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撒泼,我就告你妨碍公事!”一位面相凶狠的领头人,一手抓着楚荟的胳膊,一只手指着她的眼睛,威胁着她。
南笙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拖鞋跑丢在了地板上,一把推开抓着楚荟的工作人员,双臂摊开,把楚荟劳劳护在身后。
“你们查封就查封不要动手,否则我会以故意伤人罪告你!”南笙气势汹汹的一番话瞬间镇住的那位嚣张的领头人,转身紧张的询问着楚荟。
“妈,你没受伤吧?”
楚荟却一把把南笙推倒在地,对着无辜的南笙大喊:“不要你来假惺惺,什么叫查封就查封?你是不是和他们串通好的?”
“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和他们是一伙的。”
此刻的楚荟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的把所有的不满全部转移到南笙身上。抓着南笙的头发就是一阵撕打,像极了撒泼的疯婆子:“你就是一个扫把星,北冥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依旧如此,你这个扫把星到底想把北冥害成什么样才满意?才肯放手?”
“阿姨,你冷静点,这事不能怪南笙!”陆安晨赶忙拉着骑在南笙身上撕打的楚荟。
莫名其妙被婆婆打了一顿的南笙,此刻只觉得委屈,但却说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言语。
只能像一个受气包一般坐在地上,任由楚荟撕打,她是她的婆婆,她不能还手,只能承受。
急忙从公司赶回来的北冥,亲眼目睹了楚荟对南笙施暴的场景。
“妈,你在做什么?”北冥急忙拉开骑在南笙身上的楚荟,把南笙紧紧的护在怀里。
“你放开她,我今天一定要帮你把这个煞星除掉!”
北冥看着这副发疯摸样的楚荟,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两个生命中同等重要的女人,他要怎么做?
“妈,南笙不是煞星!”
北冥一只手紧紧护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南笙,一直手阻止着依旧要撕打南笙的楚荟。
“就是因为她又回到了你身边,所以你的公司才会出现危机,房子才会被查封,她是你生命里的劫数!”
“公司出现危机跟南笙没有关系,是你儿子没用,妈,就当我求你了,南笙是我除了你以外最重要的人,你不要总跟她过不去……”
楚荟被北冥嘶吼的声音吓得顿住,眼神不敢置信的看着北冥。
“冥,你别这样和妈说话,我真的没事!”南笙拉着愤怒的北冥,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
北冥把被楚荟撕打的头发糟乱满脸抓痕的南笙抱了起来。
“北冥集团的危机已经解决了,这栋房子还是我北冥名下来!”
北冥沉声说着,面色黑沉着,抱着南笙上了楼,楚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儿子不孝啊,心里眼里只有她的媳妇,全然没有我这个生他养他的母亲……”
陆安晨看着北冥抱着南笙上楼的背影,眼底的妒意渐渐燃气。
一场闹剧正式谢幕。
北冥一声不吭的把南笙放在了床上,拿出医药箱小心翼翼的给南笙清洗着抓痕。
眼神里抑郁着的全是心疼,南笙嘴巴张张合合,犹豫着对于此刻低气压的北冥,不敢说任何话语。
北冥大概是看出了南笙的心思,眼眸未抬,满是磁性的嗓音吐露着:“想说什么就说!”
“对不起!”南笙有很多话要说,比如她想跟北冥说,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比如她不应该怀疑他和陆安晨,再比如那天也不应该不听他解释就一个人跑了。只是这些比如都在心里过了一遍,说出口时,只是单单的一句,对不起。
北冥没有回答,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连眼眸都未曾抬起,只是皱眉替南笙上药。
“你先休息,我下去看一下妈!”北冥收拾着医药箱和南笙说着,话语中不带有一丝感情,平淡到像是一句敷衍问候。
南笙看着北冥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里,从他把她抱进了那刻到走出去,都未曾抬眸看她一眼。
“他生气了吗?”南笙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问着,心里却笃定自己让北冥失望了,失望到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南笙大字形倒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试着在心里转换一下角色。
如果他是北冥,在公司发生危机时所有的事物都乱如麻一般缠绕着自己,向自己袭来时,自己会不会希望自己最爱的人陪在自己身后,即使不能替自己分担,但最起码,不会是负担。
而她,却在这种时刻,成了他的负担……
不是一个可以陪在他身旁的木棉,不能以树的形象站在他的身旁,此刻的自己更像是凌霄花攀附在北冥身上,约束着他,捆绑着他,成为他的负担。
反观一下,一直像木棉一样站在北冥身旁的人是陆安晨,她可以以树的姿态,站在他身旁……
深夜里,北冥拖着沉重的身子掀开南笙的被子,钻了进来,双手紧紧的把南笙拦在怀里。仿佛充电一般轻嗅着南笙身上特有的气味。
睡意朦胧的南笙呓语着转身,像只小猫一般蜷缩着钻进北冥怀里。
北冥顺势搂住了南笙的腰,手轻抚着南笙的头发。
南笙抬起头,睡眼朦胧的看着北冥。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北冥满眼怜惜的在南笙满是抓痕的脸上柔抚着。
南笙抿着嘴摇头:“一定很累吧?”
