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南笙问一梦。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挺严重的样子。”一梦一副担忧的面孔,看着南笙。
南笙急忙拉住拿着棕色文件袋的邢特助问:“门口的记者到底怎么回事?”
邢特助欲言又止,最后只无奈的说了句:“所有的事情冥总都会解决好的,夫人千万不要出去!”
说完这句话,邢特助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南笙傻愣愣的站在哪,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夫人?夫人?”一梦推了推她,她才从神游中抽离。
南笙抓着一梦的手问:“你刚才在门外听到记者具体说什么事了吗?”
一梦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提供了一些个关键词:“胜时!对了,我刚才好像听见记者们追问冥总,什么收购胜时,又什么诬陷黄胜什么的!”
南笙在脑子里过滤着这些一梦提供的零碎信息拼凑着,昨天在夜总会里侮辱我的不就是胜时的老总黄胜吗?黄胜还说我是北冥为了成功收购胜时而送给他的礼物,所以才会有那条约我去夜总会的短信。不对,那条短信明明是哥发给我的,哥为什么会给我发那条短信约我去夜总会呢,哥以前从来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啊。
心里想着南笙立刻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拨通了南柯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过了几分钟,南笙又拨通了南柯的电话,电话里依旧是那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的占线声。
一梦站在一边观察着在客厅里焦急的来回走动不停拨打电话的南笙问:“夫人在给谁打电话?”
“给我哥,昨天约我出去的并不是我哥,所以我想打电话问清楚,那条短信到底怎么回事。”
南笙继续打着电话,却一直都是占线的忙音。
一梦在一旁回忆,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和南笙说起昨晚北冥询问她的事。
“你怎么了?一副纠结摸样?”南笙见一旁突然安静下来的一梦问。
一梦犹豫着,欲言又止,嘴巴张张合合始终发不出来一句可以供南笙使用的信息,南笙的急性子看着一梦憋屈的摸样,比她还憋屈。
“有什么就说啊,这么欲言又止嘴巴张张合合的样子,快把我急死了!”
一梦终于下定决心,喉咙滚动着说:“夫人,昨天冥总把你抱回房后,很急切的问我……”
一梦的话还没有说完,北冥就大步走了进来,面色清冷,身后跟着的邢特助脸色也是黑沉。
南笙的视线与北冥对视,夕阳透过落地窗斜斜的穿透北冥的发稍,刺的南笙看不很清北冥脸上的表情,只是模模糊糊看见一些棱角。
北冥与南笙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面孔也越来越清晰。
“呵!醒了!”
北冥比南笙高出整整一大截,所以看南笙时都是低下头,而南笙看他要把脖子伸的老长才能与他对视。
“我不想和你说话!”南笙回忆起最晚他亲口告诉那些人可以随便玩她,心里还不由的抽痛和怨恨。
北冥看着南笙倔强的小脸嘟着嘴像是在和他生闷气,心里竟会有些小开心,嘴角不由的上扬一抹好看的弧度,恍如一阵清风吹入南笙的心里。
“你笑什么?”
南笙不解的问道,眉头微蹙,像是很恼怒他突然的笑了。
“邢特助跟我去我的书房!”北冥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没再和南笙说话,转身上了楼,楼梯走到一半时,南笙突然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到。
“你和我结婚真的是为了方便合并南氏吗?”
北冥的脚步在听见这句话后突然停了下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受伤,过了许久才又继续这上楼梯的动作没有回答南笙的问题。
对于北冥的沉默南笙感到很愤怒,加大声音质问着:“为什么不回答我?是不是三年前你娶我也是为了方便吞并南氏?”
北冥扶着楼梯转过身,眼底一抹南笙读不懂的意味看着她,却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告诉我是不是?”
