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安直接无视的走开,陆安晨带着挑衅意味的话语在他身后响起。
  “南笙已经嫁给北冥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世上有那么多漂亮的女生,不知道你和北冥到底看上她哪点,就知道装可怜,傻不啦叽的!”
  李休安拳头一握,转身怒视着陆安晨:“不许你这么说南笙!”
  陆安晨嘴角勾着轻蔑的笑:“呵呵,我说她几句,你就受不了了?但你别忘了,以你现在的能力,远远不足以和北冥抢女人!”
  李休安愤恨的低下了头,拳头紧握着眼中抑郁着恨意。
  “要不和我一起联手,趁北冥现在在国外出差,怎么样?”
  李休安立刻抬起头,历声说着,语气中尽是威胁:“你想对南笙做什么?”
  陆安晨轻笑着:“我只要她离开北冥,并不会对她做什么,怎么样?要和我合作吗?”
  李休安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陆安晨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表情:“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南笙是被北冥用南家威胁签订了协议才他结婚的,你不想解救她出来?”
  李休安像是听见了什么震惊的消息,额头的青筋鼓起微微跳动着,一把抓住陆安晨的胳膊,激动的说着:“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陆安晨皱眉推开情绪激动的李休安,轻揉着手腕:“呵呵,天底下只要我陆安晨想知道的事,就没有人能阻挡我知道,我想要得到的人,也休想有人抢走他!”
  “北冥那个无耻小人!我现在就要带南笙走!”李休安现在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一心想着要把南笙带走。
  “我说过,以你现在的能力,就算南笙心甘情愿的跟你走,北冥也会天涯海角的把你们追回来的!”
  李休安双手捂着脑袋,无措的看着陆安晨,这一点他确实没想到。
  “就算这样,我也一定要把南笙带走,天涯海角,总有北冥找不到的地方!”
  李休安说完转身就走,陆安晨双臂伸展着挡在李休安面前,目光凛冽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李休安。
  “别傻了!南笙逃了三年最终还是被他抓了回来,逼她和他结了婚,如果能逃的了,以南家的实力会逃不了吗?所以你最好还是冷静点!”
  李休安怒吼着:“你要我现在怎么冷静,南笙现在每天都生活在北冥的魔爪中,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陆安晨却无比沉着的看着李休安:“和我合作,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去动摇南笙的感情就好!而我所做的你可以不参与但不要阻挠就好!”
  李休安思绪乱成一团,并没有回答陆安晨,而是久久的沉默了。
  ……
  车厢内,南笙一通通拨着北冥的电话,里面总是会响起同样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为什么总是关机?快开机好不好,我还有话要和你说,我们的误会还没解释清楚!”
  车子在别墅前缓缓停下:“夫人,到了!”
  南笙恍惚着走下了车,一直盯着手中的手机等着北冥来电话。
  客厅里楚荟背靠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普洱茶,南笙立刻跑到她面前,一把躲过楚荟手中的茶杯,语气急切的说着:“妈,你怎么喝普洱茶了?安晨不是说你的身体不能喝吗?”
  楚荟嘴角浮着意味不明的笑:“谁是你妈?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儿媳!北冥现在不在家,没必要跟我套近乎!”
  南笙呆愣的看着又换回原来面孔的楚荟,不解的说:“妈,你那天不是说……”
  楚荟一把夺过南笙手中的杯子,大力的摔在了地上,瞬间一地玻璃扎。
  “呵!那天都是做给北冥看的你不知道吗?我不假意和你和好,北冥又怎会放心的留你在家去美国出差呢?你真的会以为三年前的事我会原谅你?太天真了吧!”
  “妈,你没事吧?别站在哪里,地下有玻璃渣,一梦,过来打扫一下!”
  南笙关切的说着,拉着楚荟的胳膊要把她拉过来。
  “北冥又不在,装什么孝顺儿媳!”楚荟怒吼着,一把推开南笙。
  一个重心不稳,南笙重重的向满是玻璃渣的地下倒去,手直直的按在玻璃碎片上。
  “啊~”一声惨叫声在别墅上空飘荡,回荡再回荡。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一梦手忙脚乱的把南笙从地上扶起来。
  南笙疼的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一双手血淋淋的扎满了玻璃碎片,一梦看的一阵触目心惊。吓得跌坐在地上,南笙的一双手血肉模糊的手颤抖着,脸色惨白,疼痛像无边的深渊吞噬着她。
  “不管我的事,是她自己没站稳摔倒的,不管我的事!”楚荟慌张着逃离现场。
  一梦搂着疼的止不住发抖的南笙,嘶吼着大喊:“来人!快叫王医生!快叫王医生!夫人,忍住,医生就快来了!”