“南笙我一定能照顾好你的对不对?”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发白的月光有些亮度,北冥一双幽深的黑眸在夜色里显得尤为疲惫。
“你一直都把我照顾的很好啊!对不起,是我不够信任你,才会误会你和安晨,是我太任性了,一直长不大!”
北冥摇头,声音沙哑着:“没有,是我又再一次把你拉进了危险,李休安说的没错,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让你这么的不安!”
南笙摇头,抬手抚上北冥紧皱着的眉心,满眼心疼的抚摸:“我不喜欢自己总让你担心,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不愿意做只会依赖你的凌霄花,我想成为你身旁的那株木棉……”
南笙把头埋进北冥的怀里,感受着北冥的体温,这一刻他们是橡树和木棉的关系。
北冥虽然不理解南笙所说的凌霄花和木棉到底指的是什么,但是他心里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他的南笙在他身旁,这次他守住了。
夜色在慢慢的加重,月光随着时间移动着,北冥双手捧着南笙的脸颊,深情款款的在南笙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要不今晚……”北冥在南笙耳边温柔的说着。
南笙的脸颊瞬间红透到耳后根,身子瞬间紧绷起来,四肢混乱到不能动弹。
北冥很满意南笙害羞紧张的反应,脸慢慢靠近。
但南笙知道,这个反应不是期待,而是抗拒,是那种来自身体本能的抗拒,那种知道自己不可以却又找不到原因拒绝的慌张和无措。
北冥柔情的看着南笙小鹿般的眼睛,仿佛会摄人心魂一般吸引着他。
北冥的唇就要落到南笙的唇上,在落下的刹那间,南笙下意识的偏过头去,北冥亲在了一旁的枕头上。
北冥不解的抬起头,看着一旁眼神躲避着不敢看他的南笙。
“对不起,冥,我……我刚才没准备好!”南笙慌乱到手无措的摆动着,不知应该放在哪个位置。
“没事,可能是我太着急了!”北冥很有耐心的再次一只手支撑着床,一只手轻抚着南笙的脸颊,慢慢下移,捏着南笙的下巴。
含情脉脉的在南笙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在南笙紧闭着双眼睫毛颤动着时,吻上了南笙的嘴唇,柔情变得热烈,南笙慌乱的用手推着北冥。
不是她不愿意北冥吻她,也不是觉得北冥的吻她接受不了,而是她想要北冥吻她,而又觉得被李休安吻过的嘴唇,碰过的身体,不配她心中美好的北冥碰。
就在北冥尝试着撬开南笙的牙齿时,南笙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一把推开北冥,慌乱的躲到床头。
北冥被南笙过激的反应弄得呆楞着,试探性的想要去靠近南笙。
“是不是我动作太粗鲁让你不舒服了?”
南笙双手环抱着膝盖,头深深的埋在手臂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不停的摇头。
北冥的手刚碰到南笙的肩膀,就被南笙下意识的甩开,南笙也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眼神害怕的看着北冥。
“没关系的,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你!”北冥说着,慢慢的向南笙靠近。
黑夜里,北冥的脸孔在南笙眼里成了李休安,那个酒醉的夜晚,一模一样的李休安。
南笙崩溃的大喊着,不停的后退,从床上掉了下来,北冥赶忙去扶,手刚抓到南笙的胳膊就被南笙甩开:“走开!不要靠近我!”
“我是北冥啊,你怎么了?”北冥手足无措的后退了好几步。
南笙看着夜色里的北冥,眼神变得柔软,但只是片刻,防备又袭上心头。
“你不是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