪烁着五颜六色光彩的霓虹灯吸引了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家夜总会。他犹豫了一下,向夜总会大门走去。
大门前站着四位风情万种的礼仪小姐,一个比一个年轻靓丽。马远南才走到门前,一位小姐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马上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帅哥是一个人还是有朋友定位了呢?”她边说边带他往里走去。
“一个人,可以吗?”
小姐格格地笑,“一个人好啊!一个人最适合来这里了。像你这样的帅哥,小姐们最钟情了。帅哥如果有心的话,一会儿我找个漂亮妹妹给你解闷。”
马远南仔细地看她,小姐花容月貌,声音又柔又甜。他说:“你不用找了,就你吧!”
“好啊好啊!”小姐笑着将马远南带在一张小台旁坐下,嘴巴凑在她耳边说:“可是我今天要值班哟,一会儿抽空来陪你。”说完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一扭腰身,笑着走了。
马远南摸摸脸,朝四周看看。柔暗的灯光下,身边的座位都坐满了顾客。舞池里,一位穿低胸晚礼服的女歌手在唱一支他不熟悉的歌。
一位男侍应生走过来,问马远南点什么酒水。小台上摆着酒水单,马远南看也没看,要了一杯芝华士。
马远南独自坐一张小台,慢慢品尝着琥珀色的威士忌。他喜欢芝华士醇和的花果香和清甜的烟草味,这味道使他的心境逐渐平复下来。
他并没有用心去听歌,音乐只是在耳边回响,并没有进入他的大脑。他大脑里想的是陶湘兰怀孕了这件事,想得多了,仿佛女歌手唱的歌词也变成了“陶湘兰怀孕了,陶湘兰怀孕了……”
女歌手下去了,场上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马远南回过神来,正要伸手去端桌上的酒杯。酒杯却被一只纤纤玉手端了起来。马远南顺着纤纤玉手往上看去,一个漂亮妹妹在对着他微笑。
“戴小凡?”马远南不禁喊出声来。
“是我。”戴小凡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我在那边看了半天,越看越像你。”她将酒杯递给他,“马总啊!今天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是什么情况呢?”
“先别说我,你怎么在这里?雷总出国了,你就寻欢作乐了?”马远南调侃她。
“别跟我提雷总。”戴小凡脸色一变,小嘴嘟了起来。
马远南不解,“怎么啦?他是不是没带你一起去美国?”
“给我也来杯芝华士吧!”她招手叫来侍应生,马远南又加了果盘和小吃。戴小凡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包烟来,她知道马远南不抽烟,自己点着了一支。
马远南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这女孩变了、毁了、可惜了。
戴小凡一边吸烟,一边简单讲了自己的事情。她说雷总又新勾引了一个女孩,把她甩了,她却一直不知道。雷总去美国前,她当时是想跟着去的,可是雷总却给了她两万块钱,说是让她去北京发展。两万块钱去北京发展个鬼啊!这不是明摆着给她的分手费吗!分手就分手吧!其实她也没指望能跟雷总怎么样,可是雷总玩了她两年,她卖了两年的身,难道只值两万块钱吗,这也太欺负人了。戴小凡摁灭了烟头,端起酒杯要与马远南碰杯。
马远南早料到戴小凡是这个结局,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他无法安慰这样的女孩,只是问道:“你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她侧过身子,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台说:“那四个女孩是我的同伴。我们现在是野模,吃不饱也饿不死。”
马远南远远地望过去,看不清她的同伴
“要不我跟你吧!”戴小凡突然挽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