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哥!你去哪?”陆安晨追着北冥,气喘呼呼的大喊着。
北冥没有理身后的陆安晨,而是径自走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拿了好几瓶浓烈白酒。
打开瓶盖一股脑的喝了大半瓶,陆安晨追了上去一把夺开:“北冥哥,你别喝了!”
北冥眼神带着怒火看着陆安晨,把她手中的酒瓶轻松夺过:“给我!”
抢夺过来之后,咕咚咕咚又饮了大半。
“北冥哥,你不能再喝了,喝酒又不能解决问题,就算这件事是我爸做的,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再次渡过难关的,你不能这么颓废!”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陆安晨满眼心疼的看着,伸手再次去抢夺,由于身高差的原因,直蹦着却碰不到酒瓶丝毫。
“好!既然你想喝,我就陪你喝!”
几下过后,彻底放弃抢夺的陆安晨一把抓起一旁的白酒,猛的喝了一口。
属于白酒特有的辛辣味,在陆安晨的口腔中漫开,呛得她直咳嗽,眼泪都呛了下来。
北冥皱眉夺过她手中的白酒,大声斥责道:“你一个女孩子,喝什么酒?赶快回家,别在这烦我!”
陆安晨蹲在地上咳了许久,那如同毒药般的烈酒在胃里猛烈的翻涌着。
“你要喝,我就陪你喝,我是不会喝酒,但我可以为了你去喝这么辛辣的酒,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被最爱人的背叛,就跟被全世界抛弃没有两样,但是你不能这么自暴自弃,这不是我所认识的北冥!”
陆安晨的一番话让北冥有些征神,她说的他全部明白,只是这刻,他只想用烈酒逃避这些烦恼,这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沉默许久的北冥再次拿起酒瓶大口大口的灌着自己。
陆安晨毫不犹豫的拿起酒瓶如同北冥一般大口的喝着,白酒仿佛进入陆安晨肺里一般,呛得她想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不会喝就别喝!”
北冥眼里带着无奈又有些心疼的夺过陆安晨手中的白酒,大力的摔在了地上。
陆安晨扶着一旁的桌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因为白酒的缘故通红着,脚下轻飘飘的有些站不稳,说话声更是大着舌头。
“北冥哥……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我……我看着好心疼!”
看着已经有些醉的陆安晨,北冥也无心再喝下去,抬手扶住摇晃着就要摔倒的陆安晨。
面色黑沉着往前走着,北冥觉得脚步有些飘,心里低骂了句:就这点白酒,后劲这么大。
陆安晨推开北冥的搀扶,努力站定,却又摇晃着,北冥担心的伸手去扶。
“你小心点别摔倒!”
“我没事,我站的住!”
陆安晨推开北冥的胳膊,指着北冥的鼻子说:
“北冥哥,你知道吗?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为谁这样颓废过,也没有见你为谁气的吹胡子瞪眼,更没有见你对谁紧张过,我那时候就以为你天生就是一个冷血的人,没有感情,没有表情。”
北冥看着这副摸样的陆安晨,除了心疼和愧疚,他不能再给她其他的感情。
“别说了,你喝酒了!”北冥说着就要去扶她。
“我没喝醉!”陆安晨再次推开北冥,努力站定,声音哽咽的说着。
“北冥哥,这次回国之后,我见你对南笙,见到在南笙面前的你,和我看见的那个北冥不一样了,原来你也会生气,会吃醋,会有感情,也会害怕失去。我才明白,根本没有人生性冷淡,只不过他暖得不是你这句话。我认输了,我~陆安晨,从来就没有走进过你北冥的心里,也彻底出局了!我彻底出局了!”
陆安晨流着眼泪,又笑着大喊,向地下倒去,北冥立即接住。她却倒在他怀里睡着了,北冥语气沉重的说着。
“你就不应该喜欢我,我不值得你喜欢,你应该去爱一个眼里心里都只有你的人……”
凌晨四点半,看到海棠花未眠。
南笙坐在客厅的长长沙发上,两眼满是期盼着望着门口,即使眼皮沉重到只要合上一秒就不愿意再睁开,但南笙还是依旧强撑困意,爬在沙发上苦苦等待。
“夫人,你还是上楼睡觉吧,都这么晚了,冥总应该不会回来了!”一梦睡了一觉醒,看着客厅还依旧灯火通明,揉着睡眼在南笙身旁蹲下。
南笙微笑着摇头:“我想再等等!”
一梦心疼的抓着南笙的手:“夫人一定觉得很委屈吧?”
“一梦,北冥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南笙眉头微蹙,眼神里流露着绝望。
一梦摇头:“不会的,夫人你不知道你对于冥总来说是什么意义的存在,我相信冥总会原谅夫人的,夫人不要多想了,先上楼睡会吧,天都快亮了!”
