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说这些的时候,舌头伸出来老长,看着特别吓人。
  很明显,刘叔、何伟、胡静,甚至是公司下面的那具白骨,这些人的死都和这间诡异的房屋中介公司有关。
  这间房屋中介公司到底有多诡异,平时根本看不到人,更加没有生意上门,就这样一直开了十几年,甚至更长,最让人恐惧的是那个可怕的死亡名单,只要是上面的名字都会一一死去。
  我想知道,那些名字到底是谁写上去的,在我出去办事这段时间,有人来过这里,包括门口的招聘启事,到底是谁贴上去的。
  办公室里的灯不停的闪,我坐在那脑袋里已经乱成一团,完全没有思绪,等我抬头的时候,刘叔和胡静已经走了。
  “刘叔,胡静。”
  我连忙站起来,门是开着的,我走到门口,外面的天隐约已经亮了,因为这些事居然折腾了一晚上,我朝外面看了一眼,隐约的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人。
  不是黑色的影子,而是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头上戴着帽子,帽子压得很低,我朝着他站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应该注意到,他快速转身朝着天桥方向走过去。
  这个人有点可疑,现在是凌晨四点多,这条街上根本没有人,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从那个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公司里的一切。
  难道,他一直在监视我?
  “站住。”
  我喊了一声,那个人停了下来,下一刻,他居然朝着上面跑去,这个人有问题,不行,一定要抓住他,我快速冲了出去,拼命的跑,当时速度很快,脚踩在天桥的梯子上,很快窜了上去,那个人一直在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
  他到底是谁,天色昏暗,那个人带着那种鸭舌帽,我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一路追过去,那个人很快钻进前面的胡同,我追出去几百米远,再也看不到对方的影子。
  我站在那不停的大口喘气,眼睛朝着前面瞄着,我还是不死心,在里面转了一圈,一直没看到那个戴帽子的男人。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站在公司大门的前面一直监视我?目的又是什么?
  回公司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件事越想越奇怪,尤其是我在的这家中介公司,如果是别的地方,干的不舒心,大不了拍屁股走人,这里不行,尤其是那个可怕的死亡名单。
  我从床上跳下来,心里一直想着死亡名单的事,打开中间的柜子,就在柜子打开的那一瞬间,我愣住了,里面是空的,那个名单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我快速退后,就是这个柜子,其他的柜子都是锁着的,只有中间的柜子,中间的这个格子是开着的,我记得很清楚,但是看过以后,我亲手把那个名单放到这里,现在里面居然是空的。
  有人来过?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就在刚才我追出去的那段时间,有人来过公司,然后拿着了那个名单?
  我靠!我转身朝着门口看去,到底是谁!这件事越来越复杂,难道那个人的出现就是为了把我引走?如果真是那样,至少还有一个人一直躲在暗处,看着我追出去,然后进入公司,打开柜子拿走了那份名单。
  又不是特工片,搞什么鬼!
  我懵了,彻底懵了,这都是哪和哪!看来我一个人肯定不行,不能指望四眼,四眼事太多,而且那小子滑头,不见肉不撒鹰,找他帮忙肯定不行,我想到了两个人,就是新加入公司的那个孙胖子和刘大牙。
  这两个人应该可以,如果那个死亡名单是真的,这件事也和他们两个有关,不过,现在不能说,如果说了,这俩小子肯定撒鸭子不干了。
  所以,一定要让他们尝到甜头,然后一步一步的带进去,最主要的是变成我的眼睛、鼻子和手,我打开何伟的电脑,然后发布了一条供求信息,上面写的清楚,专门帮人解决灵异事件,尤其是不能住人的房子,骗子死全家,然后在后面留下我的联系电话。
  在这等生意上门肯定不行,一定得主动出击,我坐在那电脑前面等,很快有了回复,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留言,有说我吹牛的,还有说要见面的,最可气的有人甚至问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简直就是有病,我没搭理,打开网页简单浏览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一条回复进来,我快速点开,上面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后来写的是请你帮忙,诚心。
  这个有点靠谱,我立刻把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女的,开始有点犹豫,我表明身份,然后说了一通,就是别担心,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有些科学没有办法处理的事情,我有法子,保证满意。
  见我这么说,那个女的终于说了,原来她有一个房子,一直往外出租,不过最近摊上事,租房子的是一对父子,一直在夜市做生意,这对父子人不错,每隔半年一交房租,每次都不拖欠,这次就晚了,而且电话一直打不通,过了快一个星期,于是就想过去看看。
  打开门的时候,当时吓坏了,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上吊死了,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满屋子都是蛆虫,后来缓过神报了警,警方一查,他的儿子七天前也死了,死法一样,只是不是死在家里,而是死在城外的一个树林里。
  一对父子,同样的死法,想想都吓人,警方把尸体弄走,一直也没结案,她就想找人看看房子是不是有那种东西,因为听人说过,一般是横死的,肯定有怨气,一般这种都会化成怨灵,然后出来害人,只有这样才能消解心中的怨气,最终轮回。
  我让她别担心,这种事我们遇到过,不管是怨灵还是别的东西,只要我出手,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后患,那个女人在电话那边一直感谢,我开始想要五万,后来担心把生意弄黄了,所以定了三万,那个女人一口答应,我当时就后悔,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一个嘴巴子一万块。
  不管怎么说,生意算是接下了,这一次,我没叫四眼一起去,如果他去了,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两个对半分,他分走一万五,剩下一万五我们三个再分,最后只能拿到五千,而且,我也学了不少,总得自己出去试试。
  我给那俩小子打了一个电话,听说有生意顿时乐了,不到半个小时,两个人就到了,看着两个人傻呵呵的往那一站,我心里清楚,今晚不管遇到什么事,肯定帮不上忙。
  我这里东西齐全,有的是何伟留下的,还有一部分是四眼留给我的,满满一大袋子,从办公室里出来,这一次我特意留了一个心眼,偷偷把一根牙签塞进门锁靠里面的位置,如果有人进来,肯定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就算最后离开的时候锁上门,我还是可以知道。
  弄好了这些,我们三个上了车,路上那两小子一直问到底是啥生意,我只是呵呵一乐,装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告诉他们两个别问,到了就知道了,这是干我们这行的规矩。
  车子停下,我们三个拎着东西下楼,按照那个女人留下的地址找过去,门没有上锁,我并没见到那个女人。
  当时是在电话里说好的,只要办好了这件事,三万块钱肯定一分不少的给我。
  我站在门口咳嗽一声,“今晚,一切必须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