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好喽!小懒虫起来吃面了。”南柯端着面进来。
“好香啊!”南笙看着腾腾冒着热气的面,一副准备大吃一顿的姿势。
“吃过那么多家的面,还是哥做的阳春面最好吃!”南笙嘴里塞满了面,还不忘对南柯的手艺进行一番夸赞。
“就你小嘴会说,吃饱了吗?不够哥再去盛,锅里还有!”南柯宠溺的摸着南笙的头发,看着南笙见底的碗问。
“膈~呵呵,饱了!”南笙傻笑着捂着撑的圆鼓鼓的肚子,满足的说着。
“要不要再睡会?”南柯轻声询问着。
“啊~”南笙打了一个哈欠。
“哥,我感觉我都快成猪了,吃饱了就困。”
“困了就睡,哥,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南柯温声说着。
才刚刚躺下的南笙,就感觉眼皮很重,之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南柯眉头紧皱着,抬起手轻轻的摸着她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眼睛,头发,附身落了一个浅浅的吻在南笙的唇上,看她的眼神也是意味不明。
“阿笙,为什么你总看不见我呢?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北冥呢?是不是只有你睡着的时候,我才能像现在这样可以亲吻你的额头,可以用这种眼神看着你?”
北冥站在门外对着南笙的窗户大喊着,满脸的沧桑,胡茬布满整个下巴,眼睛也因为精神折磨而失了原本的色泽,被一层又一层红血丝覆盖,浓重的黑眼圈让他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
“少爷,北冥先生在门外叫着小姐的名字,要不要给他开门?”负责开门的阿姨试探性的问着南柯。
“不要给他开门!”
他就这样在大冬天里,穿着单衣站在雪地里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他喊了无数次南笙的名字无人应答,喉咙干涩声音变得沙哑,他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南柯起身在红酒里放了一片白色药片,轻轻摇晃了几下便溶解在酒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天色变得渐渐昏暗,一轮皓月代替太阳,夜晚悄然而至。
南笙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天都黑了啊,我睡了那么久?”南笙不敢相信的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
“阿笙!”南柯一脸悲伤的喊了她的名字,脸色灰沉。
“怎么了哥?”南笙有种不好的预感。
“齐律师说,如果受害人坚持不撤诉的话,北冥很可能会被判入狱的。”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把南笙心中仅有的一丝希望浇灭。
“哥,不会的,北冥那是为了救我才伤了赵全的,我去跟法官说!”南笙说着就要下床。
“你先冷静一下!爸下了禁足令,你出不了这个房间的。”
南笙手足无措的抱着头痛哭,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救北冥。
南柯双手握着南笙的肩膀说道:“你的身体才刚刚有点好转,这么哭身体会吃不消的!”
“哥,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南柯还想再说什么,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没说,走出了房间。
南笙大概是哭累了,抬起头看见桌子上的那瓶红酒,拿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红酒被她喝成了二锅头的架势。
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一瓶红酒很快就去了三分之二。
“阿笙,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南柯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瓶。
“还我!我要喝!”南笙带着哭腔说着就要去抢夺他手中的酒瓶,却被南柯一把抱在了怀里。
“哥!放开我,我要喝酒!”南笙感觉眼前的事物在摇晃,浑身发热,由内而外的燥热,让她很想喝水,很想脱衣服。
“阿笙!看着我!”南柯双手握着左右摇晃的南笙,让她与他对视。
南笙定了定神,努力想要让眼前的事物不再摇晃。
“阿笙,阿笙……”南柯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轻轻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这口气的清凉让南笙燥热的身体觉得异常舒服。
眼神定了定,眼前的人儿变得模糊又逐渐清晰。
“冥……冥……我好想你!”眼前的人在南笙眼里变成了日思夜想的北冥,不顾一切的抱着他,声音委屈又带着药效后的诱惑。
南柯搂着她的手在听见她喊的是北冥时,微微颤抖,嘴角抽搐,眼里闪过的失落变得阴狠。
“只要可以把你留在身边,哥会不择手段!不,我不要做你的哥,我要做你的男人!”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南笙耳边响起,诱惑着她。
南柯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上她的唇,南笙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渐渐地凭借本能在驱使着自己,渐渐吻的忘乎所以,沉醉于南柯的温柔。
南柯身上的古龙水香味让南笙更加确信自己面前的人是北冥,便不再又任何的顾虑,手攀附上他的腰。
南柯把她抱着放在了床上,抬手一颗一颗揭开了她的纽扣,领口被解开几粒扣子,药效的催促下,南笙迫不及待的抬手解开南柯的衬衫,勾着他的脖子,攀附在他身上,一副沉醉摸样,亲吻着他。
打开门看见此情此景的北冥,大脑如同堵塞了一般,无法思考,只觉得心里被无数颗子弹穿透,比死还痛苦。
“南笙!”北冥怒吼了一声,发了疯一样冲到床上,一拳挥走被南笙紧紧抱着的南柯,骑在南柯身上就是一阵挥拳,他北冥把南柯当做最好的哥们,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北冥?”
