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条密林小道走了半天才发现这儿蛮大的,并且小路越走崎岖,树木愈加浓密,有的地方甚至把路都给挡住了,而且天上的阳光都没法照进来。
地上的枯枝败叶很多,非常潮湿,一脚踩下去鞋上都能挤出水来。大概是清晨露水的关系,很不舒服。
密林小道的左右两边时不时还能看见一种古怪的大树,有的上面缠了红布,还贴了那些猪蹄、猪头。
一看见这种东西,我心头不禁有点小恐惧,这可是宗教祭祀的手段,莫非李家村的人是一个宗教?“生死门”三个字率先从我脑海里浮现出来!
这并不是我瞎猜,早就了解过这生死门的祭祀方式,据说他们的的老祖始源于一颗成了精的妖树,所以生死门祭祀的对象无疑就是树。
如果真要是生死门的邪术士,那我这回可就撞枪口上来了,跟他们对抗可是要资本的,这种人很难缠,也很恶毒,什么样的害人方法他们都能琢磨出来。
心里乱哄哄地思考着今天的应对办法,不知不觉前面照来了一股刺眼的阳光,抬头看过去,终于到了树林尽头了,这意味着很快就会看见这个神秘莫测的李家村。
我心头不止是在担忧,也有点激动,因为很快可以看见李芸了,虽然才几天不见,但想见她的程度,恐怕普通人早得抑郁症了。
我深吸一口气,大步跑出了密林,对面阳光下面,映入眼帘的是几条大山沟,沟底下才是路,打眼朝山沟尽头望过去,有人家!
李家村终于呈现在我眼前了,跟意料之中相差无几,村子很小,并且很穷,大多数房子还是茅草屋,好一点的就是土墙屋子了。
这种地方与世隔绝,没有什么正常人会永远住在这儿,越来越觉得李家村很神秘,不过李芸怎么会在这儿出生的?这个问题得找机会问问她。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一看这村里面就没多少人家,那术士也真能想,同村的女孩子他都逼,简直不是人!
不过呆会儿要是见面了,我给找机会看看那人的下面有没有男人的玩意儿,没有的话八成就是生死门的人。
树林外边就有一条坎坷的小路,我朝下面看了一眼,我的妈呀,这是一条从悬崖上打下去的旋梯,曲折往下,并且每块木板的间隔差不多都有二十公分,能直接看到下面险峻的峡谷,腿根子不禁有点儿发软!
我猜这旋梯以前应该是完好无损的,估计李家村的人不想让外面人随意出入,给增加了难度,要是身手差的人来走,一不小心就会失足掉下去。
我犹豫了半天,往树林对面看了看,那儿有一条山路径直往前,估计还有道进入李家村,不过也不知道那边会不会又是旋梯,毕竟我现在身处高山,而李家村就是一块盆地,悬崖是下去的必经之路。
我想了一会儿,就算这儿有完好无损的路,就这样贸然下去也不行,万一他们给我挖好了坑,等着我跳下去的话到时候哭都没地方。
心念至此,我拔腿就跟着树林的边缘往对面走,地上全是干燥的茅草。
走在悬崖就在旁边,为了预防失足掉下去,还有被李家村的人发现,我谨慎万分地靠在树林边上走,一边朝对面的小村子打量。
走到树林的尽头我才发现,村里有一家人户非常热闹,很多人都在门口,雾气腾腾,好像在做饭。而其他人家就看不见人影了。
从那家人户房梁上的大红布上面能看出来,那是喜事用的。我估计李芸此刻就在那儿,逼婚那王八蛋竟然那么着急,刚回来都不让李芸休息,匆匆忙忙举办婚礼。
他的猫腻我还能不知道,无非就是想早点把李芸玩儿了好挖眼。再者又是怕我来搅和。天有不测风云,没人知道我们之间的斗争最后谁是赢家。
我心头不禁有些急了,除了我,谁也甭想碰李芸,就算太监也不行。他要是敢对李芸不轨,老子就是豁出命也要和他对抗到底!
