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两遍,愣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哪有死人还定日子的,这明明是谋杀啊?
还有,让我入道宗什么意思,该不会让我当道士吧?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今天一号,距下月十二号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我肯定不会当道士的,老子抓紧时间把书复制一本,然后去归还给他们便是。
刚把书藏在床底下,外面就有人敲门:“刘海,你在家吗?”
原来是舒丽,我赶忙平复形态,给她开了门。舒丽穿着围裙,活脱脱一个家庭主妇的样子,站在我门口:“时间差不多了,来吃饭啊。”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男人嘛,不能扭扭捏捏,就说我马上,先叫陈俊吧。
她说陈俊已经坐好,就差我一个。我当即就有点笑不起来了,陈俊这个花痴,有了追求对象,把铁哥们都搁一边儿去了。
我点点头,把门关上就跟着舒丽进她家里,还别说,她家蛮大,布置也挺优雅,从沙发上放的两个跳跳鱼玩偶上就能分析出,家里大多时间就住着她们两姐妹。
客厅和餐厅是分开的,不过没隔墙,陈俊这小子此刻已经坐在餐桌前,摸着大腿不老实地四面乱看。
舒丽说她妹妹还在厨房忙活,她去帮忙,一下下就好了,要我们稍等。
我表现很矜持的礼貌了一句,等她进入厨房后,拔腿走到陈俊屁股后头就是一脚:“来了都不叫我,让人家女孩子去喊多没礼貌啊?”
他白了我一眼,大言不惭地道:“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等以后……嘿嘿不说了。”
我们坐着瞎扯淡一些话题,我就低声问陈俊,这舒丽似乎挺喜欢和男孩子交朋友的哈?
他一本正经地点头,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舒丽个性很稳重,而且非常喜欢交朋友,除此之外没别的原因。
我们两个说话之际,舒丽已经端着一碗炒茄子出来了,我连忙起身往厨房走:“我帮忙。”
“诶,不用,你坐啊……”
舒丽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厨房门口,刚到这儿就听见里面有女孩子咳嗽,还有一大股油烟味儿,有个姑娘正背对门口在脱围裙,她应该就是舒丽的妹妹了。
光从背影上来看,舒丽妹妹绝对是个美女,小蛮腰,身材特耐看,还扎了高高的马尾辫子,我突然间感觉有点眼熟。
“菜在哪儿端来着?小美女。”我问了一句,就往里面走。
“哦,就这儿呢,大帅哥。”她头也不回就给我整了这句话,嗯,不错,有礼貌。
不过这声音明明就是舒颜啊?
这时候她也回过头来,我们两个的嘴巴顿时都跟塞了茄子一样,彼此惊讶的看着对方,良久无话。
过了几秒,她回头说了句“帅个屁”的同时,我也说了一句“美个毛。”撒腿就往外边跑,感觉冤家路还真窄!
我就说感觉不对劲儿嘛,从看见舒丽像舒颜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猜测她是不是舒颜的姐姐,没想到让哥们儿给猜准了。
想起舒颜这个蛮横无理的女孩,我顿时一阵后怕,要知道房东可是天王老子,她到时候故意找我茬怎么办?
我浑浑噩噩地坐到陈俊旁边,他就凑到我耳根子旁问:“怎么样,她妹妹让你神魂颠倒了吧?别这样兄弟,美女那儿都有,只不过没这么正点……”
“你滚球。”我瞪了他一眼,六神无主地看着窗户:“要是以后我大半夜被人赶出去,你得负全责。”
陈俊刚要说句什么,但这时候舒丽端着菜出来了,舒颜也紧随其后。不知道咋回事儿,我现在感觉很害怕看见舒颜!
这是什么个情况?
“好了,菜少大家别嫌弃,动筷子吧,别傻了。”舒丽让舒颜坐在我对面,然后给我们装饭去了,还真是个贤惠的女孩儿,不像我对面这个,现在还抱着手瞪我。
“真香,丽丽真会做饭,以后天天来你家吃。”陈俊还开始拍马屁了。
“油嘴滑舌。”谁知舒颜还不给面子,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我看看一脸尴尬的陈俊,又看看正像头母狮子一样瞪着我的舒颜,心想你说陈俊,瞪我干嘛?哥们儿躺着也挨枪啊。
陈俊倒是不在乎舒颜说的,他还凑我耳边说:“这丫头从小就是个暴力狂,脾气很臭,你别在意啊。”
我埋着头哪儿也不看,什么话也不说,生怕被舒颜给钻牛角尖,气氛一时变得有点儿尴尬,把舒丽都愣住了,看着我们叫别拘谨。
陈俊肯定是不拘谨了,我试着抬头往对面瓢一眼,舒颜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好像我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小颜你认识他?”舒丽发现不对劲儿,这才问舒颜。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舒颜咬着嘴唇诉苦似的,说我大半夜赶她走,还不给她找车,然后在火车站……等等事情,本来没有的事,被她说出来完全是一个味道,我顿时成为千古罪人了……
“你们……嗯嗯,舒颜你说清楚一点儿好不,他大半夜怎么赶你走的?”陈俊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气得肚子都快炸了,一听陈俊话里有话,连忙捏准机会说:“哦,没什么,她自己嫌我房间太呛人……”说到这儿我留了悬念,反正这是实话,她们怎么想就与我无关了。
这次换做舒丽和陈俊愣了,张大嘴巴看看我又看看舒颜,根本找不到话说。
舒颜脑筋转不过来,得意好一会儿才发现不对,连忙把事情原原本本得给他们解释了一遍。跟她刚才说的味道完全不同了。
洗清了我罪人的嫌疑,我这才释怀,舒颜也不敢再瞪我了,这时候就像犯了罪的小媳妇儿一样乖乖的埋头吃饭,可把我心里乐得。
吃过饭,陈俊这家伙毫不客气地去抱着人家的跳跳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跟他自己家似的,让我一阵苦笑。而我不想多呆,就说我两天没睡好觉了,先扯呼。
舒颜还故意赔笑着把我送到门口:“欢迎新租客到来,明天我来你房间玩玩儿哦,拜拜。”
笑里藏刀,话里有话!我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没回她话,连忙溜进房间。
开了灯,突然发现床上有人睡在那儿,差点把我吓叫了,仔细一看,原来是林雪儿,她正爬在床上写东西。
呼,我的天,吓死我了,还好我现在接受了这个“不速之客”,要不然早吓嗝屁了。
林雪儿看见我回来也没说话,自顾自地写,我撇眼一看,她原来在翻译邪咒的第二页。
我没打扰她,进厕所偷偷弄了点儿哥们儿的童子尿,按书上所说先用清水洗手,然后沾一小点儿夹杂清水抹眼皮上。
还别说,抹上去那一刹那,就感觉眼睛凉乎乎的,特别舒服。
我走到床前看林雪儿,我的天,这怎么变那么清晰了?林雪儿吊带睡衣背后,那块遮掩不住的雪白肌肤看起来……
我连忙把脑袋撇开,把窗户打开,伸出脑袋往外面广场看。今晚广场人破天荒的少,估计是因为白天死了人的缘故。
我忍不住看了那颗树一眼,眉头当即一皱,那树上啥时候吊了东西?
树枝上隐隐约约有东西吊在上面,就好像一些布条一样,随着微风摇曳,由于太远,又是朦胧夜色,所以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不过我觉得很怪异,心头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了,准备下楼去看看是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