“你觉得呢?”北冥没有给南笙肯定的回答,而是一句反问终结。
可是这句你觉得呢,在南笙心里等同于,你所有的质问答案都是肯定的,一滴不愿相信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再爱他了,她以为现在的她对于北冥只有无穷无尽的恨,可是北冥这样亲口否决那些在她心里最美好的记忆,那些单纯的初衷,就像是摧毁了她一直以来可以依靠着活下去的信仰。
南笙最后做了一次垂死挣扎,她始终不相信那些年的北冥是假的。声音哽咽的说着:“所以黄胜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把我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这句话对于北冥来说是多么的打击,她不愿意相信他,随便一个阿猫阿狗的话她都可以无条件的相信却不愿意相信他,那些记忆中他对她的好,她都可以随便的质疑。
“夫人,不是这样的,冥总他……”邢特助实在看不下去南笙这样误会如此在乎她的北冥。
“是的,你昨天收到的短信也是我用南柯手机给你发的,就是我把你送给了黄胜做礼物,他喜欢女人,你喜欢勾引男人,这样不是绝配吗?怎么昨天突然晕倒了那些个男人你都不记得了?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北冥的话快速流畅,在南笙眼里看来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她信了,深信不疑。
“啊~!你别说了!别说了!”南笙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昨晚黄胜亲吻她脖子的画面,她开始怀疑,昏迷后的自己有没有被那些男人……
北冥看着南笙崩溃的握着耳朵,心里不由的抽痛,他无法理解自己的这种行为,明明不想伤害她,可是只要在她面前,他就会忍不住发毛,看见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神,他就会恨,恨自己恨她,恨所有人,说出的话语也是难以入耳,能有多伤人就有多伤人。
“夫人!夫人!”一梦无措的叫着在崩溃边缘狂叫的南笙。
“夫人别乱想,他们没有……”
“邢特助!”北冥历声怒吼着制止邢特助再说什么,头也不回的走进书房,邢特助立刻闭上嘴巴跟着走了进去。
“冥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告诉夫人?”
北冥落寞的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物,在邢特助眼里,他的背影是多么的落幕和孤独。
北冥带着赌气的意味说着:“她不需要知道,既然她愿意相信她想相信的,就让她去相信好了。”
“可是,你让她误以为被那些男人,依夫人的性格会受不了,崩溃的!”邢特助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因为他无比清楚,南笙受折磨只会让北冥更加痛苦。
“如果她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清楚还要我去给她肯定答案,她就不叫南笙!”
邢特助这才放心的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看着别墅外依旧围的水泄不通的记者担忧的问道:
“黄胜的事怎么解决,媒体记者追的那么紧,胜时的董事们对于冥总的突然空降反应很大,还有我们得罪了黄胜要了他的三根手指,虽然逼他签了收购合同,可是仅仅靠那些资料还动不了他这些年打拼的地位!”
北冥沉思了片刻,手指不停的敲打着玻璃窗,胸有成竹的说着:
“我们还有一张牌没有用!”
邢特助急忙问:“什么牌?”
北冥嘴角勾起一抹阴狠,邢特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跟着笑了。
楼下南笙哭的痛彻心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掉落。
“夫人!冥总说的肯定不是真的,你先别激动,我扶你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一会!”一梦安慰着南笙的情绪,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坐下不停的抚顺着她的头发。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南笙抽泣着问一旁的一梦,可是一梦回答不上来,只是看着南笙哭的那样伤心也跟着她不停的掉眼泪。
过了许久,南笙的情绪才缓和下来,慢慢的捋着思绪。
“看会电视吧!”一梦对于这样的南笙手足无措,笨拙的打开电视机希望可以转移南笙的视线。
“请问网上流传的照片都是真的吗?”
“请问黄先生你对那些艳照门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有人说冥氏总经理利用非法手段逼迫你签了收购合同是真的吗?”
“黄先生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网传这是豪门恩怨,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黄先生麻烦回答一下好吗?”电视机中,手指裹着绷带的黄胜被媒体记者团团围住,一个接一个的逼问他。
“这是什么?”南笙问。
“不清楚,不过听说冥总昨日好像收购了胜时!”一梦小声的说着。
南笙的目光全在电视屏幕上,上面打着马赛克的照片全是黄胜和一些女人的床照,虽然马赛克让人看不清那些个女人的脸,但南笙知道,其中有一个身影像极了南寻,瞬间如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