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好奇道。
  久美子说:“他是遇真宫的小道长,算是我的小师弟吧,说是有急事找师父汇报,我没让他进去,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就来了。”
  我想了想问:“小师傅,你找徐道长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徐道长正在墓中办大事,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改天汇报。”
  小道长说:“李先生,是很重要的事啊,遇真宫昨晚遭贼了。”
  “道观里有什么好偷的,丢什么东西了?”我嗤笑道。
  “后山被挖了一个坑,不知道被挖走了什么,还有书房也被翻乱了,我查点了下,师父最近在研究的徐复阳笔记被偷了。”小道长急道。
  我惊了一下,问:“那个坑是不是在一棵大松树边上?”
  “对啊,咦,你怎么知道。”小道长诧异道。
  “式神!”我和久美子对视一眼同时嘀咕了句,不过我们倒是不担心,因为这式神已经失去了法力,变成了普通的尸骸,就算被偷走也没用了。
  “是我大哥,他还不知道式神已经没用了。”久美子皱眉道。
  “有点不对劲,你大哥偷式神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偷徐复阳的笔记?”我边说边回头盯着墓道,那本笔记是记载邪道的事,安倍彦平偷这干嘛?
  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寻常,于是说:“小师傅你等等,我帮你去汇报一下。”
  说完我就跑回了墓室把这事汇报了,三人听后均皱起了眉头,也是一百个不理解。
  “关于美丽哥哥的事我也知道一点,他是个迷恋炼鬼婴式神的家伙,一心想要成为日本第一阴阳师,虽然对中国道家文化很了解,但邪道的鬼仙修炼非常冷门,他绝对不可能知道,而且鬼仙修炼需要长年累月,美丽的哥哥性格急躁,不可能去修炼,偷徐复阳笔记根本没用。”徐天道说着就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墓道外又传来了动静,好像是久美子在呼唤。
  “这事有点蹊跷了,我们暂且出去再说。”金玄道长说。
  我们几个出去后发现是陈富国跟考古队成员被美丽阻挡在了树林里,考古队员像是要硬闯现场。
  我们跑进树林,徐天道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富国有些恼怒的环视我们说:“道长,我敬你是宗教人士,本来想让你在现场协助我们,我的学生们一晚上没睡觉帮你弄硫磺,这么配合了,没想到你却背着我做出这种事?!”
  陈富国态度的转变让我很诧异。
  “这话怎么说?”徐天道并不恼火,只是沉声问道。
  “你不让我们进墓,把我们阻拦在外头,是不是自己人先进去,然后好把墓中的古董都给据为己有了?!”陈富国愤怒道。
  我仍是一头雾水,这陈富国怎么突然跟疯狗似的乱咬人?
  徐天道眉心锁的更深了,说:“我们的确是想先进去看看情况,好化解墓中对大家不利的情况,然后你们明天在下去就不会发生小刘那样的断腿事件了,好心当做驴肝肺,你是怎么做到的,哼!”
  考古队群情激奋想要冲上来,金玄道长赶紧出来打圆场,说:“大家都冷静点,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徐道长都承认撇开我们自己下墓了,还能有什么误会?小刘的腿真是白断了!”一个队员吼道。
  “你们都是文化人,怎么跟疯狗似的乱咬,什么事先说清楚好嘛,别动不动就乱叫。”我不快道。
  “你骂谁疯狗?!你们这群宗教人士,简直就是败类!”一个队员骂道。
  我火气一下上来了,不甘示弱道:“你骂谁败类啊,卧槽,你这是要挑起考古界跟道家的纷争啊,谁怕你啊!”
  “都给我闭嘴!”金玄道长吼道。
  他这一吼带着气流,震动四周树叶脱落,让人耳膜生疼,我只好忍住不出声了,考古队的人暂时冷静了下来。
  陈富国掏出一张照片扔在地上,愤然道:“这就是证据!”
  我捡起照片一看,是刘磊给我看的那张锁魂器照片。
  陈富国继续说:“我刚刚接到电话,说考古研究所的这个古董失窃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怀疑我们把这东西给偷了,不等陈富国说完我就给打断了,说:“真是笑话,这东西被偷了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人都在墓里。”
  “遇真宫那么多道长,你们这边以做法为名私自下墓窥觑古董,那边让人去研究所盗取古董法器,你们能办到!那个古董被农民捡到上交的事都没对外公布,看过古董照片的只有你们遇真宫的人,不是你们还有谁!”陈富国说。
  这下连徐天道都沉不住气了,指着陈富国道:“陈教授,我看你是政府人员给你面子不跟你计较,你污蔑我也就算了,污蔑遇真宫就不行!”
  “道兄,你也冷静点。”金玄道长示意道。
  “哼!”徐天道冷哼一声背过了身去。
  久美子这时候站了出来盯着陈富国说:“怎么这么巧,考古研究所被偷了东西,昨晚遇真宫也遭贼了。”
  “遇真宫遭贼关我们什么事,你看着我干什么?”陈富国气呼呼道。
  “你要这么说,我也可以怀疑昨晚你偷盗了遇真宫的徐复阳笔记,想窥探道门的隐秘。”久美子说。
  “日本小女忧,道家那些迷信东西我们才不感兴趣,什么符啊咒的老子才不稀罕,废纸一张,什么玩意。”一个队员不屑道。
  久美子被气得发抖,但忍住了发火,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光说有什么用,你给我证明下不是你们偷的!”
  “你……。”这队员吃了鳖有些恼火。
  “同样,你们认为是我们偷了研究所的古董得拿出证据来啊!”久美子说。
  久美子的反击很奏效,考古队员们冷静了不少,陈富国冷笑一声,掏出手机说:“昨晚偷盗的画面已经被研究所的监控拍下来了,这就是证据!”
  陈富国说着就播放起了视频,我们凑上去看了看,果然拍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穿着遇真宫道袍的人在实验室里盗取锁魂器!
  “还有什么话说?”陈富国冷冷道。
  这时候那个来汇报情况的小道长想了什么说:“对了,早上起来做早课的时候,墨阳师兄说自己的道袍昨晚不知道丢哪去了,看来是被这人偷了!”
  “哈哈哈,这么可笑的谎话你也编的出来,你觉得我们会信吗?”陈富国大笑道。
  “我说的是真的,只是丢道袍的事太小,我根本没想过汇报,不信你可以去遇真宫问墨阳师兄!”小道长说。
  “还有这个必要吗?我只要把这段视频传给公安局的朋友,你们遇真宫就必须给我个交待!等警察来了搜查了遇真宫,找到这人看你们怎么说!”陈富国说。
  徐天道冷笑一声说:“只管报警好了,遇真宫没做过怕什么,这个人披头散发连脸都看不清,仅凭一件遇真宫的道袍就说是我们干的,根本成不了证据!”
  “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陈富国说着就要收回手机报警。
  我一直盯着视频看,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忙扯住了陈富国的手说:“等等,这人的脸被实验室的玻璃窗反光,能看清样子,但需要放大,有没有电脑,放大视频看看!”
  “你这是想找机会毁灭证据吗?”陈富国质问道。
  “陈教授,你要这么说我就没法跟你交流了,这里这么多人,我要毁灭证据不是变相承认,自取其辱吗?”我冷笑道。
  “那好,小赵,把笔记本电脑拿来,让他们死心!”陈富国喊道。
  等电脑拿来后,把视频接到电脑上放大画面一看,我和三叔当场就愣住了,这个人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