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要住在这里!”我沉声道。
赵刚吃了一惊,久美子和白洛斌也很诧异。
“政委你忙你的去吧,钥匙给我就行,久美子你既然害怕就不要留在这里陪我了,我和小白留在这里就行了。”
“不行,要是我哥和那些家伙趁机找你怎么办,我得留下保护你。”久美子说。
“那你就在老楼外面守着,这样既不用留在屋里又能保护我了。”我说。
久美子迟疑了下才答应了。
等赵刚和久美子出去后,我盘坐在客厅里打坐等待着十二点的到来,白洛斌想发问但见我打坐不敢打扰,只好在旁边坐着,从背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写作。
“小白,你在写什么东西呢?”我好奇道。
“把咱们经历的事编写成小说发表到网上啊,不过老板你放心,这些事没人信的,只能当成小说看。”白洛斌笑道。
“把我的形象写的高大点。”我说。
“那自然。”白洛斌笑笑问:“老板,你这究竟想干什么啊?”
这事没法瞒着白洛斌,于是说:“我要招魂,感应楼潇生前身上发生的事。”
白洛斌抖了一下小声问:“那我能帮什么忙吗?”
“楼潇在屋内留下的黑气本来不足以招她出来,最好的办法是通过遗体感应,但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有很强的感应,你把梳妆台上的梳子拿给我,那上面有楼潇留下的头发,头发和血液一样都是人的分身,跟接触到遗体的道理一样。”我说。
“明白。”白洛斌马上取来了梳子。
梳子上果然留着几根细长的头发,我布置好法坛,点上香烛,就等着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把楼潇招出来了。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房中的阴气果然盛了起来,等差不多要到子时了,我将楼潇的头发包着招魂符烧掉,跟着默念招魂法,果然,弥漫在屋内的黑气开始强烈对流,让屋里产生了一阵怪风,吹的烛火不断摇曳。
我闭上了眼睛,沉声道:“小白,呆会无论我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打断,我可能是在感应楼潇死之前做过的事。”
白洛斌立即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给老板你护法,有危险我就叫久美子。”
“嗯。”我点点头便不吭声了。
周身产生了一股寒气在侵入皮肤,我的脑子里闪过了楼潇在屋内生活的画面,突然我的身体一个寒颤,我猛的睁开了眼睛,白洛斌已经不在旁边了,我进入了楼潇生前在屋中的环境。
我盘坐在沙发上,屋内点着蜡烛,昏暗一片,楼潇就斜靠在沙发上打电话。
“丽丽,这鬼地方老是停电,我好害怕啊。”楼潇对着手机抱怨道。
我的听觉在这个世界仿佛变的很灵敏,连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听得格外清晰,只听那头传来声音说:“谁让你图便宜去那么远的地方租房啊。”
“我也没办法啊,工资那么点,好的地方我租不起啊。”楼潇顿了顿说:“这里不仅经常停电,而且我还觉得这屋子怪怪的,让我很不舒服,而且我老是做一些很奇怪的梦,我还请了我们公司楼上的大师来看看风水呢,可惜他这几天不在北京。”
楼潇说着就紧张的环顾了下四周。
“谁让你不找个男朋友陪着,有男朋友跟你住在一起你就不用害怕了,哈哈。”丽丽打趣道。
“我才不随便找个男人做男朋友呢,那不是吃大亏了,哼。”楼潇说。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好了,你别疑神疑鬼了,这都几点了,我困死了啊,你也早点休息吧。”丽丽打着哈欠说。
“别啊,再聊会嘛,聊到来电。”楼潇说。
“谁知道你那边几点来电啊,我瞌睡的不行,不跟你聊了,你赶紧去睡觉,睡着了就不害怕了,挂了。”丽丽说着就挂了电话。
楼潇无奈只好收了线,端着蜡烛快速跑进卧室躺到了被窝里。
我跟进了卧室就这么看着楼潇,楼潇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后她插上耳机听音乐才慢慢睡着了。
随着她睡着,床头柜上的烛火突然被一股怪风吹灭了,我环顾四周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这股怪风是哪来的?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楼潇突然发出了声音,这声音我太熟悉了,不就是男女之事当中女生享受发出的呻吟声,我愣愣的盯着楼潇,楼潇脸色潮红,脸上全是汗,发丝都粘在脸上,在床上不断动弹的手脚,摆出诱人的姿势,看得我都差点起了反应,好在这是在结界当中,倒是不会真的起反应。
楼潇在做春梦?这是我脑子里闪过的唯一想法,但她的状态跟做春梦有很大的区别,因为她的举动就像真的有个男人压在她身上一样。
楼潇的这种状态足足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她的全身战栗抖动,叫声变的更为迫切,跟着就像一滩烂泥似的一动不动,大口喘着气,最后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眠状态。
我又等了将近十分钟楼潇忽然坐了起来,双眼睁开,眼神无神的盯着我,我知道她这会根本看不到我,我机械的扭头朝身后看去,身后是一张化妆台,楼潇盯的是化妆台镶嵌的镜子。
只见楼潇从床上下来,动作十分僵硬,眼神始终不眨动盯着镜子,她就像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控制,一步一步的朝化妆台走过来,我自觉的让开了些。
楼潇在化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慢慢的梳头,眼睛盯着镜子,嘴角微微扬起,看起来相当瘆人,不过很快我就看到了更瘆人的一幕,镜子中出现的并不是楼潇的模样,而是一个还没卸妆的花旦戏子模样,吓得我倒吸了口凉气。
楼潇做出的举动跟戏子一模一样,戏子的动作极为妖娆妩媚,但我忽然发现这戏子的喉结很突出,分明就是个男人!
这时候镜子的戏子表情逐渐狰狞,他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妆给抹成了大花脸,眼睛里突然流出了血泪,楼潇的呼吸变的急促了起来,表情越来越狰狞,但又突然平静,很快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楼潇缓缓站起离开了化妆台,机械的来到客厅,从沙发底下取出像是早准备好的绳索,搬来凳子站上去,将绳索系在吊扇上,把脖子往绳套里一伸,凳子一踢,双脚乱蹬,挣扎了几下就翻起了白眼。
我看的不住喘气,本能的想去救她,但马上意识到我根本救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上吊最后断气。
“老板,你干什么快下来啊,老板!”白洛斌的声音忽然从很悠远的地方传来。
我被惊到了,一个恍惚,身体仿佛被某种力量一下吸走,然后一个战栗睁开了眼睛,猛的发现自己站在一张凳子上,头仰着看着吊扇,脖子伸的老长,幸亏吊扇上没有绳索。
白洛斌抱着我的双腿吓的脸色都白了。
我心有余悸的从凳子上下来,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你刚才用招魂法入定后,诡异的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然后又进了卧室对着化妆台镜子发呆,还发笑,那样子太吓人了,最后还来客厅做出上吊的姿态,明明没有绳子,但你做出的动作就跟有绳子似的,要是在不叫醒你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老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白洛斌气喘吁吁道。
白洛斌从背包里取出水壶递给我,我喝了点水才平静了下来,将感应到的事说给了他听。
白洛斌听后眉头皱起说:“这么说楼潇的死真跟那东西有关了,你之所以发现不了这屋里有阴邪物是因为镜子,我听王德师父说过,镜子是一种很特殊的器物,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就是普通镜子,不过一过午夜十二点,它就能成为法器,那镜子里头有阴邪物困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