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又有一个邻居出来了,说他跟张永利还喝过一次酒,张永利酒后说自己在研究一种什么无线电,一旦研究成功就能攻克无线电难题,能在业界名声大噪名利双收,这邻居说的兴起还从家里翻出了一本杂志,说是张永利搬走后没多久寄给他的。
  我翻了翻上面发表了一篇军事论文,作者署名就是张永利,论文内容讲的是米波雷达,只要在米波雷达上安装张永利发明的无线电设备,能化解自身的辐射源,不容易被对方战机发现,几乎就是隐形的,张永利靠着这篇论文名声大噪,被招进了什么实验所成了专家,他的论文还引起了国外专家的兴趣,甚至不惜高薪聘请他,但国家自然不可能放这种军事人才走。
  又是一篇论文成名!
  这件事让我觉得很古怪,可就是说不上哪里古怪,离开毛毛以前住的地方后我接到了赵刚的电话,赵刚的语气很激动说:“团长,我有发现了!我刚才在局里查了入境记录,发现维克多方在毛毛在医院治疗期间,前后来过中国几次!”
  “我也有了一点发现,毛毛的爸爸也成名了,从一个修手机家电的,一跃成为军事人才了!”我说。
  “这两件事肯定有联系!”赵刚肯定道。
  “我也知道有联系,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找不到毛毛的遗体,我的招魂法也没办法运用啊,而且这个维克多方和张永利一个在美国,一个在研究所,想找他们非常困难,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线索。”我苦恼道。
  “那么就只剩下唯一的线索就只有毛毛留下的摩斯密码了,那家医院的地下室!”赵刚说。
  我们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医院的地下室上,我们回到医院打听,还真打听到了线索,这医院的前身是一所医学院,医学院曾有一间很大的地下室用来藏尸体标本的,但在重建的时候已经被拆掉了,我留了个心眼让赵刚去查承建医院的工程方。
  晚上七点的时候赵刚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通过承建方找到了当年参与施工的工人,还是他的一个老熟人,现在约了他喝酒让我赶紧过去。
  我过去后从工人老王嘴里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地下室根本就没有拆掉,因为当时院方考虑到资金问题,这标本地下室又不影响改建医院,所以就留了下来,只是砌了一堵墙给封死了。
  老王酒喝多了,悄悄跟我们说:“其实之所以不拆掉当中肯定有猫腻,这笔钱省下来去拿了你们自己想想就知道了,估计院方从中贪污了不少,但社会上这种事多了去,咱们平头老百姓也管不着,何况当时我还拿到了三千块封口费呢。”
  我打趣道:“你面前坐的可是警察,你也敢说?”
  老王打着酒嗝说:“赵警官是自己人,况且这事过去这么多年了,谁管?当年的账都查不到了,再说了,警察是讲证据的,有证据吗?”
  赵刚笑了笑说:“老王,你可以啊,在城里混了这些年还懂法律了啊。”
  老王哈哈大笑说:“让赵警官见笑了。”
  赵刚苦笑说:“这事我才不管。”
  老王要不是跟赵刚很熟,我想这些话他绝不敢说,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当年赵刚还在这一块当片警,老王有一次去工地干活,他老婆要生孩子了,羊水都破了,但老王那时候在偏远地方干活赶不回来,赵刚得知情况后,开着警车送医院,没想到他老婆直接在警车里把孩子生下来了,还是个男孩,最后取了个名字叫王警生,王警生现在都读高一了,立志以后要考警察学校,一直跟赵刚有联系,还管赵刚叫干爹。
  老王喝多了我们把他送了回去,从老王家里出来后都已经深夜十一点了,昨天一夜没睡,在加上陪老王喝了点小酒,这会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可赵刚一点困意也没有,相反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说要马上去找地下室。
  我揉着眼睛说:“政委,你上吊也不喘口气吗,你是多久没查过案子了,怎么这么饥渴。”
  赵刚吁了口气说:“这案子好多谜团我兴趣很浓,根本不想睡,而且刑警这一行熬夜是家常便饭,我都习惯了。”
  “那你也不能拉着我一起死啊,我可是普通人啊。”我一屁股坐到了边上不想动了,只想睡觉。
  赵刚鄙夷的扫了我一眼说:“一个能见鬼的阴阳眼连熬夜都不能熬,你跟我说自己特异功能人士?别笑掉人大牙了。”
  我明知道他是激将法,但还是被激的站了起来说:“谁不能熬夜了,开玩笑,走!”
  我们来到了医院,根据老王的说法,地下室就位于医院洗衣房地下,当时他们还在入口上方修建了一个洗衣污水处理池。
  我们进了洗衣房,大型的自动化洗衣设备在发出轰鸣声,也没有个人管理,许多管道都通进了污水池,那池子有一米五的高度,大概三平米大,管道通进来的污水都汇流在这里向下水道里流去。
  赵刚说:“如果毛毛真被藏在地下室里,那肯定有人在这污水池下面开了通道,我下去看看。”
  赵刚说着就环顾四周,见没人马上要扒衣服下到污水池里,这股劲头我他妈也是服了,但我马上拦住了他说:“你疯了,这么下去就是找死,这些洗衣机里洗的都是病人盖过的铺盖,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人,这污水池里全是病毒,就这么进去下去就是找死啊!”
  被我这么一提醒赵刚才反应了过来,急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了看转动的洗衣设备说:“如果污水池下面就有通道,那说明这个人很聪明,医院的洗衣设备几乎是不停的运转,污水片刻不停的流进池子,黑不溜秋的,根本看不到底下是什么情况,成了一道很好的屏障,这些洗衣设备的电闸就是一道开门的机关,我去关了洗衣设备,等污水流走了再下去。”
  “这好像也不好,虽然这里无人看守,但肯定还是有人负责值班,一关设备,肯定会惊动值班人员,倒时候也麻烦。”赵刚挠头说。
  我想了想说:“我有个办法,我们一个人下去一个人负责盯梢,暂时关一会设备让污水流走,等找到通道下去后在打开设备,让污水把池子填满作为掩饰,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等要出来了在放掉污水出来。”
  “这法子太危险了,万一被关在下面就麻烦了。”赵刚说。
  “是我要下去又不是你,危险我来扛。”我说。
  赵刚瞪眼道:“凭什么你下去,我要下去!”
  “政委,我这是经过考虑的,你是警察身份,就算真的被人发现,你一亮警官证,就说来这里看看有没有违法现象,谁他妈赶拦你,我就是一无业游民身份,要是被人逮到指不定还暴揍我一顿呢。”我说。
  赵刚想了想这才同意了。
  我们商量好后赵刚就找到控制洗衣设备的开关,把设备全都关了,偌大的洗衣房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见那污水打着转消退了下去,污水流向边上的排水管,很快就见底了,底部铺着马赛克的瓷砖,我爬进池子仔细检查了下,马上就发现异样!有很大一块地方是中空的,敲了敲很能发出清脆声响,边上还有像头发丝似的缝隙,我用小刀撬了下,一块20寸电视机大小的平面就弹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