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这小子吓得“嗷”一声,掉下去的同时还不忘拉我一把!
  他似乎非常惧怕这个女老师,摔在地上也顾不得疼痛,起身拽着我就往公园的深处跑。
  到了几棵万年青旁边他才歇下脚:“哎呀妈呀,差点儿让她给发现啦!”
  我缓口气,一屁股坐在草坪上:“你很害怕她?”
  “那不咋滴?这小妖精可凶可凶的了,只要得罪她,就会被请去她房间折腾一夜!”
  我一愣,心说这妖女该不会是吸人阳精吧?于是问这小子:“折腾一夜那不挺好的吗,你怕什么?”
  “诶哟,这你就不知道啦,只要进过她房间的学生,第二天保准躺医院!”他满脸恐惧,接着又说:
  “出来的人都说被她给体罚了,非常滴可怕,这种小妖精看看就够了……”
  “体罚?那告她有没有用?”
  “告个毛,校长和领导被她迷滴不要不要滴,再说每次被体罚的学生都是心甘情愿,不敢跟领导讲。”
  我“哦”了一声,这大学生还会被体罚,简直就是扯淡啊,不过以我判断,那女的肯定是妖物,给随便迷糊迷糊谁也不清楚她干了什么。
  看来这事我得查查,毕竟过两天就进这所学校了,不说替天行道,也得让自己生活的环境安全才行。
  想到这儿,我缓缓起身就跟这小子打了招呼,说家里有事儿先走了。
  他也起身拍拍屁股,和我一起往公园门口走。路上还问我叫啥名儿,老家那儿的。
  我随便说了个地方,也没问他,他倒是自己介绍:“我叫崔禅,东北那噶哒滴。诶,你也是学生呢吧,在哪儿上学来着?”
  我差点没笑出来,还崔禅,咋不叫摧残呢?这名字好听,也好记……
  我说我过两天就来这所学校报道,上大一。他突然就激动着脸:
  “哎呀妈呀,缘分呐,兄弟,你来那天就报咱们美术班得了,哦,美术七班就可以,到时候有你滴好处……”
  我是出于礼貌才没拍他一个嘴巴子,年纪轻轻就那么猥琐,老了还了得?他的意思无非就是邀请我去看他们班主任。
  在学校门口我们就分别了,我现在还真不想回去,在市中心的广场上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回到林雪儿家。
  一晃到了晚上,我受不了小冉那两个妹妹被韩剧感动地哭哭啼啼的声音,太折磨人了,听起来心里酥麻麻的,听多了还怎么安心睡觉?
  于是我又开门到了外边,林雪儿在屋里叫我逛可以,不许进别人屋子。我苦笑着答应一声,搞得我要去偷小三儿一样……
  本来我是想远离昨晚那屋子的。但没想到刚路过旁边的一丛竹林时,昨晚那种悦耳动听的笛子声再次传来。
  我停下了脚步,闭着眼睛享受这种让人陶醉的感觉,正因为笛声充满悲切,我又一次被感动得无法自拔,仿佛吹笛的人和我的内心也一样。
  迷茫,难过,还有对某人的思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笛子声停下了,我情不自禁地走到屋子跟前,对里面说:
  “姑娘,你吹笛子那么好听,既然我们是邻居,可不可以出来会会?”
