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慌乱的后退,身后却是退无可退,李休安用南笙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
“南笙!”李休安温柔的唤了声她的名字。
南笙低下了头,装作不认识一般侧过身就要走。
李休安一把抓住南笙的胳膊,声音沙哑着:“南笙我们谈谈吧!”
南笙像躲病毒一般,抽出手带着防备看向李休安。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以后还是装作不认识吧!”南笙决绝的说完就要走,被沉着脸的李休安拉着胳膊一个劲的走。
“你要带我去哪?放开我!”南笙不停的扯着李休安的手,却又害怕别人发现她和李休安纠缠,声音压低了好些。
李休安却并没有放开南笙的手,头也不回的拉着她一路上了天台。
“你到底想干嘛?”南笙愤怒的甩开李休安的手。
李休安眼里闪过丝丝忧伤:“我能怎么样?遇见你之后我多少次想不去关注你,可是我做不到!”
南笙眼神躲避着向天台边缘靠近,耳边的风吹的南笙头脑有些发昏。
“可是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对你的感情有回应!”
李休安手无措的放在空中向南笙靠近:“我不需要你的回应,只要你能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就好,我可以不求回报,只要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就好……”
“李休安,你认为发生了那种事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南笙声音颤抖着,她多么想忘记的事,只要一看见他,那晚错误的记忆就像无边的黑暗包裹着她。
“南笙,我……那件事我对不起,我也很后悔,也很自责,可是……”
南笙摇头后退,眼泪不争气的掉落,抽泣着:“求你不要再说了!”
李休安心疼的想要靠近,南笙害怕和畏惧的眼神,看的他不敢靠近。
“南笙,你别哭……”
“李休安,我们就做陌生人吧。”南笙捂着嘴说完,毫不犹豫的跑下天台。
空留李休安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天台上。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李休安自言自语道。
一口气跑下楼的南笙,捂着胸口气喘呼呼,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冷静过后的南笙,回过头站在楼梯口,心里想着:那晚的事也不能全怪他,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救了我,恐怕她……
可是此刻的南笙可以不恨李休安,却再也没有办法和李休安心平气和的呼吸同一空间的空气。
“你去哪了?”北冥找到站在楼梯口发呆的南笙,紧张的询问。
南笙慌乱的拉着北冥就要走,头还不由的观望着李休安有没有下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北冥不解的拉住南笙站定,严肃的看着她。
“没什么,你找我干嘛?”
“中午了,找你去吃饭啊!”
南笙看了眼手表,才恍然大悟挽着北冥的胳膊:“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你一说我还真觉得好饿,我们中午去吃什么?”
北冥觉得南笙的举动有些奇怪,他从美国回来之后,南笙的举动和看他的眼神,他一直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你刚才站楼梯那看什么呢?我叫你半天你都没发现?”北冥边说,边扭头看。
“没什么就是看到一只猫跑了上去,快点走吧,我饿了!”
北冥和南笙刚走过转角,李休安就走了下来,南笙和北冥所说的话,他全数听在了耳朵里,眼里抑郁着深不见底的妒意。
“总有一天南笙会回到我身边的,北冥,我会让你知道靠协议拴住的南笙,并不是真正快乐幸福的南笙,能给南笙幸福的,这世界上只有我李休安一个人。”
……
夜幕如至,别墅外灯火通明,书房里北冥看着陆祥年在美国机场交给他的文件
,回忆着陆祥年的话。
陆祥年眼里情绪多样的看着北冥:“北冥,你知道我很器重你,你也知道安晨很喜欢你,她说过她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嫁,为了我女儿的幸福,我陆祥年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真的要孤注一掷和我对抗到底吗?”
“师傅,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以后我们便是敌对……”
北冥接过文件毫不犹豫的过了安检,这个世界上,他所最敬重的人就是陆祥年,他所能闯荡出今天这番成就,少不了陆祥年的指点。可是如果让他在南笙和陆祥年之间选一个,一百次都只会是南笙。
北冥心一狠合上了文件,放进了抽屉里的最低层。
如果必须要放弃一切来保南笙,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拼尽全力也要守住南笙。
打开卧室的门,掀开被子搂住南笙的腰,下巴搭在南笙的肩脖间。
浅睡眠中,南笙睡意朦胧的翻身环住北冥的腰:“怎么了?”
