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寻看着自己僵在空中的手,感觉扑通一声从高中中坠落,北冥的那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
突然她像一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又突然把笑容僵在了脸上,恶狠狠的看着挂在墙上的照片,南笙的照片。
一股阴冷的风一扫而过,嘴角上扬一抹诡异的弧度。
“南笙,你抢走的,是时候还给我了……”
说完便高傲的走出了别墅,站在一辆艳红色跑车前,回过头看着这诺大奢侈的别墅,冷声说着:“总有一天住在这里的女主人会是我!”
潇洒的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拨通那串许久未拨通的电话
。
电话只是通了几秒就被立刻接通,惊喜激动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寻儿,终于想起爸爸了!最近还好吗?我怎么看南笙那个贱货又回来了?”
南寻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和厌烦:“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自称是我爸爸,我父亲只有南天一人!”
电话那头的人儿,脸上喜悦的神色被这绝交的话瞬间浇灭,但只是片刻又染上慈爱。
“爸爸以后不这样说了!”
南寻也不想再和他多牵扯什么,知道说这些都是无意,直接植入主题。
“我想让南笙消失,从此以后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立刻领悟到了她话中的意思。
“爸爸知道怎么做了,等爸爸回来,让你再无后顾之忧的和北冥那小子在一起……”
南寻看着那栋在夜色里更加辉煌的别墅,嘴角勾勒着恨意。
“希望你这一次说的是真的……”话毕电话就被南寻果断的挂断。
手机被她丢在一边,心里的仇恨让她整个人都如坐针毡……
南寻的艳红色跑车消失在夜色中,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脸上充斥着仇恨和挣扎。
“阿笙!哥一定会把你今日受的痛加倍偿还给他……”
晨光熹微中,南笙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刚醒用手掀开被子,手心传来一阵皮肉撕裂般的疼痛,疼的她眉头紧皱,倒吸好几口冷气。
看着包扎处理的十分完美的手,想起昨夜北冥脸上浮现的紧张,以及久违的浅笑,南笙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嘴角不由的上扬。
“我的北冥回来了,对吧?”
南笙对着床头北冥的照片自言自语的说着。
全然忘了她无数次说过她不爱他了,她恨他,她要杀了他,也忘了北冥带给她的折磨,她对北冥的爱就是这样,不管北冥伤她多深,只要北冥的一个微笑,一句关心的话语,她还是会打翻所有的原则原谅他。
看着晨光中带着露水气味的花草,南笙心情大好,踏着轻盈的脚步下了楼。
“一梦!我今天要吃好多好多面包,你知道吗,北冥他……”南笙脚下生风下楼梯时一直看着手上包扎的纱布,像是在看什么宝贝的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餐桌上坐着的人,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时,让她瞬间安分的像个小猫,连雀跃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只觉得尴尬,出糗。
“夫人今天心情很好嘛!是不是知道冥总会陪夫人吃早饭?”一梦在一旁调笑着。
南笙愣愣的看着坐在逆光出的北冥,晨光从他栗色的发稍中穿透,刺的南笙有些恍惚,像是面前的人儿发着光,熠熠生辉的那种。
“我出现在这你很惊讶吗?”北冥放下手中的报纸,眸光戏谑的审视着她。
南笙把受伤的手别在身后,怯怯的坐在了椅子上,头压的低低的,完全一副猫见了老鼠时的怯小。
北冥见着这样的南笙,带着玩味的心情笑了。
南笙尽量不去看他,由于右手包扎的像个木乃伊,所以只能用左手拿一片荞麦面包放在餐盘里,再用左手别扭的摸着蓝莓果酱。
一梦看着这样蹩脚的南笙说道:“夫人我来帮你弄!”
南笙如获救星一般抬起头看着一梦,一抹灿若星辰的笑绽放在脸上。
一梦的手还未碰到南笙面前的面包就被北冥一把抓了过去。
南笙一梦都不解的扭头看着北冥,他只是把椅子往南笙这边拉了拉,磁性沙哑的嗓音在南笙耳边响起:“我来弄!”
然后按南笙的喜好在荞麦面包上一半抹了蓝莓果酱一半抹了番茄酱,再夹了一片煎鸡蛋和培根,做成了三明治。
南笙吃惊的看着北冥这一道道工序下来,北冥把面包递道南笙嘴边,南笙不解的看着北冥,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张嘴啊?”北冥摇晃了几下手中的自制三明治。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吃?”
