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阳县城东边的灵源箐里有一座寺庙,名为:灵源寺。
灵源寺规模宏大堪称沧阳辖区之内最大的寺庙。
灵源寺依山伴水而建。
灵源寺背后山形酷似水壶,是以称之为“壶山”。前方是一条曲折向下的河流。
河流中水常年不断流,流水清澈可见水底。
寺中主持名为法正,自幼出家,如今年岁已经颇高。
子先生和博先生等人一路由张乙木引着来到灵源箐。
黎先生并未住在灵源寺,而是住在灵源寺旁边的壶山脚下。
那是三间木头制成的房子,其中黎先生住在最边上的一件。
张乙木上前敲了敲门,然后开门进去。
“师父,子先生和博先生来了!”
小木屋并不隔音,张乙木在里面说话,外面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快请他们进来!”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张乙木出现在了门口,门口对着子先生和博先生开口说道:“子先生,博先生师父有请!”
“叨扰了!”子先生说了一句,这才迈步进来,博先生紧随其后。
小木屋并不是很宽,子先生走了进来,现实看到一张床,穿上坐着一个高瘦的老者,老者已经没有头发,半边脸上留下了疤痕,另外的半边脸则是脸色极度的苍白。
杨凤林最后一个走进小木屋,屋子里面空间不是很大,到了杨凤林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所以杨凤林只能站在了门口。
屋子里有一股浓烈的中药味,这种味道比起一般的中药味都要浓烈着很多,就是寻常的中医馆也不见得有这么一股浓烈的中药味。
“子先生,博先生,你们大家好!”黎先生虽然半边脸上有疤痕,但是毕竟是得道高人,黎先生依旧给人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黎先生,您好!”子先生和博先生几乎是同时开口说道。
“好好……”黎先生笑容平和,招呼众人坐。
小木屋实在是小得可以,子先生和博先生几乎是做不下去的。
“乙木说,沧阳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想必要你们多费心了!”黎先生开口说道。
“确实出现了许多的事!”子先生如实的回答的。
“费心不敢说,我们也是尽力为之了,只可惜有的时候想要出力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博先生说道。
“不要着急,慢慢的来,事情总会有处理的时候!”黎先生说话的时候语气极为的平缓,语气让人极为舒服!
“嗯!”子先生回答道。
这个时候,听着黎先生的语气,子先生和杨凤林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在二郎庙之中的白羽道人老先生来。
“这些夜里,夜夜听见撕心裂肺的痛哭,那么大的怨气,想必是封印多年的金梳子厉鬼重新现身了!”黎先生说道金梳子厉鬼上来了。
“不错!”子先生听了听道。
“那厉鬼已经吓傻了一人了!”博先生补充道。
“哎……”黎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午夜不梳头,鸡鸣命不留!”
古书记载:
吴俊清妻子名为幽凌,是江西人氏,还有有一个书童,一个管家,一个奶妈,两个孩子和吴俊清夫妇,携带辎重从京城过千山万水来到了小城沧阳一路可谓是舟车劳顿,风餐露宿。
吴俊清一家到了沧阳,为沧阳军马曹,即为养马官,与齐天大圣在天庭做弼马温时,官职有异曲同工之妙。
吴俊清虽被贬,家中却还有些许钱财,一到沧阳便在马黄山下物色了一块地皮,买下修做房院居住。虽然为军马曹,吴俊清亦丝毫不觉得低贱,安分守己做好本职工作,闲时与妻子吟诗作对,外出骑马,临江垂钓,好不自在。
妻子幽凌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及至腰部,犹如一道垂帘瀑布,格外迷人。吴俊清十分喜爱,在京城时,曾用自己一年俸禄为妻子打造了一把镶金梳子来。幽凌极为喜爱,每每以金梳子顺发,喜不自胜。
吴俊清擅长作画,尝尝酒后挥毫,那一年逢得妻子幽凌生日,心情大好,于是院中挥笔画下妻子画像,问清楚了妻子生辰八字,到了出生时候,方才落笔提名。
但不曾想,这画像技艺精湛,任务惟妙惟肖,后来竟然成为了沧阳一宝。
吴俊清一家,在沧阳一住便是三年,一直相安无事。直到这日,沧阳县师爷突然找到吴俊清商量,要让吴俊清搬家事宜。
吴俊清不解,自己住得很好的房子为何要突然搬家,于是直言拒绝。不过,师爷临走时的嘴脸让吴俊清心中极为不快。
师爷扬言,这沧阳县城中有吴俊清得罪不起的人看上了吴俊清的房基地,希望吴俊清能够识相。
吴俊清自然不会理睬,如果吴俊清真的愿意做那识相之事,也就不会落得发配沧阳这步田地。
然而,第二天便出事了。吴俊清所看守的马棚突然失火,吓跑军马十匹。知县不问原因便将吴俊清重则三十大板。拖着杖责后的身体回家却又发现家中被人用鲜血写下几个大大的“拆”字。吴俊清进门一家人已经吓得不轻,其中老管家还没来由挨了一顿打。
吴俊清大怒,忍痛写下一直诉状,上告省府。无奈第二日,诉状竟被摔在面前。
师爷带人进来,砸坏家中物件,扬言要强行拆迁。吴俊清大儿子已经九岁,受不住这口恶气,上前咬了师爷一口。却被师爷一脚踢飞,撞到自家花坛边,当然昏厥,等大夫来,因失血过来而死。吴俊清强行到县衙理论,却被抓入狱,第三天便传言吴俊清身患恶疾,不治而亡。
吴家被强拆,幽凌此刻已有六月的身孕,大儿子死于非命,小女儿不过五岁,其余人纷纷逃命。
世间只剩下孤儿寡母。幽凌向来性子刚硬,于是将自家女儿毒死,自己身穿血红大袍,以毒蛇缠身,黑猫相随,跳井而亡。
血红大袍,毒蛇缠身,黑猫相随,再加胸中一股怨气,幽凌死后,注定不得安生……
“这故事中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制服金梳子厉鬼的秘密!”黎先生重新将金梳子传说的故事说了一遍,其中是有目的的。
“制服金梳子厉鬼的秘密?”子先生和博先生同时开口问道。
“如今金梳子厉鬼重现人间,古书所记载便是真实有效!古人既然能够记下这段历史,就一定有用意!不知道你们又没偶注意到其中的一个细节?”黎先生问道。
“细节?”博先生仔细想了想,终究没能想出血什么来,摇了摇头。
“吴俊清擅长作画,尝尝酒后挥毫,那一年逢得妻子幽凌生日,心情大好,于是院中挥笔画下妻子画像,问清楚了妻子生辰八字,到了出生时候,方才落笔提名。但不曾想,这画像技艺精湛,任务惟妙惟肖,后来竟然成为了沧阳一宝。”
“古书中这一句的记载,绝非是空穴来风!你们好好想想!”黎先生提示道。
“生辰八字?”子先生猛然想起来。
“不错!”黎先生点了点头,这幅画为沧阳一宝,上面便记载有厉鬼幽凌的生辰八字。
“若是能够找到厉鬼幽凌的生辰八字,厉鬼自然就不能对付了……”博先生大喜说道。
“可是这幅画……”子先生问道。
毕竟这幅画已经失传了多年,现在若是再来找,只怕难似登天。
黎先生一听却只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却是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