南笙被北冥的一声吼,意识清醒了大半,看着被他骑在身下怒打南柯,衣衫不整,脖子上还有着不同程度的草莓。
再看看自己衬衫纽扣全数解开,内衣暴露在外,回忆起刚才,她把南柯当做了北冥。脑袋瞬间轰的一声变成空白,那是她哥哥啊,她到底在做什么。
“冥!冥!你不要再打了!”
南笙一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一手去拉发了疯一样撕打南柯的北冥。
北冥转身看着衣衫不整的南笙,声音沙哑的低吼:“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你告诉我?我刚才看见的都是什么?你们是兄妹不是吗?”
北冥面目扭曲的抓着南笙的肩膀质问着,南笙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刚才的一幕。
“冥,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柯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大喘着气说着:“我们不是亲兄妹!”
北冥一脸的错愕,捏着南笙肩膀的手不由的发抖。
“他说的都是真的?”
南笙咬着嘴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落重重的点头。
北冥捏着她肩膀的手一松,摇着头后退,瞳孔里全是背叛和恨意。
“所以你们是真心相爱的?那我算什么?”
“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南笙慌乱的起身去抓北冥的手,却被北冥躲开了。
“你想要怎么解释?我在监狱里每天想的就是能出来见你,出了监狱第一时间就来找你,在楼下等了你一天,喊了你一天,可是你呢?你竟然和你哥在床上?还有什么比我亲眼看见你们在床上还要真实?”
北冥崩溃的对着南笙怒吼着,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南笙抱着南柯亲的画面。
南笙吞吞吐吐的说着:“冥,我……我和哥……”
“还是你说我刚才看见的都不是真的?”
“阿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阿笙只是喝醉了,我……”
南柯解释着。
“只是喝醉了?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喝醉的样子吗?”
南笙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看着北冥不相信自己的面孔,她直觉着害怕,止不住的发抖,手试探着要去挽留北冥,可是北冥现在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根本不让她靠近。
北冥看着南笙,绝望的准备转身离开。
南笙不顾一切的从身后抱住他,抽泣着:“冥,你要相信我和哥真的是清白的!”
“南笙,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北冥抓着南笙的手,硬生生的板开,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南家别墅。
南笙光着脚哭喊着追了出来,北冥的身影消失在雪夜里。
南笙看着萧条死寂的夜晚,哭喊着北冥的名字,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喊,那个人也没有出现。
她如一只没了心脏的布偶,瘫坐在雪地里,夜晚的风呼呼的吹着,她就穿着睡衣赤着脚坐在雪地里痛哭,撕心裂肺般的哭叫着北冥的名字,可是那个人就是不愿意回头看她一眼。
思绪转回现实。
“夫人!夫人!”一梦推了推愣站着的南笙,她才缓缓从悲痛的记忆中抽出身来,只是些片段的回忆,就会让她痛到窒息,这些记忆对于他应该也是永难磨灭的伤疤吧。
“夫人你没事吧?怎么哭了?”
一梦心疼的询问着。
“没什么,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我有点困了,先上楼休息了。”南笙低着头,像是被人揪着有一口气闷在心里喘不上来。
脚步像是压了千斤哑铃,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回忆和现实交错着,她与他像是在彼此的世界里垂死挣扎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