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邢特助,南氏公司股东大会准备三十分钟之后召开。”北冥拨通了电话,气定神闲。
南笙急忙把从南柯手中抽回手腕,跑到北冥身边。
“我跟你结婚!”南笙抓着北冥的手,焦急地说道。
“邢特助,会议取消,婚礼五分钟后开始!”北冥挂掉电话,嘴角弯出一抹得意的笑,擦掉有些干涸的血迹。
他抬手把西装的纽扣扣上,拉着南笙往别墅外走,路过南柯身边时,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南柯,我会让你知道,南笙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你的!”
婚礼开始……
在结婚进行曲的调子中,南天挽着南笙,缓缓向北冥走去,两人脸上没有一丝微笑。
台下的南寻看着南笙,眼里的仇恨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
“南笙别太得意,今天会是你的噩梦!”南寻轻笑着,拨通了电话。
“不是谣传北冥的结婚对象是南寻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南笙?南笙不是三年前失踪了吗?”来参加婚礼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南天把南笙交到北冥手中,看北冥的眼神没有丝毫的信任,全是不认同。
“可以开始了!”南寻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吩咐着。
台上的大屏幕突然亮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大屏幕,被上面播放的内容吓了一跳。
视频中,南笙被赵全压在身下,他奋力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南笙嘴里不停的喊着北冥的名字。
这一幕是北冥和南笙的地狱,再一次的回放,无不是再一次的摧毁他和她刚刚建筑好的防垒。
北冥眼底的光渐渐聚焦,额头凸起的青筋微微跳动着,拳头握的咯吱响。此刻的南笙只觉得视频中的声音像利刺划入她的记忆,一点一点吞噬她已经残破不堪的心灵。
“不要再放了,不要再放了!”南笙情绪失控的捂着耳朵大喊了起来。
来参加婚礼的人更是瞠目结舌,纷纷议论着视频中的内容,议论着南笙,话语有多难听就有多恶毒,南寻看着这意料之中的场景,满意的笑了。
“我得不到的,你南笙也休想得到!”
“邢特助!把视频给我关了,今天的事情如果出现在新闻头条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休想脱得了干系。”
北冥历声说道,吓得台下的人瞬间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吞没在了肚子里,消化掉。
婚礼在混乱中终止,北冥搂着失控的南笙回到别墅内,把南笙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她惨白的脸浑身抽搐着,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不要放了,不要放了,他心里的防垒渐渐崩塌,直到南笙抽泣着昏厥过去。
他才小心翼翼的把南笙抱到卧室中,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心疼的捋了捋她额前沾着细汗的碎发。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空留着一地残骸。
“邢特助,给我立刻找到这个视频是从哪来的,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北冥挂掉电话,看着熟睡在床上的南笙,像是做了噩梦,浑身抽搐着。
太阳渐渐西落,天空笼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南笙忽的从噩梦中惊醒,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粘粘的贴在身上很是难受。费力的支起身子从床上起来拿了件睡衣走进浴室,水声哗啦啦的在房间内响起。
书房内,北冥坐在转椅上,手中摇晃着酒杯,红酒的醇香在空气中发酵。
邢特助敲了敲门进来。
“冥总,已经查到了,是南寻!”
北冥微微摇晃着酒杯,放在鼻翼前嗅了嗅,轻抿了一小口。
“最近需要收购的胜时,就让南寻去牵线搭桥吧!”北冥放下酒杯,从转椅上起身,解开上衣的一个纽扣,走出书房。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邢特助知道,那解纽扣的动作意味着什么,更明白所谓的牵线搭桥是什么意思。
拉开卧室的门,快步走了进去,南笙刚好从浴室中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珠,顺着发尾流入南笙的脖子,看得北冥喉咙一紧。
南笙更是对于突然出现在卧室里的北冥震惊,思绪转了转,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来的吗?便调整了呼吸绕过他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完全把北冥当做空气,这让北冥心中的征服欲感到强烈的不满。
起身抓住南笙的手腕,呼吸拂过她的脸颊:“不要把我当空气!”
南笙试图把手从他手中抽出,试了一番无果,也就放弃了,抬起头直视着他,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倔强着带着怒气。
“你到底想怎样?”
北冥嘴角噬笑着说:“想折磨你!”