看到此情此景,我心头一慌,忙左右看了看,发现这是一条死路啊,山顶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往右边走倒是有一条大山沟,远远看过去还能看见雾气腾腾的树林,只不过隐隐约约有悬崖峭壁。
管不了那么多了,万一没路,我想办法在悬崖上的大树上爬下去,没有什么能比我救李芸的心思重要。
好在我跌跌撞撞的走到大山沟的顶端,发现悬崖上有一处位置坑多,坑里还有些松树笔直的长到我面前。这可就好办了,爬下去。
双手抱着树干往下一动一移的爬,哥们儿顿时就跟只野猴子差不多,还好山里雾大,不然对面的人朝这儿一看就能发现我。
说句实话,我其实蛮胆战的,这悬崖很光滑,除了这几棵大树之外全是白森森的石头,往下面看去是一个非常深的坑,一不小心就会落个粉身碎骨!
不过想起李芸今晚上可能会被逼入洞房,我更加拼命,三下五除二竟然毫发无损的跳下了悬崖,抬头朝上面刚才下来的位置看了看,我勒个叉叉的,险到了极点,太高了!
我唏嘘一把回头就要走,可刚回头猛然就惊了一下子,朝后面退开两步!
一个包着黑色帕子的古怪打扮男人就站在我的前面,乍一看跟坨煤球差不多黑,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一只黑猩猩,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
他手里端着一把猎枪,黝黑的脸上充斥着一股子凶恶地盯着我!
我心头猛地一震,苗家男人,难道这儿是苗寨子?不应该啊,李芸不是汉族吗,她怎么可能出生在这种地方?莫非从小被拐卖进来的?
看着他蠢蠢欲动的举着猎枪,我忙把手举起来:“有话好说,我是来这儿冒险的旅客……”
话还没说完他就用一种不标准的普通话对我小声说道:“回去,走走,走出去,寨子不许你们进来。”说着朝左边的一条小路撸撸嘴:“走,我送你走。”
我僵住笑容,心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说话显得很平淡,就好似这个地方是他家的一样。不过还好,他没要对我动手的意思。
到现在我也才相信了送我进来那司机说的话,李家村不让外人进来,进来的人都被赶出去。
敢情这家伙不是专门来这儿蹲守我的到来的,而是单纯的防止外人进入,这样就好办了。
我对他一咧嘴:“大哥,我这刚进来,不知道玩哪儿出去呢。”
“走,赶紧走……”他说到这儿,跟煤球一样黑的脸上颤抖了几下,似乎意识到什么,又说:
“走,跟着我走。”说完提着猎枪从悬崖底下的一条小道往之前那旋梯的方向走,竟然对我没有任何防范。
我几乎想都没想,鼓起腮帮子跳上去就狠狠的在他脖子上来了一记手刀!
这里要先表扬一下自己,现在我懂得分清善恶,这家伙虽然是李家村的人,但不一定就是坏人,好比李芸一样。
所以我手刀是砍他挨肩膀一点的,没有动他大动脉的地方,要不然很有可能把他给打死。
幸亏他没有对我防范,一下子让我给砍了正着。不过这记手刀竟然没能把他直接打晕。他晃晃悠悠的回过头看着我,缓慢开始举枪,不过枪没能举出来,当场就晕倒在了地上。
我深怕被对面那些人发现,小道里面有一棵大树,忙把这人给拖到树的后边,把他外衣给拔了下来。
这什么民族我还真没见过,穿一身黑就算了,就连皮肤也黑得很,跟非洲人没什么两样。估计是长期被太阳晒的原因。
他的帽子也很大,是黑色的帕子缠制而成的,我灵机一动,干脆把帽子给拆开,慢慢裹在了脑袋上,把额头遮掩住。
接着又把他的外衣穿身上,有股难闻的怪味儿,很难闻,不过事到如今不能在乎这些了。
之所以穿他衣服,是刚才看见悬崖下面有一堆烧过的木炭,这家伙那么黑,我把自己给抹黑了,静悄悄地潜入李芸那儿把她救走,成功率提高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