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斌解释道:“办公室的每样摆设都是有讲究的,李总你的办公室虽然古色古香,但都涂了金漆,设计者肯定是好的寓意,但殊不知这是风水大忌,这么做导致五行属木的办公室财运气场全被克制住了,气场流通不畅自然不舒服了,金生水,肾脏属水,所以会影响你的肾功能,我将一个花盆摆在窗沿架子上用来挡反光煞,改天还需要弄个百叶窗帘……。”
白洛斌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听的饶有兴趣,这时候韩鹏给我打来了电话,说陈旭那边在催我赶紧过去。
王德说:“小白,我和小师叔要出差办事了,这里要交给你打理,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一定不辜负师父和师叔祖的信任!”白洛斌应道。
“办公室的整改工作就交给你了,需要钱你就打这个电话。”我把韩鹏的名片递给了白洛斌。
我和王德不做停留径直去了机场。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鄂尔多斯机场,陈旭早早就等在出站口接我们了,当我第一眼看到陈旭的时候都愣了,他看着就像一个山村的村支书似的,哪有点局长的风范。
由于临近深夜,陈旭打算让我们在鄂尔多斯城里住一夜,等明天在带我们去事发小镇,但我和王德坚持要马上去,陈旭颇为感动,找来一辆桑塔纳自己做司机带我们过去。
离事发小镇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陈旭开着车子说:“李大师、王道长,相信这事你们听我表妹夫都说过了吧?”
“嗯。”我想起了一个问题问:“副局长罗昌盛现在是不是升职当局长了?”
“是。”陈旭顿了顿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矿是他的监管范围,他还是刘三奎的远房表舅,所以你们怀疑他才是背后指使的那个人对吧?”
王德点点头并不说话。
陈旭继续说:“我心中并没有落马的愤愤不平,有的只是对整件事的疑惑,我一生清廉,不想在退休的时候落下污点,文物是国家的,这么大批的文物在我的任期里被不法分子据为己有,我有一定责任,所以我要把整件事弄清楚,给自己一个交待,同时也要揪出这个人,为老百姓除害。”
陈旭的话让我很感慨,为什么像这样的好官偏偏落得这么个下场。
凌晨一点车子到达了小镇,陈旭安排我们在宾馆住下后就回去了,临走前他说明天带我们去矿场看看,王德让陈旭把车子留给我们,方便我们活动,陈旭也没多什么把车钥匙给了我。
住下后王德说:“这件事拖的越久越不利,文物说不定这时候已经流出鄂尔多斯了,小师叔,我觉得咱们得马上行动。”
我点头表示赞同,问:“你的意思是?”
“咱们今晚就行动,不过需要一个人的帮忙。”王德说。
“谁?”我好奇道。
“那个告诉陈旭隐情的矿工。”王德说。
我大概知道王德是什么意思了,我们俩人虽然有点能力,但对于下矿却没有任何经验,贸贸然下去风险非常大,必须得找个向导,那矿工又是发现墓室的人,如果有他帮忙,这对我们来说能将危险性降到最低。
于是我们连休息都顾不上了,按照陈旭给我们的名单马上前往了医院,找到了那名矿工孔连胜。
和陈旭来的路上我们已经获悉了孔连胜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和被困在地下导致的幽闭恐惧心理。
我们潜入病房,孔连胜正在睡觉,我弄醒了他,他看到两个人站在床头吓了一跳,正要惊呼却被王德一把捂住了嘴。
“别出声,我们是陈旭找来的人。”王德压低声音说。
孔连胜点点头王德才松开了手。
孔连胜小声问:“请问你们三更半夜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你们真是旭哥请来的人?”
很显然孔连胜对我们还有怀疑,我吸了口气说:“矿井下发现墓室这件事牵涉到的人很多,我们不能公开调查,否则可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能三更半夜来找你。”
矿井下有墓室的情况,除了几个矿工和刘三奎知道外,还有就是陈旭知道,孔连胜当即就不怀疑我们的身份了,点头说:“那你们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带我们下矿井,找到那个墓。”王德说。
孔连胜立即摇起了头,一脸的惊恐,说:“不行,我再也不要下到那个鬼地方了。”
我并不觉得意外,一个人被困在矿井里几天了,心理承受了巨大的煎熬,能活着上来都算侥幸了,怎么愿意还下去一次。
这个问题我和王德在来的路上就商量过了,如果孔连胜不愿意做向导,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把矿井地形图给我们画出来。
孔连胜答应了这个要求,给我们画了简易的地形图,拿到地形图后我们就赶往了矿场。
我们开车朝着矿场过去,越往郊区越荒芜,到处都被黄沙蒙了一片,仿佛进了沙漠似的。
开了很久前面终于出现了大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山让人很不舒服。
矿场位于大山里,周围没有人居住,一点灯火也没有,山风呼啸,让人毛骨悚然。
在山脚下有一个小型的煤炭厂,几辆运煤车就停在厂房外头,山里发生矿难后矿井被封,煤炭厂也跟着停摆。
王德站在山脚下观望山势,凝眉道:“小师叔大事不妙啊,我能确定矿井坍塌就是因为动了棺材造成的了!”
“怎么说?”我好奇道。
“那墓里既然能找出那么多陪葬品,墓主人肯定不简单。”王德顿了顿说:“山讲究的是一个势字,若伏若连,其源白天,若水之波,若马之驰,其来若奔,其止若尸,若怀万宝而燕息,若具万善而洁齐,若赍之鼓,若器之贮,若龙若鸾,或腾或盘,禽伏兽蹲,若万乘之尊也。”
“这大半夜的你能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别让人云山雾罩的。”我不快道。
“我的意思是说山要有各种势,才能形成各种福荫的穴,你看这山啥势没有,没有绵延也没有起伏,虽有山峰,但一座座就跟利剑似的突出,你看这山势像什么?”王德指着大山问。
我看了下,这大山先是山峰高耸,然后边上又沉入谷底,仿佛都看不到山了,但往远了看又能看到一座山峰,中间就跟断裂了似的,如果硬要形容那就跟心电图似的,起伏高低跨度格外夸张,一般的山连绵就跟波浪似的,很平和,难怪先前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了。
“像心电图。”我说。
“差不多吧,一般懂行的人找墓穴绝不会找这样的山,躲都还来不及,这种走势的大山里要是埋着古墓,吸收的可都是穷山恶水之气,如果墓主死的有怨气,必定成为难缠之主。”王德忧心忡忡道。
“你的意思是矿工们找到的那个墓室主人,吸收了穷山恶水之气,矿工们惊动了他,会造成很恶劣的后果?”我问。
王德掐指看着天空说:“云层涌动快速,星宿黯淡无光,我们来的太迟了,时间很紧迫,按照这种天象显示,如果不在剩下的两天内把墓中陪葬品还回去,那几个矿工必死无疑!”
我吃了一惊,那几个矿工现在平安无事的躺在离这里那么远的医院里,真会出事吗?真有那么夸张吗?
“我不是开玩笑,这种山势里埋的人基本都是大奸大恶之徒,肯定也不是自己意愿要埋在这里的,矿工们动了他的棺材惊动了他,很麻烦。”王德沉声道。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紧张了,咽着唾沫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得先下到矿井里看看情况在下定论。”王德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