北冥摇着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紧紧的把南笙环在怀里。
南笙强撑着困意,抬起头看着北冥疲倦的眼眸,心疼的抬手抚摸着。
“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北冥摇着头抓住南笙的手,放到嘴边亲吻着。
“笙儿,我会保护好你吧?”南笙心疼的抬起手抚摸着北冥犹如深夜里湖水般深邃的眼眸,以及那微蹙着的眉心。
“冥,我是不是给你太大的负担了?”
北冥摇头,把南笙手放进被窝里,手拖着南笙的后脑勺,话语中有着南笙最不愿意北冥有的自责和无能为力。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负担。”
两人各怀心思的相拥入睡,南笙心里想的全是那些愧疚,深入骨髓却难以启齿的愧疚。
北冥心里想的却是极力想要守住南笙,而他却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有一座他无法撼动的巨山。
……
“冥总,美国那边已经向商业发出消息要断了集团所有的资金来源,银行那边已经发来催款通知,三日之内若不能还上那笔资金,集团将会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下一季度所要上新的产品,也会……”
邢特助站在一旁皱眉说道。
北冥手指敲着桌子,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我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全部挂名拍卖,资金问题应该能暂时缓解!”
邢特助犹豫着,眼神畏惧的看着北冥。
“冥总……”
“我是不是教过你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邢特助立刻点头,把手中的文件递到北冥面前:“这是冥总名下的所有资产,对于弥补集团资金远转还远远不够,而且陆祥年煽动公司董事撤资,现在董事们都在私自商量着要重新选举总裁,而且支撑更换冥总的呼声大过支持冥总的!”
北冥愤怒的一把掰断手中的钢笔,历声说道:“公司那群见风使舵的老狐狸,这些年从未亏待过他们,关键时刻全部靠向那边!”
“冥总,也不能怪董事们,陆祥年的势力这样大,根本没人敢和他抗衡……”
北冥恼怒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推开面前的文件。
“难道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任他宰割了?”
邢特助吓得瑟瑟发抖,沉声靠在一边。
渐渐冷静下来的北冥,对着邢特助说:“帮我准备好车辆,我要出去一趟!”
“邢特助去哪?要我跟着吗?”
“不用,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去!”
邢特助看着北冥黑沉着的脸,不敢再说什么,把车钥匙递给了北冥。
“北冥哥,你去哪?”刚从电梯里出来的陆安晨一把抓住北冥的胳膊。
北冥黑沉着脸甩开陆安晨的手,陆安晨拦在北冥面前:“北冥哥,公司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知道爸会这么为难你!”
“我不想和你说什么!”北冥全程黑沉着脸,看都不愿意看陆安晨一眼。
“北冥哥,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是你的负担,我这次回国也不是要来破坏你和南笙的感情,经过这些时间和南笙的相处,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你会选择放弃更上一层的机会,从婚礼现场逃跑,明白为什么你会背着这么多人的反对也要和南笙结婚,她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女人,输给她,我心服口服……”
北冥抬眸看着陆安晨温柔的眼眸:“你又想耍什么手段?”
陆安晨眼底闪过几丝失望,眼眶的泪水仿佛即刻就要夺眶而出:“北冥哥,我知道自己以前是刁蛮任性了些,可是这次我真的决定了,我会和爸说让他收回对集团的措施。”
北冥对于面前陆安晨的话只信了三分,毕竟她是陆祥年的女儿,俗话说虎父无犬女,他不会相信陆安晨会这么轻易的放手。
“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给爸打电话!”陆安晨说着就拨通了陆祥年的电话。北冥一把抓住。
“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但这次我知道,师傅不会听你的话轻易的放过我,我要用自己的能力证明,我北冥只要想守住南笙,他就绝对动不了她一根汗毛……”
“我帮你,我认识一个人,他可以帮集团暂时度过这一难关……”
陆安晨说着不容北冥拒绝,一把把北冥拉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