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荟面色平静的说着:“笙儿,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打电话问她在哪,她也不肯说,应该是和朋友在外面玩吧,我记得南笙以前也挺爱在朋友在待着,一玩好几天的,所以也就随她去了!”
  北冥脸色瞬间变了,心想着,南笙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朋友,所以根本不存在去朋友那里一连过好几天都不回来的情况。
  李休安的车在北冥别墅前一段距离停下,南笙慌乱的打开车门,往别墅跑。
  “等一下!”李休安极步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南笙的胳膊。
  南笙不解的看着李休安,李休安把脖子上的黑白条纹围巾取下,要给南笙围上,南笙防备的躲开。
  李休安眼底闪过一丝受伤,手尴尬的顿在空中,复又干涩的挤出了抹笑容。
  “你脖子上有伤,戴上围巾遮着,北冥看见了会怀疑的。”李休安言语中尽是替她考虑,细心周到,让南笙那些恨意又微微减弱,木衲的站着,李休安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动作也是极尽细心的给她围上围巾,把南笙秀丽的头发从围巾里拿了出来,整理好。
  “进去吧!”南笙眼神慌乱的躲避着,不敢直视这样的李休安,转身逃跑似的往别墅跑去。
  北冥焦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拨通了南家的座机,没响几秒就被接通。
  “喂,请问哪位?”接电话的王管家。
  北冥试探性的问到:“我找南笙,麻烦让她接一下电话!”
  “小姐不在!”
  北冥赶忙问到:“那她去哪了,我找她有急事!”
  “小姐没回来过,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随即被北冥挂断,又再次拨通了南笙的电话,响了几声被南笙立刻接通。
  “你在哪?”北冥声音焦急的询问。
  刚走进门的南笙,手机放在耳边,眼神定定的看着客厅里急的来回走动的北冥。
  “我在你身后!”南笙声音哽咽的说着,看着这样熟悉的背影,眼眶瞬间湿润。北冥立刻转身,看着慌乱跑进来还大喘着气的南笙,对视几秒,立刻飞奔过去,把南笙一把拥入怀里。
  “你去哪了?一回来找不到你,都快把我急死了!”北冥带着责怪又有些孩子气的语气,在南笙耳边响起。
  南笙双手抓着北冥的腰,用尽全力的搂着,好像她一松手北冥就会再次消失。
  “对不起!”南笙带着浓重的鼻音,脸贴着北冥的胸膛,鼻腔嗅进独属于北冥才有的气味,内心在这一刻溃不成军,委屈的眼泪浸湿北冥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在南笙心中,千万声对不起北冥,千万声对不起也无法撼动那些让她如噩梦般的零碎记忆,那些她不愿意承认的既定事实。
  “你去哪了?妈说你好几天都没回来了!”拥抱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北冥轻轻握着南笙的肩膀,弯下腰来看着她。
  南笙眼神慌乱的躲避着,看向身后的楚荟,楚荟却故意躲开,南笙知道,楚荟肯定没有告诉北冥,她在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把她赶了出来。南笙不想北冥因为她和楚荟再动什么气,那个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母亲,他是她的儿子。
  南笙干涩的笑了笑,眼神看向别处:“我没去哪啊,就是有点想爸了就回家住了几天!”
  北冥在听见南笙的解释后,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就在刚才王管家才告诉他,南笙根本就没有回去过。
  南笙为什么要骗他?
  “哦,给!”北冥从口袋中摸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这是什么?”南笙一脸疑惑的看着,北冥手中精致的小礼盒。
  “礼物!”北冥微笑着。
  南笙迟迟不敢抬起手去接,因为她的那两只手布满了伤疤,她不想他看见。
  北冥的手拿着礼物在空中停隔了很久:“发什么呆啊?拿着啊!”
  “哦!”南笙怯怯的伸出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中。
  “打开看看!”北冥满脸期待的看着南笙。
  南笙缓缓的打开盒子,一串精致的水晶手链出现在南笙面前。
  “好漂亮的手链啊!”南笙不由的说道,北冥看南笙这样喜欢,脸上很是满意的浮现笑容。
  “我帮你戴上!”北冥把水晶项链从礼盒中拿了出来,伸手要去抓南笙的右手,却被南笙下意识的躲开。
  北冥不解的看着南笙:“不喜欢吗?”
  南笙连忙摇头,神色慌张的解释着:“不是的,我很喜欢,不过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想收藏着重要场合再戴!”
  北冥听到南笙的解释,无奈的笑了,声音严肃的说:“我买给你就是要你每天都戴着的,听话,手伸来!”
