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王德到底用什么办法很好奇,只见他趁老娘们离开的间隙快速翻进院子,取出一粒药丸在掌心碾成粉末,在小孩眼前一洒,小孩立即出现了困意,很快就摇摇晃晃倒地了。
王德翻出院子后冲我眨了眨眼。
“那是什么粉末,对孩子没伤害吧?”我担心道。
“放心,是七星观特制的一种粉末,无毒无害无污染,能让人陷入深睡眠状态,怎么叫都叫不醒,没有解药哪怕送进了医院也没用,我控制了分量,不会伤到小孩。”王德说。
我这才松了口气。
老娘们出来看到孙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哭天喊地的抱起了孙子,怎么摇都弄不醒,吓的连忙奔走叫人,很快孩子就被村民开着车送去了镇上医院。
王德这办法虽然很损,但却是最快让周伟明回来的办法了。
我们跟到了医院,小孩在医院里各种检查,但医生说孩子身体很正常,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连医生都觉得奇怪,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叫不醒,那老娘们急了,马上给儿子打电话了。
小孩暂时在医院住了下来,如不出意外周伟明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晚上六点左右周伟明果然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看到自己儿子叫不醒,马上就说要送到杭州的医院去。
周伟明来到走廊焦急的打电话,王德赶紧迎上前搭住了他的肩膀。
“你们是谁,有事吗?”周伟明狐疑的打量着我们。
“电话还是别打了,只要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马上让你儿子醒来。”王德说。
周伟明愣了下有点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立即揪住了王德的衣领,狠狠道:“是你们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
王德一把扯开他的手说:“还想不想你儿子醒过来!”
周伟明非常愤怒,但因为担心孩子的安危,只好强忍着怒火说:“有什么问题快问!”
“你对吴家祖坟做过什么了?”王德皱眉道。
“什么吴家祖坟,你在说什么?”周伟明诧异道。
“既然你装糊涂那我就说的清楚点!你破坏了吴家祖坟的风水,把吴家老太爷的棺材垫高,还在上面泼大便,把地运转给周家,够清楚了吧!”王德说。
周伟明整个人都懵了,一头雾水的状态。
我有些疑惑了,他这状态不像是装出来的。
周伟明愣愣道:“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地运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走,跟我去一趟水潭村!”王德有些恼火了,上去就要抓周伟明。
我觉得很不对劲拦住了王德说:“小德子,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啊。”
“小师叔你怎么看?”王德问。
“周伟明这么担心儿子,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撒谎,我觉得这当中另有隐情,我们冷静点在问问。”我说。
王德只好平静了下来,走到周伟明跟前问:“你家阁楼上的三清神像是怎么回事?”
周伟明忙说:“那是我父亲周国强弄的啊,为了这事我还跟他起了争执,本来他要在客厅里摆,我根本不信这一套,再说了在客厅里摆几尊神像看着还有点吓人,但为人子女总不能不考虑父母的感受,信仰自由我还知道,所以我提议让他请到阁楼上,我父亲这才答应了。”
“你父亲的脚跟你一样大吗?”我插话道。
周伟明吃惊道:“是啊,我淘汰不穿的鞋子都是他在穿,你怎么知道?”
我和王德面面相觑,原来这事是周伟明的父亲干的!
王德沉声问:“你父亲是不是道门的人?”
周伟明苦笑了下说:“他还道门的人啊胡说八道,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信徒罢了,不过他倒是有道长朋友,以前家里穷的时候还经常带到家里喝酒,我很烦他这一套,正经事不干,整天痴迷道家学问。”
王德冷笑了下说:“你还别看不起你老爸,他可不简单,要不是他为你做的事,你以为你现在能发财吗?”
周伟明眨了眨眼睛说:“别逗了,这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跟我那死鬼老爸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愣了下,问:“你老爸难道……。”
“死了都十几年了。”周伟明说。
我惊了一下,操,干这事的人都死了,那该怎么办!
王德倒是很平静,问:“是哪一年死的,又是怎么死的?”
“2000年死的,死于脑溢血,在睡梦中就过去了,倒是没什么痛苦。”周伟明说。
我又是一惊,是同年死的,怎么这么巧?
王德微微皱眉说:“你知道跟你老爸要好的那道长在哪吗?”
周伟明点点头说:“知道,就是镇上白鹤观里的道长,好像叫杨奎,不过这么多年了,他还在不在白鹤观就不知道了。”
王德陷入了沉默,周伟明拉住了王德说:“你都问完了吧,快把我儿子弄醒,只要我儿子没事,我不追究责任了。”
王德冷哼道:“你老爸对吴家干出这种事,人家没找你追究责任就不错了,你还想追究我的责任?”
王德说着就走进了病房,取出一个瓷瓶放到小孩的鼻尖处,小孩闻到瓷瓶里的气味,一个尿颤,突然就放声哭了起来。
周伟明心疼不已的抱起了儿子。
王德说:“这事虽然不是你干的,但跟你老爸有关,他既然已经死了,你生为人子又是周家人,多少要承担点责任,希望在事情搞清楚前你暂时不要离开。”
周伟明迟疑了下,点头说:“刚才听你那么说,好像是我父亲干了很缺德的事,破坏了吴家的祖坟?”
“是,所以在事情弄清楚前你别离开,兴许需要你的帮忙。”王德说。
周伟明叹了口气说:“我这死鬼老爸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从医院出来后我问:“小德子,这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办法啊?”
“有,只要找到那个道长也能化解,但困难很大,因为这种转运法事有损阴德,一般的道长是不会做的,如果还想化解必须这道长亲自来,不过这对道长势必会造成反噬效果。”王德说。
“会有什么反噬?”我问。
“转运法事跟施法者息息相关,一旦破解,施法者必定受到反噬,轻则倒霉一生,重者道法全废甚至有可能毙命,你觉得他会答应吗?”王德眉头不展道。
我咽了口唾沫,预感到这事有些麻烦。
我们经过打听找到了白鹤观,白鹤观地处小镇的偏远郊区,人烟稀少年久失修,看起来很破旧,围墙上还画着大大的“拆”字,要不是庙宇宫观的造型还真就是一栋破屋了。
我们进入白鹤观,里面都没几个道长,冷冷清清的。
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杨奎现在已经是白鹤观的观主了,不过经常不在观里,一问才知道杨奎这些年一直在四处筹募资金重修白鹤观。
我问杨奎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这道长说杨奎每逢道家重要节日,道观有法事他才会回来,这道长还说明天是中岳大帝圣诞,杨奎晚上应该就会回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杨奎晚上就回来那我们就不打算走了,在附近盯着了。
白鹤观对面就是一栋三层的居民楼,我和王德上了楼顶躲在那盯着白鹤观。
我们一直等到了午夜十一点,才看到一个青衫道长提着行李袋回来了,应该就是杨奎了。
杨奎走到了观门前要推门,王德捡起一颗石子说:“我来试他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