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先生一脸不快的进来了。
  我把情况告诉了他,麻生先生笑了,通过软件说:“本来我就不想找有中国背景的法师,但我太太说你们在那一带有点名气,到底行不行,不行别浪费时间!”
  我火气一下上来了,上去揪住他的衣领骂道:“操你大爷,我们豁出命救你女儿,你他妈跟我说这些?楼上那个是你女儿,要不是你不关心她的意愿,让她去跟议员儿子培养感情,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你他妈政治倾向归政治倾向,这时候说个屁啊,你以为老子待见你吗?什么东西!”
  手机里传来了机械的人声语言:“对不起,您说的话太长了,无法翻译,再见。”
  我快气炸了,对着手机吼道:“那你他妈还能翻译什么?破软件!”
  说完我就想把手机给摔了,幸好及时冷静了下来,对着软件说:“在一个小时之内把搞大你女儿肚子的男人找来,不然你女儿性命不保!”
  这次语音翻译过去了,麻生先生犹豫了一会才对着软件说了些话,翻译过来说:“最近我在参选不能有负面新闻,为了堵那家伙的嘴,摸清他的底了,他在大阪离京都很近,我让人把他找来,半小时就到。”
  听到这话我才松了口气瘫坐在草地上。
  麻生先生打完电话后走到我跟前,突然对着我鞠了个躬,通过手机软件说:“虽然不知道你刚才发火说了些什么,但在下感受到你为我女儿的事在急,谢谢。”
  我苦笑了起来,还算有点人性。
  半个小时后一辆轿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一个猥琐大叔被两个黑西装男人推了下来,猥琐大叔秃顶,挺着大肚腩,穿着哆啦A梦四角裤,看起来是从被窝里直接揪出来的。
  麻生友梨居然被这种大叔搞大肚子,我不禁感慨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猥琐大叔被推进了房,三叔没跟他废话,一把将他拽了过去,示意他抬头对着天花板。
  猥琐大叔看不到水子怨灵,一脸懵逼,三叔瞪着他吼日语,他这才哆嗦的对着天花板呵斥。
  只见猥琐大叔呵斥过后,那两个水子没有任何反应,相反还龇牙咧嘴,一脸凶相。
  三叔照着猥琐大叔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把他踢翻在地,骂道:“还把水子给刺激了,他妈的,不是亲爹!”
  这下我也懵了,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居然不是亲爹。
  猥琐大叔跪在地上哀求我们放过他,三叔恼火的大喊大叫,两个西装男进来就把猥琐大叔给拖出去了。
  “叔,现在该怎么办啊?”我咽着唾沫问。
  “再去找水子的亲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豁出去了!”三叔说着就松开了手中的摇铃,带着我闪到了边上去。
  那双胞胎水子见状涣散成黑气,照着麻生友梨的肚子就飘了过去,麻生友梨的肚子瞬间隆起,脖子上的经络变黑朝脸上蔓延去,双手握拳一震,绳索立即崩断了!
  我倒吸了口凉气。
  三叔二话不说,趁麻生友梨还没完全挣脱绳索前取出符咒置于掌心,一掌拍在了麻生友梨的额头,麻生友梨一下被定住,轰然倒下,开始剧烈抽搐,抽的都吐白沫了。
  紧接着三叔右手呈剑指在麻生友梨身上乱戳,很快麻生友梨就停止了抽搐,黑色经络逐渐退了下去。
  这应该是在封穴位,没想到三叔这日本和尚还有中国传统功夫,这让我对他当年离家出走经历了什么很好奇。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啊。”三叔喊道。
  我回过神靠过去问:“我该做点什么?”
  三叔将木鱼和手摇铃塞给我说:“封住心脉的时间有限,只有两分钟,在这两分钟内如果搞不定水子麻生小姐就一命呜呼了,你只管敲木鱼摇铃,给水子以震慑,其他事交给我。”
  我慌忙盘坐下来敲木鱼摇铃,只见三叔取下袈裟盖在麻生友梨身上,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结完印后三叔将双手掌心对着麻生友梨的肚子向上抬起,这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袈裟上凸显起两个水子的挣扎人形,三叔好像在玩悬浮魔术似的,不断向上抬手,但水子挣扎的很厉害,他显得很吃力,双手不住颤抖,额头全是汗珠。
  “你别分神,加快频率,不然镇不住!”三叔提醒道。
  我加速敲木鱼摇铃,果然,这一加速水子的挣扎平静了不少,三叔猛的一抬手,袈裟飘起,水子一下被带出,三叔顺势扯过袈裟一缠一绕,袈裟仿佛成了袋子把水子包在了里面。
  水子仍在袈裟里挣扎着,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三叔取出了钵盂,把袈裟袋口对准钵盂,嘴里念着经,袈裟袋子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在朝钵盂里放黑气。
  很快黑气悉数被吸进了钵盂,三叔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装满血水的玻璃瓶,里面是两个未成形犹如小海马似的胎儿,还是嫩红带着血丝的,跟活得似的,这应该是双胞胎水子的真身了!
  这东西是麻生太太去找三叔办事的时候给他了。
  三叔将钵盂里的黑气放进了玻璃瓶,黑气在玻璃瓶里聚拢又消散,最后两个嫩红的胎儿逐渐发黑萎缩了,看这变化应该是收服了。
  三叔不敢耽搁,马上解开了麻生友梨的穴位,麻生友梨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渐渐醒转过来,神情恍惚,但眼神很灵动。
  “还好,有惊无险解决了,把麻生先生夫妇叫进来吧。”三叔抹了一把汗说。
  我把麻生先生夫妇叫进来后,两口子看到女儿精神状态好转很高兴,麻生太太跟女儿当场抱头痛哭。
  麻生先生向我们鞠躬表达谢意,仍是一脸刚毅,但眼里却闪动着泪光,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他这人就这样的性格,倒不是看谁不高兴。
  事情解决完了,我一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
  麻生太太想起了什么,过来要给三叔支票,三叔摆摆手推却了,他没好意思向人家收钱,毕竟那盏吊灯一看就是老值钱的高级货,人家没叫赔钱都不错了,闹了一晚上不仅没赚钱还搭了精力,白折腾了。
  三叔还跟麻生友梨交流了些什么,后来我才知道怎么回事,麻生友梨在大学里有个男朋友,她肚子是被男朋友搞大的,这男孩怕承担责任提出分手,麻生友梨很生气就去做了援交,其实她还很喜欢那男孩,家里闹水子后被麻生先生质问孩子是谁的,她还维护那男孩,把援交大叔当挡箭牌给抖出去了,还说是不想跟议员儿子谈恋爱,生气才去做了援交。
  这事麻生先生夫妇还不知道,三叔答应替麻生友梨保密了。
  麻生先生经过这事后也不敢强迫女儿去跟议员儿子培育感情了,麻生友梨得知这情况,喜极而泣扑进了父亲怀里。
  看到这一幕我总算有了安慰,也算没白折腾。
  我们离开了麻生家,三叔跨上摩托车说:“太晚了,回小镇的夜路不安全,你来日本都没带你去逛逛,不如现在带你去逛逛。”
  “这大半夜你要带我去哪逛?”我疑惑道。
  “你不小了,没记错的话应该28了吧?”三叔回过头来扬了扬眉眼说:“你对麻生小姐那丰满身材都看入迷了,别告诉我你这把年纪了还是个雏。”
  没想到我的小心思被三叔看穿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狡辩道:“我、我这叫洁身自好,哪有你这样的和尚太污了,困死了赶紧回去。”
  “一会你就不困了,哈哈哈。”三叔大笑不止发动摩托车朝京都市区方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