  南笙犹豫着,迟迟不愿意伸出手,北冥等的不耐烦了,一把抓过南笙的手,把手链戴在她的手腕上,却被那条鲜红的血印子惊红了眼。
  “这血红印子怎么弄的?”
  南笙慌张的抽回手,背在身后,干涩的笑着,想要缓解北冥黑沉的脸。
  “不小心摔倒被绳子勒的,也不怎么疼!”
  北冥半信半疑的看着南笙的眼睛:“真的吗?”
  “真的,比金子都真!”
  北冥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检查着,
  手腕上的血红印子可以看出来是新的,手心布满了大大小小新愈合的伤疤,像针一般刺入他的瞳孔。
  “这些伤疤是怎么弄?谁弄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北冥嘴角抽搐着,仿佛南笙告诉他那个人是谁,他就会立刻把那个人手双双剁下。
  身后的楚荟眼神慌乱的躲避着,手紧紧的抓着陆安晨的胳膊。
  南笙抽回手,背在身后,不再让北冥看见,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手伤了,你不知道当时玻璃渣扎进肉里再拔出来有多疼!”
  “为什么怪我?”北冥不解的看着南笙。
  南笙假装责怪的说着:“当然怪你了,要不是你一声不响的就去美国出差,一个星期哎,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拼命的给你打电话,你手机还总是关机,所以我才心不在焉把杯子打碎了,还摔在了玻璃渣上……”,
  北冥心疼的一把把南笙搂进怀里,声音低沉沙哑的说着:“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家了,也不会再和你冷战了,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我已经没事了,手上的伤口也都痊愈了!你不用说对不起……”南笙心疼的轻拍着北冥的背,像安抚犯了错的孩子,可是南笙知道,犯了错的人,不是北冥而是她自己,对不起的,也是她。
  “你们到底要肉麻到什么时候?”南笙没有向北冥告状说手是她弄的,也没有说是她把她赶走的,楚荟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沉沉的落下,因为楚荟十分清楚的知道他儿子是有多护着这个她极其讨厌的儿媳。
  南笙被楚荟的这一句吓得,立刻推开了北冥,防备又怯弱的看着面色灰沉的楚荟。
  楚荟却突然笑逐颜开了,带着一丝埋怨的语气:“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去美国出差一个星期回来也只找他老婆,也只给他老婆带礼物,完全不关心这个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苦命的娘……”
  “谁说我不关心妈了,儿子给你带了礼物,只不过是飞机托运的还没到而已!”北冥拉着南笙的手走到楚荟的身边。
  “是我错怪你了?”楚荟阴阳怪气的说着。
  “妈没有错怪儿子,确实是儿子的孝心不够!”
  北冥的三言两语把楚荟哄的笑的合不上嘴,南笙站在一旁看着故意和她装亲密的楚荟,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
  夕阳渐渐落下,晚霞被夜色覆盖,点点繁星散落在夜色的上空,让神秘的夜晚多了些许韵味。
  吃完饭后,北冥拉着南笙上了楼,南笙却径自走向了客房,打开房门。
  北冥不解的看着南笙:“你去客房做什么?”
  南笙下意识的回答:“睡觉啊!”
  “你去客房睡什么觉,我们的房间是主卧室!”北冥奇怪的看着南笙。
  南笙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的不知所措:“我估计我是摔坏脑子了!”南笙飞快的打开主卧室的门,看见里面的东西是自己的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站在门口干嘛?进去啊?”
  “哦!”南笙奇怪自己刚才的行为,为什么她那么怕北冥知道楚荟刁难她的那些行径呢?
  南笙洗完澡换上睡衣立刻钻进被窝里,把卧室的灯光调到最昏暗。
  “你不是不喜欢昏暗的灯光吗?”北冥看着仅留一台最昏暗灯光的卧室,一脸的疑惑。
  “觉得灯光太亮了刺眼!”南笙胡乱的扯了一个慌,她怎么能让北冥看见她脖子上的青紫印记,和那让她耻辱却怎么搓洗都搓洗不掉的吻痕。
  北冥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一把南笙搂进怀里,低沉磁性的嗓音,吐露在南笙的耳边:“我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南笙沉默了,原本应该觉得甜蜜的嗓音,此刻却觉得愧疚,怎么也甜蜜不起来,昨晚的记忆还如同玻璃碎片一般插在她的胸口上。
  “我可是每晚都想念你,不拥着你我根本睡不好!”北冥吧唧在南笙嘴上亲了一口。
  手顺势伸进南笙的衣服里,却被南笙下意识的阻止。
  北冥不解的看着南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