南笙的喜好,北冥不是一直都记得吗?只是这句话北冥并没有说出口,他不擅长说情话,只会默默的记下她的喜好。
“吃饭时别说话!”
北冥毫无感情的一句话,让南笙瞬间变成一只不会说话的哑巴,就这样,北冥递过来食物她就张嘴咬一口,北冥再递过来,她再张嘴咬一口。
整顿早饭都是北冥一口一口喂她吃完的,一梦很知趣的占在角落里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
“伤口还疼吗?”北冥突然看着南笙一直别在背后的手。
南笙拼命的摇头,怕他不信还特意拿出来摇晃几下,声音响亮的说着:“不疼了!”
北冥并没有相信她的鬼话,因为那个伤口是他亲自处理的有多深他知道。
“以后这么危险的事不要再做了!”北冥从椅子上起身,穿上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指扣着纽扣。
“你要去哪?”南笙疑问着,北冥从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行踪,但对南笙却从来没有不喜欢一说。
“去公司,今天会很晚回来!”
恍惚中南笙像是看见了他嘴角又勾起笑容,但又只是片刻的恍惚,再次定神看时,又只剩冷面。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他们没再一见面就分外脸红,也没再话中藏剑的彼此伤害。
北冥集团的顶楼,北冥鸟瞰窗外的全景,以他的角度,整个市都在他的眼里。
邢特助走到他身边,脸色深沉的说着:“冥总,他回来了!”
北冥抬手在玻璃窗上写下了一个名字,嘴角噙着笑。
“赵全,你终于肯露面了!”阴冷的话语让整个办公室都冰冻。
“冥总,接下来要怎么做?”邢特助询问着。
北冥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斜靠着桌子,指着窗外的建筑。
“小邢!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进去那个地方的吗?”
邢特助知道北冥说的是什么,面色沉重的说着。
“是因为赵全利用冥总的母亲,吞并了冥总所有的资产,然后收买法官,聘请最有名的律师,执意告冥总,所以冥总才毫无胜算的进去!”
北冥手指轻敲着桌子,眼睛虚无的看着窗外。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平安的出来?”
邢特助皱着眉思考了片刻:“当时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南氏又只愿意保夫人周全,赵全一开始是要置冥总于死地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就说要撤销诉讼,我到现在也不明白!”
北冥面色清冷:“这个迷是时候该解开了!”
夕阳渐落,夜色笼罩着冥氏别墅,南笙一只手拿着睡袍,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一只包裹的完全不能动的手,无措。
“北冥说了,不能碰水,可是不洗澡怎么睡觉?”
“洗?不洗?洗?不洗?”南笙手握着浴室门把手,一开一关,心里不停的纠结。
心一很,打开了浴室门走了进去,可是新的问题又难上了她:“我这个半残废,一只手,怎么洗澡脱衣服啊!”
此刻的南笙举头无措,看着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很是嫌弃。
“不管了,一只手也可以,人家失去双臂的人都可以自己生活,我这只是右手受伤,为什么不可以!”下定决心的南笙开始蹩脚的一只手解着纽扣,扣子解到一般,浴室门突然咔哒一声被打开,南笙惊慌失措的抓着解了三颗纽扣的上衣,回头愤怒的对着进来的人吼。
“你想干嘛?出去!”
北冥却突然来了兴趣,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手熟练的咔哒一声把浴室门关上,上锁。
南笙不停的后退,退到花洒下放,退无可退,左手阻止着北冥再靠近。
“你想干嘛?”
南笙声音颤颤巍巍的说。
北冥带着玩味的不停的靠近她,手一勾把南笙抱在了怀里,贴在墙上。
声音低沉诱惑的在南笙耳边响起:“我帮你洗!”说完还适时的抬手就要帮南笙解扣子,这下南笙慌了,抓着衣服,推囊着他。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手受伤了,不方便!”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帮你!”
“我突然又不想洗了!”
南笙说着就要走,北冥又一把把她拽了回来,按在墙上,单手支撑着墙壁,把南笙整个人都罩在身下。
他的脸慢慢的像南笙靠近,幽深的眼眸像是深夜里的星星,语气低沉诱惑着:“我说了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