南笙满是感激的把一梦抱在怀里:“一梦,我知道,我知道北冥在乎我,甚至可以为了我去坐牢,豁出性命,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更加的自责……”
一梦看着如此脆弱又无助的南笙,说不出任何可以缓解她情绪的话语。
无言良久……
门咯吱一声开了,南笙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
“夫人,冥总回来了!”一梦声音惊喜的喊着。
南笙没顾上穿鞋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跑到门口。
“北冥,你回来了!”南笙在看见北冥抱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陆安晨时,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北冥却如同没有看见南笙一般,侧过她径自上了楼。
“安晨她怎么了?”
北冥的脚步一顿,但想到白天她跪在他面前乞求他不要杀李休安的那幕,便不想和她说一句话。
南笙失落的看着北冥的背影径自的上了楼,呵护公主般把陆安晨抱进了房间。
南笙才感受到那种酸楚,说不上来的酸楚。
北冥看到那些照片时,比这多千百倍的酸楚。
南笙靠在陆安晨房间门前,北冥已经进去了十五分钟,她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也不敢去想,更不愿意去想,只是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异常煎熬。
第十六分钟时,门把手咯哒一声转动着,北冥开门走了出来。
“北冥!”南笙眼里瞬间染起光芒,声音上扬了好些分贝。
北冥却看都未曾看过她一眼,侧过她径自走进他们的卧室,南笙像一只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狗,跟着北冥进了房间。
“北冥你抱着被子去哪?”南笙抓住北冥的胳膊激动的询问。
北冥余光略到南笙血迹斑斑的一双脚,眼里抑郁着心疼,眉心紧皱着,只是片刻又被那让他难以的记忆所吞噬。
“我去书房睡!”北冥决绝的甩开南笙的手,走出房间,自始至终都未曾看一眼南笙。
南笙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被北冥甩开的双手,这种感觉仿佛要把她推入地狱一般。
可是这种结果也是南笙所预料到的,她伤他那么深,他冷战她,已经算是最小的惩罚。
北冥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径直走到南笙的卧室门口,手握着门把手刚准备开,却又收回了手。
转身下了楼:“给夫人的脚上药,先用消毒水清洗再涂上这些药,一天两次,还有这两天不要让夫人洗脚,就算是洗澡也不能让脚上的伤口碰倒水!”
一梦呆楞的看着北冥一口气说完了所有话。
“明白了吗?”北冥问。
“明白了!”
北冥把医药箱给了一梦,转身就走:“冥总,为什么不亲自给夫人上药?夫人等了冥总很长时间,她很自责,如果冥总亲自给她上药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北冥在听见一梦的话后脚步一顿,折了回来。一梦微笑着把医药箱递到北冥面前。
“不要告诉南笙,是我让你给她上药的!”
说完北冥就径直上了楼。
翌日清晨,南笙做好一桌营养丰富的早餐。北冥身着合身剪裁的黑色西装和一系黑色小西装的陆安晨,一同从楼上下来。
“你们起来了!”南笙声音饱满的说着,视线没有丝毫向南笙看来的倾向,径自向门外走去。
“我做了早饭!”北冥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留,和陆安晨坐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公司里,董事们的情绪已经高胀到,北冥一出现他们就可以用口水吞没他。
“冥总,董事们已经在会议室候着了!”行色匆匆的邢特助站在公司门口,对着面无表情从车中下来的北冥说到。
“现在局势如何?”陆安晨问着。
“局势对冥总很不利,由于媒体的报道,舆论把冥总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现在董事们都在商量着要冥总让出位置!”
北冥手转动着手中的手表,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变化。
“现在的股市如何?”北冥在进电梯的那刻终于发声。
邢特助立刻回答:“股市从昨天开始一直在下跌,如果再跌下去的话,集团可能会再次面临资金危机。”
北冥在听见邢特助的回答后眉头紧皱着,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异常的冷静。
陆安晨却一脸焦急,但说出的话语却是带着冷静和条理:“冥总,我们公关部会负责重新竖立北冥集团的信誉,会尽快辟谣那些新闻,我现在就去办!”
出了电梯后,北冥毫不犹豫的向会议室走去。
邢特助一把抓住了北冥的胳膊:“冥总,现在进去的话那些董事们一定会逼冥总下位的,到时候冥总辛辛苦苦打拼的事业就全部拱手让人了!”
“这个公司是我北冥辛辛苦苦创建的,谁都别想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北冥没有丝毫的犹豫,推门进了会议室。
“冥总来了!”会议室的所有董事都齐刷刷的看向北冥,那眼神完全是要把北冥生吞活剥了。
黄董事把报纸狠狠的摔在北冥面前的桌子上:“公司现在因为你的私事,名声扫地,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对对对!你得给我们这些董事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