  我其实没兴趣泡她,只不过感觉能吹出如此美妙的调子,加上昨晚林雪儿怀疑她会道术,我忽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不久后里面才传出来那个女子的声音:“刘先生,我们素不相识,出来会会就算了,如果你有心情,可以进屋喝杯茶。”
  我心头一跳,这女的三番两次让我进她屋,该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吧?呸,应该是心怀叵测才对。
  我笑了笑:“那算了,我们素不相识,还是不进来了。”
  说完我就回头往家里走,不知道那女的说了几句什么话,但我已经走远,没听明白。
  到了屋里,小冉这女鬼连忙给我让开一个位置:“刘海哥哥坐,我去给你做夜宵。”
  我正想婉言谢绝,谁知旁边拿着遥控器的林雪儿就白她一眼:“你倒勤快,有些人一整天就知道瞎跑。”
  小冉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拍拍手就去了厨房。而我自知林雪儿是在说我不好听的,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她们几个今天不知道哪根儿筋错位了,一个个弄一件吊带睡衣穿在身上,背上和胸口的春光乍泄了一大半儿,让我好生尴尬。
  小颜和小雨抱着枕头爬在地上看电视,林雪儿就看着我:“刚才是不是又去那女人那儿听她吹笛子了?”
  我没撒谎,点点头说对,这女的吹笛子还蛮好听。
  林雪儿“哦”了一声又开始看电视:“阿婆昨晚来找我了,说那女孩儿是前几天刚来的,来历不明的女人你要多加防范。”
  我点头说是,其实我一个大老爷们,这些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明白的。
  看着她们穿得太暴露,我有点不自在,起身就进了厨房,这时候小冉已经开始下面了,正在给我调佐料。
  我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叫她出去看电视,我自己来就好。
  “那好吧,明天早餐吃什么?”她把筷子递给我问。
  “到时候看吧,现在胃口还能调养呢。”我不想麻烦她们,早餐肯定得自己来,毕竟这不是我家,再说这样让我很尴尬。
  一碗面下肚后我就回了房间,因为看着她们几个有点儿受不了,要是还来个男的倒没关系。
  关键我一个男人跟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鬼坐在一起,那就显得有点儿过意不去了,嘿嘿。
  进屋刚开电灯我就眉头一皱,因为窗户大开着,我放在床头柜上面的相册掉地上去了,好像被人动过!
  我连忙走过去在窗户上看了一眼,妈的,有泥巴,这证明有人从外面翻进来过!
  哪个王八蛋竟然敢来我这儿倒腾东西?我首先查看了几样贵重物品,竟然发现没被动过。
  除了相册之外,其他的东西还在,并且看样子没人摸过一下,我心里当即就蒙了,有小偷不拿贵重物品的?
  捡起地上的相册看了一眼,昨晚斗笠男给我的那张悬赏令,和龙虎山宗主女儿的相片不见了,仔细一翻,我的相片也不见了两张!
  我皱着眉头思考一会儿,搞不好是别的道士听到了风声,来这里偷了悬赏令和相片,但我的照片他偷去干毛?
  这小偷该不是个女的,见我长得帅,然后偷过去那啥吧?
  我瞬间感觉这儿很不安全,连忙把窗户关好直接反锁掉,还好这次只损失了两张相片,至于那悬赏令,丢了也没关系。
  大晚上了我都没怎么睡好,深怕这人拿我照片是想陷害我,辗转反侧到了凌晨一点多,手机响了。
  拿起来看了看,竟然是舒颜发的信息,她问我找到学校,落脚没有。
  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回了她消息,但这消息发回去她又不理会我了,接着又发给她两条问她最近怎么样,依然没得到回复。
  我苦笑一下,看来是我想多了。
  第二天我没出门,因为头天夜里失眠,整整在床上迷糊了一天。
  转眼到了去报道的时间,我很早就起床了,在梳妆台面前,换了一件还算干净的衣服,又刮去岁月留给我的胡渣,拿着以前班主任的推荐信,以及一万块钱就往学校赶。
  学校是十点钟上课,我九点多就到了校门口,在保安室问到校长办公室的位置。
  进入学校的时候我感觉心头无比舒畅,这操场太大了,到处都是绿化树,还有很多大白腿学姐们抱着书从我旁边路过……
  我没忍住多欣赏了几分钟的学姐学妹,然后才到校长办公室找到了他。
  校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梳着板寸,还戴了眼镜儿,不过即使戴了眼镜,我也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黑眼圈非常浓重。
  换句话来讲,那是阴气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