  王医生五分钟后赶到别墅,看着一地鲜血和已经毫无血色的南笙。
  一梦抽泣着声音颤抖着祈求:“王医生快救救我家夫人,她疼晕过去了!”
  “拿出止血棉,消毒水!”
  一梦吓得面色惨白,声音颤抖的问着:“不用麻醉吗?”
  王医生皱眉犹豫着:“夫人的手以后还要弹钢琴,如果用麻醉药的话,对手指的灵活度会有一定的影响!”
  “可是……”一梦还想再说什么,南笙费力的睁开眼,声音虚弱的说着。
  “就听王医生的,我可以忍受!”
  “夫人你要忍住,玻璃嵌到了肉里,必须要一个一个夹出来!”
  南笙费力的点头,钳子夹住玻璃再从肉里生生的脱离,那种皮开肉绽的痛在南笙的血液里四处乱蹿。
  “啊~”一阵又一阵惊心动魄的惨叫声在别墅内响起,直到最后一块玻璃碎片从南笙肉里夹出,这惊叫声才以南笙疼到昏厥结束。
  待南笙再次睁开眼时,两只手已经被层层纱布包住,像两个粽子,一梦爬在床边满眼心疼的看着她。
  “夫人,你醒了?”一梦松了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沉沉的放下。
  南笙紧皱着眉头看着窗外渐渐变黑的天:“我睡了多久?”
  “8个小时!”
  南笙慌忙起床,一梦赶忙阻止:“夫人,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我的手机!北冥有给我打电话吗?”南笙激动的想要抓一梦的胳膊,却又苦于手指被紧紧的包着,只能焦急的询问。
  一梦赶忙把南笙的手机拿在手里,递到南笙面前:“冥总没有打电话过来!”
  南笙看着面前的手机,眼底闪过几丝失落的情绪:“你帮我给北冥打个电话!”
  一梦急忙照做,电话却依旧是那个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梦看南笙失落的神情急忙安慰道:“也许冥总是手机没电了,不是说美国那边出了很严重的事么,冥总肯定是忙的焦头烂额了所以才忘了充电,再等等,也许等会冥总就会打电话过来了!”
  “真的是这样吗?”
  一梦拍着胸膛保证道:“肯定是这样的,冥总那么疼爱夫人,怎么可能会故意让夫人担心呢!”
  南笙似信非信的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夫人,手还疼吗?”一梦心疼的捧起南笙裹的如粽子般的手轻轻的吹着气。
  南笙故作没事般的微笑,忍着疼痛摇了摇手:“已经不疼了,都能动了,你看!”
  一梦赶忙阻止南笙,神色紧张的说着:“王医生交代了,伤口愈合前都不能用力也不能碰水,夫人这双手可是要弹钢琴的,如果有个什么闪失,冥总回来会杀了我的!”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娇贵,早就不疼了,放心吧!”
  “那夫人再睡会吧,我不吵你了!”
  “嗯嗯!”
  南笙重重的点头,一梦帮她盖好被子,走出了卧室。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一梦和楚荟的声音。
  “老夫人,夫人已经睡觉了!”
  “睡什么睡,装什么病美人,这里又没人看她表演,快给我让开!”
  “老夫人别这样,夫人刚受伤!”
  南笙用手肘滑动着门把手,门一下子被推开,南笙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受伤的手下意识的去支撑地面,伤口被瞬间撕裂,血透过纱布染红大片,南笙疼的眼泪在眼眶不停的打转,倒吸了一口冷气。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一梦一把推开挡住路的楚荟,跑过来拉摔倒在地爬不起来的南笙。
  “你敢推我,你这个佣人竟然敢推我?”楚荟愤怒的一脚把一梦踹倒在地。
  “一梦!”南笙紧张的爬过去,想要扶起一梦,手却什么也做不了。
  “夫人,我没事!”
  南笙愤怒的抬起头眼神凛冽的瞪着楚荟。
  “你还敢瞪我?你以为你手受伤就可以瞪我了吗?”楚荟尖酸刻薄的嘴脸,一把抓住南笙的衣领。
  “妈,你不满意的是我,冲我来就好,一梦她是无辜的,你不要迁怒于她!”
  楚荟突然轻笑着一把推开南笙:“表演忠心护主的狗和护狗的主人?我看她长得也是一副水性杨花的摸样,跟你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