话毕,北冥手上一用力,南笙就被他轻而易举的甩到床上,后背剧烈的的搁着床上的遥控器,南笙疼的眉头紧皱在一起,闷哼一声。
还没等南笙从痛觉中缓缓抽出身来,北冥急攻猛进的吻瞬间覆盖上她的唇,红酒的清香伴着北冥特有的味道,吞噬着南笙。
“唔~你干嘛!”南笙挣扎着用脚猛的踹了身上的北冥,翻身从床上起来。
“你不知道帮丈夫解决生理需求是妻子的责任吗?”北冥大步走到躲在墙角的南笙面前,一只手扶着墙壁,整个身形把南笙禁锢起来,北冥呼出的气息吐露在她的脸上,撩拨着她原本就已经红透的小脸。
“我们的婚约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里面并没有要求我替你解决生理需求!”南笙说完这些话,用力推着身前的北冥,想试图逃走,离开这个对她完全没有优势的三角区。
“我说有就有!”北冥双手一用力,把南笙拉入怀里,她身体上的凉,与北冥炙热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冰火两重天。
“我不喜欢!”南笙扭动着身体,试图打开北冥不老实的手,但却不料这样的反抗,对于微醉的北冥是多么挑逗的意味。
“可是我很喜欢!”北冥顺势把南笙推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带着红酒气味的吻,热烈滚烫的在南笙脖子间绽开。
“北冥,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恶心!”南笙没再反抗,而是把头偏到一边,咬牙说出这些话,这些她知道北冥听见会发狂的话。
“你以为这样的你,我不觉得恶心吗?你以为躺在赵全身下的你很干净吗?还是说和自己哥哥翻云覆雨的你很纯洁啊?”北冥幽深的眼眸中盛着怒火,捏着南笙的下巴,逼迫着她与他对视。
南笙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什么话都没再说,这些她最不愿想起的痛苦记忆,北冥硬生生的逼着她记起,此刻的她只觉得耻辱,无尽的耻辱,比脱尽衣服丢在大街上让人观摩更加的让她羞耻。
“南笙!这只是你噩梦的开始!”北冥嫌弃的把手从她的下巴上拿开,走出了房间。
南笙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目光涣散的看像阳台上随风摆动的哆啦A梦风铃,声音依旧清脆。
“大熊并不会一直保护静香,大熊永远离不开的只有哆啦A梦,你说你会永远做我的哆啦A梦,像他永远陪着大熊那样陪着我,原来都是骗人的。”
南笙声音哽咽的说着,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被子上晕开,然后被空气稀释掉,毫无痕迹。
北冥办公室内,南寻熟门熟路的推门而入,门口负责登记的女秘书看着是南寻,那句“见冥总需要预约登记”的话,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了。
“邢特助,最近冥哥哥都在忙什么?”南寻往沙发上一坐,腿自然而然地翘到茶几上。
“冥总最近在忙着收购胜时!”邢特助十分自然的说着,南寻全然不知进入了他的圈套。
“胜时?那个龙头老大?”南寻不敢相信的问道。
“嗯,冥总想要扩大公司的市场,胜时是最大的阻碍。”邢特助每一句话都拿捏到好处,南寻接下来会说什么话,他全部掌控在眼里,跟了北冥这么多年,这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把猎物的所有未知举动都掌控在自己手里,这是商界的生存法则,北冥教他的,他一直遵循着。
“据我所知,胜时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在商界的地位这么多年始终无法撼动,冥哥哥想吞并胜时这件事难度很大!”南寻靠在沙发椅背上,详细的分析着胜时的状况,却没有注意到邢特助嘴角那抹得意的笑。
“就因为难度大,所以冥总最近因为这件事很是烦恼,如果谁要是在这时替冥总解决了这个问题,冥总一定会更加器重那个人的!”邢特助假装很苦恼的样子,说出这番话。
“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南寻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手,整理了下衣袖,胸有成竹的摸样,眉稍上扬着。
邢特助急忙阻拦着说道:“这样不好吧,冥总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责怪我把这么重要的计划告诉你的!”
南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事成以后,冥哥哥只会说,你告诉我是多么明智的选择!”南寻得意的走出办公室,坐在隔间里面的北冥看着单向玻璃外的一切,嘴角上扬一抹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