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姓马,名三,绰号又叫马赌三,生前嗜赌如命,欠了不少债。
马三的死,可以说是意外,也不是意外。
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家众说纷纭传得沸沸扬扬。
一死人,警司就得出动,警司大队长李长春,这位李队长就有的忙了。
到现场勘查,录口供,这李长春名为李大队长,实际上就是个跑腿的苦差事,上面得对警司局长负责,下面还得带着一帮手下干活,常常是费力不讨好。
李队长也厌烦了这份工作,不过据小道消息,李队长的苦日子要熬出头了。
上次的彭燕奸杀在子先生的帮助下,李队长顺利破案,已经收到了上司的肯定,据说上司有提拔之意。
李队长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就像平平淡淡的等着升职。
自从认识了子先生,李队长开始彻底相信了鬼神之说了,特意前去庙中请了一个香炉,然后明天早晨出门都要烧香祈求。
李队长几乎每一天都在祈求相安无事,然后到了今天,还是跳出了一个无头案来。
真正的无头案,马三死在自家的门口,没了脑袋。
这个案子,比起上次彭燕的奸杀案多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头绪。
马三是个赌鬼,欠着很多人的赌债,在很多地方赌,这些人就是线索,一个一个的抓来审查!
几乎审查了一个通宵,然而却并没有问出个结果来。
马三的债主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件事就变得格外的麻烦了,原本好像有的线索,现在就这样又断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李队长带着和他一样也是熬了一夜的两个兄弟出来,吃个早点。
除了警司府往南走,来到了一家扬州小笼包的店中,要了小笼包和油茶。
扬州小笼包和沧阳油茶的结合算是完美的结合了。
李队长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油茶,好像是对着对面的两个兄弟,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哎,这个案子玄啊……”
“李队,也不要急,再玄的案子也得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当差的兄弟赶紧安慰李队长。
李队长点了点头,咬了一个小笼包子,又喝了一口油茶。这个时候便听到了隔壁的小包间中有人在说话:
“嘿,你们听说了没有?”
“什么呀?”
“马黄山下那死人了!”
“听说了,早就听说了!我家那口子还想去看看呢!让我给拦住了!”
“拦住就对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传说呢!”
“喂,那只是个传说,难道还当真?”
“我这是宁可星期有不可信其无!”
……
隔壁小包间应该是几个老人在吃早点,在闲聊着李队长正在调查的这个案子。
隔壁虽然是在闲聊,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什么传说?”李队长的脑海中一直就在嘀咕这这么一件事。
吃完了早点,一行三人除了扬州小笼包子铺,一路向着警局走。
“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大榕树有什么传说么?”李队长突然开口问道。
“传说?什么传说?没听说过啊!”当差的兄弟一脸迷茫。
李队长点了点头,看着两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兄弟,心想:看来这个传说只在老一辈的人才知道。
自从子先生利用鬼神之事处理过这个案子之后,李队长对鬼神之事便格外的相信,现在一听闻有传说,李队长便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线索,需要立即调查清楚,于是带了两个兄弟出了警局。
除了警局去哪里?哪里老人多,就去哪里,李队长需要将这个传说是怎么回事给他搞清楚了。
老人最大的地方莫过于明珠广场,这里向来便是老人的集聚地,李队长来到了这里带着一种打听的口吻,询问了将近三个老人之后,听到传闻基本都是一样,这样一来,李队长的心中才有了底。
虽然有了底,但却没有了胆。
午夜不梳头,鸡鸣命不留。
这是在沧阳一个很古老而且很恐怖的传说。
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
李队长几乎是不敢想象。
这个案子,目前还没有新的进展,但是李队长好像又发现了新的线索——金梳子!
死者马上的身上已经搜索过了,并没有发现金梳子。那么有没有可能在他的家中会有一把金梳子?
李队长带着直奔死者马三的家中,几乎将马三家翻了个底朝天,但始终没有任何的发现。
马三的妻子马刘氏,李队长也亲自审问过了,也没有讲过什么金梳子。
找不到金梳子!李队长有调出了仵作对马三的验尸报告,死者伤势在头颅,脖子是被利器割断。
这么说来,那个传说便是假的了!
既然是假的,那么这个案子原本找到的线索便又这样消失了……
或者,不是消失,而是根本就不存在。
这件案子又如同马三的尸体一样成了无头案了。
见得李队长为这案子头疼,底下有个和李队长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兄弟,悄悄的上来给李队长出个主意:
“头儿,你觉得会不会是那群土匪干的?”
土匪,指的是沧阳守卫军,他们一来,就如同土匪下山一般,虽说没有在城中作恶,但又吵又闹,所以大家都叫他们为土匪。
李队长一听,吃了一惊,赶紧嘱咐手下的兄弟:“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尤其是一点证据都没有的时候!”
对方是谁?沧阳守卫军,是虎狼之师,如同土匪一般!
自己算个啥?沧阳警司府一个当差的,如何惹得起人家?
何况这事未必是他们做的!
就在李队长一筹莫展的时候,沧阳县城中又出了另外一件大事:
又有人死了!而且死相恐怖。
李队长一听,后背只发凉,这可是要升职之际,怎么尽遇到这种事了?
有人死了,警司得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得保护好案发的第一现场。
到了现场,众人看得后背发凉。
这个死尸,死状凄惨不在马三之下。
马三是没头,整个身体看起来格外的恐怖,但眼前的这个虽然有头,但死不瞑目,那眼珠子还瞪着很大,竟然像是活活被吓死一般。
仵作验尸,死因却是脖子上一条不是很明显的红色痕迹。
不是绳子的痕迹,而是人的手留下的。
是被掐死的!这是仵作的初步的诊断!
“掐死的?”李队长心中直打鼓,不由自主又想起了那个传说来。
现场调查一番死尸得放在警司府内的停尸房中。
连续死人,连续的两件案子,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联系?
李队长脑袋一阵犯迷糊,实在解不开这其中的谜团。在李队长的记忆中,沧阳向来就是个安静的小县城,很少出现这种大案子的……
死者的身份很快便确定了,死者冯佳琪,和马三是最好的玩的兄弟。
在马三死的前一天,有人还看见冯佳琪与马三有个接触。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联系?
李队长将两人的名字写在了一只白纸上……
三九时候的沧阳最是让人冷得难受,沧阳是不吹风的,这点比三川的九湾十八官要好。
但沧阳在山顶,三川在山脚,一上一下只见得害怕差了几百米,所以沧阳要比三川冷上好几度。
在沧阳的寒冷的黑夜里的一个角落里,传来了一段神秘的对话:
“需要多久?”
“得要一段时间!这个事急不来!”
“时间和地点都是对的,只差这幅棺材了!”
“放心!我也着急呢!”
“好,时局不稳,江山易变……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知道!有事我会找你!没事最好别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