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会动的老鼠,我开始犹豫,后面的那些人都在看着我。
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幸运的是,这些老鼠只是会动,并没有发动攻击。
老鼠很快装进袋子里,隔着塑料袋,依然可以看到那只老鼠,让人奇怪的是,那只老鼠居然一直盯着我。
“没事了。”
这应该只是一个恶作剧,只是这个恶作剧背后的目的让我想不通,难道只是为了吓唬一下这些样子还不错的女人?
真的这么简单?
车子没有停,如何处理这只老鼠成了问题,有人提议打死,毕竟这东西可恨,我觉得还是让它自生自灭。
万物皆有灵,也有造化,老鼠既然可以称之为灰仙,这东西肯定不简单,车子速度放缓,我走过去打开了窗户,顺势把袋子反过来,顺势丢了出去。
“这次,真的谢谢你。”
“没事。”
我笑着往回走,车子很快进了站,对面的座位一直空着,我有些奇怪,那个和我一起下车的女人去哪了?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终于回到了离开两年的城市,虽然很小,但是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会带给我回忆。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虽然事先和家里打了招呼,但是我并没有具体说哪一天回去,从车站里出来,我想到了一个人。
以前的死党阿强!
阿强是开旅馆的,规模不算大,里面的房间也就七八个,可能是位置比较好,这小子脑瓜也活,生意一直不错。
最主要的是,阿强的旅馆离车站不远,我拿的行李不多,索性拎着行李往前走。
“阿强。”
“萧然,艹,你小子还活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小子死了,老子还活得好好的。”
我们彼此用肩膀撞了一下,当年关系就很好,算是那种无话不谈的好哥们。
阿强和我不一样,这些家业都是他爹留下来的,上初中那会,他爹死了,后来阿强初中毕业不上学就学着经营。
“走,喝酒去。”
“太晚了,有地方让我住一晚就行。”
“滚,不喝酒,没地方住,喝好了,别说住一晚,住到死都行。”
阿强拉着我出去喝酒,我把行李放在柜台后面,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几乎很少有人再住店,喝酒的地方就在旁边。
外面摆着桌椅,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吃,这种地摊,一般味道比较好,而且便宜,尤其是夏天的时候,特别吸引人。
阿强和老板很熟悉,要了点小菜,弄了点羊肉串,我们两个开始喝,阿强问我这两年都去哪了,一直也没个信。
我没说去房屋中介的事,所以把以前当保安还有在饭店打工的事说了说,阿强乐了,“艹,那种伺候人的活,干着没劲,要干还得自己当老板,想咋干就咋干!”
我只是笑,阿强说的有道理,可惜不行,现在就想着尽快把爹欠下的那些赌债给还上,无债一身轻,然后是应该替自己打算一下,至少得把中介所的死亡名单给弄清楚。
还有下面的恐怖白骨人,阿强注意到我手上的白骨戒指,“这挺拉风,在哪买的?”
“不是买的,朋友送的。”
“给我瞧瞧。”
这个戒指我试过,根本拿不下来,我伸出手指,阿强看了看,他试着拿下来,根本不行,阿强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这是咋回事?”
“没事,喝酒。”
几瓶啤酒下肚,我开始犯困,阿强结了帐,我们往回走,正好有一间房空着,阿强一般睡在前面,如果有事好照应一下。
我拿了钥匙往里走,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桌子,一面镜子,阿强这小子有点糊弄人,至少得弄个电视之类的。
上面有空调,这是好事,这种隔断出来的房间特别闷,我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下,居然没有反应。
靠,这东西居然是坏的,这不是坑人吗!
我想出去找阿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天很快就亮了,想想还是算了,对付几个小时就回去了。
行李放在床边,我插上门,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就睡,虽然很困,还是迷迷糊糊,因为特别闷热,一直感觉身子底下和被接触的地方都是汗。
我很快醒了,完全是热醒的,从床上爬起来,心里想着去窗户那透口气,就在我站起来准备朝着窗户那走的时候。
突然,我大叫了一声,窗户外面站着一个人,虽然外面的光线很暗,不过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站在外面的是一个人,就站在那扇小窗户的外面。
这个房间是最靠里面的那一个,因为是一层,而且有些破旧,幸运的是,窗户上面加了几道那种铁栏杆。
这有点吓人,你睡觉的时候,一直有一个人站在窗户外面看着我,那一下,我彻底醒了,随着我的喊声,站在外面的那个人动了一下,然后很快消失。
“阿强,起来。”
“干啥?”
我冲出去弄醒了阿强,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大哥,搞啥?”
“刚才,窗户外面有人看我。”
“艹,你又不是大姑娘,看就看呗。”
阿强说了一句,身体一歪倒在柜台后面的床上继续睡,我用力拉了他几下,“阿强,听我说,不是那么简单。”
我弄了半天,阿强终于起来,拿了手电,先是去了我住的那个房间,从里面往外照,阿强的意思,这后面是居民区,有一条道,平时经常有人从这里路过,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个房间很少有人愿意住。
有人路过!
还是不对劲,除非是那个人精神有问题,要不然,为啥要站在人家的窗户前面朝着里面一直看。
“睡觉吧,放心吧,没事。”
阿强拿着手电出去,这一次,我真的睡不着了,天刚蒙蒙亮,按照那本笔记上写的,这个时候是阴气比较盛的时候,也是孤魂野鬼最后出现的时间,同样最容易出事。
一直熬到天亮,我拿了行李从里面出来,阿强睡得和死狗一样,我说不走的话,改天找他喝酒,他朝我挥了挥胳膊。
从旅店里出来,前面街角站着一个人,最开始我没注意,随着那个人回头,我愣住了,居然是在车上坐在我对面的那个怪女人。
她怎么在这!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我快步朝着前面走,那个女人好像一副很急的样子,她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一路小跑钻进前面的巷子。
这个地方我算是比较熟,大小胡同比较多,而且路两旁堆满了东西,老地方就是这个样子。
我跟着那个女人往里跑,那个女人再一次从我的视野里消失。
还真邪门了,这个女人我肯定不认识,从来没见过,我在里面转了一圈,然后转了出去。
从巷子里出去,我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们这个地方的出租车五块钱可以绕一圈,算是比较便宜的那种。
除了出租车之外,还有那种运营的小黄车,价钱更便宜,我说了地址,车子一路过去,很快看到一排熟悉的老房子。
那排老房子就是我曾经提到过出事的那个地方,过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拆,听人说是因为产权方面的问题,爹是买断下岗,因为厂子实在经营不下去,最后只能卖了,不过这些房子留了下来。
“妈。”
我开了门,妈正在厨房忙乎,听到我的声音从里面跑出来,“儿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的车,今天到的。”
“咋不提前和妈说一声,还没吃饭吧,妈这就给你做。”
“行。”
刚才进来的时候,门口墙上有一大块是新刷上去的,虽然是这样,里面的那些字还是没有办法挡住。
“妈,我爸呢?”
“出去遛弯去了,别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