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少女彭燕,沧阳第一学府女学生,在沧阳第一学院的男生口中,又有沧阳第一学府校花之称。只可惜,三个多月前,死在了马黄山后面的黎明山石洞中——受辱而死。
  这个案子至今还是个谜!凶手依旧逍遥法外,警方毫无进展。就连尸体都是靠三川翠湖往北走一里地左右的彭婆问香找到的。
  找到尸体,下了葬。本以为这事告了一个段落,但是谁知彭燕的冤魂夜夜啼哭,为此引起了一起家族纠纷,还好九湾十八官最受尊敬的子先生及时出来调解,才缓解了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
  之前,彭铁柱对子先生一直心存芥蒂,所以女儿彭燕的丧事没有请子先生,现在彭铁柱可是肠子都悔绿了。
  子先生从徒弟李归海处得知了事情的大概,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也就不多说客气话,直接让彭铁柱带路,要去看彭燕的安葬之处。
  彭铁柱一路带着子先生来到彭燕安葬之处。彭家的坟山在三川东北面的芮关山上。
  芮关山山形巨大,环绕大半个三川坝,面朝三川翠湖,山峰高耸绵延,本是三川坝极好的风水宝地,只可惜三川人民在响应国家的大政策之下,将芮关山上原本茂密的森林全部砍伐殆尽,坏了龙脉。龙脉坏了,龙走不留风不聚,不能称风水宝地,好在三川翠湖不曾干涸,所以在风不聚的大劣势下还有一个小优势,水还绕。也正因为如此,这彭家村,虽然不出大人才,人丁倒是颇为兴旺。
  彭燕这种少年早逝是进不了祖坟山的,随意只能埋在了彭家祖坟山的山脚。
  子先生随着彭铁柱来到了彭燕的安葬出,见得新坟,脸上立即变色,怒斥道:“生而冤死,死而悲葬,害人害己的事太多了!”
  只见得彭燕这座新坟,坟头石淡白成灰色,乃是死灰之色。若是风水极佳,一切皆旺的坟头石应该为青色,色泽鲜艳。而彭燕这坟头,如若死灰。再看坟身,上面土质虽然是三川坝惯有的红土,但这红土土色不深,虽是红色,红中却带着褐色,宛若焦土。此所谓坟头死灰,坟身焦土,入土不安,日久成飞灰,难入轮回场所。
  彭铁柱哪里知道这些,一听子先生说得严重,吓得六神无主,赶紧祈求道:“子先生,都是我的错,没早来请您,现在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
  子先生面色沉重,说道:“谈不上救!”说完,绕着坟走了一圈,让徒弟杨凤林取了一撮坟头土,回到了彭铁柱家。
  彭燕的魂应该还在游离在彭铁柱家附近,没有离开,也不知道该去何处。
  入夜,子先生布仙台。一张高脚座,桌上青灯一盏,贡有茶叶,米饭。三张黄纸包住白天让杨凤林取来的一撮坟头土,桌子边上放着一个碗,碗中盛放清水,于碗上横着一支筷子。
  除了子先生和他的五个徒弟,其他人一律回避。
  约莫夜间十点左右,四周极静,有风声摩挲如天降细雨,有猫过墙头如雪花落地。
  夜空广袤无限,无星无月亦无光。
  子先生身后五个徒弟,并成一排站定。大徒弟黎润生手中两把米,二徒弟杨凤玲手中两把糠,三徒弟张起龙手中两把玉米,四徒弟王源山手中两把荞面,五徒弟李归海手中两把蚕豆。五人站立方位也有讲究,大致成一个M行,站立不动,宛若木头人。
  突然,四周瞬间就静了下来,静得没有任何声响,静得非同寻常。
  子先生高脚桌前站住,手中并无工具,目光如电,凝神看着桌上的青灯。
  只见得灯光如豆,越来小,越来越暗,最后灯芯落到了煤油下面,只剩下一点火星。
  “可是彭燕?如果是,就把筷子立起来!”子先生朗声说道。说完眼睛便看着桌子上盛放着清水碗中横着的筷子。
  “唰……”
  横在清水中的筷子突然立了起来,一支筷子稳稳的立在水中,立了约莫两秒钟,又重新横放在水中。
  “你可有冤情要说?”子先生再问。
  子先生问完,碗中筷子又立了起来。而且这次一支立着并没有落下。
  “好!那我问你,害你的人可是青年男人?”子先生接着问。
  筷子突然从碗中掉了出来,青灯灯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走了?”子先生心中惊疑不定,不明所以。
  子先生叹了声气,对着身后的五个徒弟说道:“好了!”
  五个徒弟,这才敢放松,赶紧将手中东西放好,帮忙收拾东西。
  众人将东西收进彭铁柱家。彭铁柱两口子早就心如悬桶,坐立不安,就等着子先生了。
  “子先生,情况怎么样?”彭铁柱赶紧问。
  五个徒弟也赶紧看着师父,刚刚的架势五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哎……”子先生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声气,缓了将近十秒才缓缓的说道:“她不说……”
  “不说?怎么会这样?”彭铁柱夫妻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不说,那就没办法,只能试试招魂会穴了!”
  子先生语气中有些无可奈何。
  次日,子先生为彭燕做了一场法事,招魂会穴,并为彭燕坟地改了改风水格局,对东南方向而来的大风口处以石垒坝,加一道石坝,于后背风出口处种一排红椿树。希望能聚风绕水!
  “只能如此了!愿你安息!”工程作罢,子先生心中默念。
  七月大雨,深夜惊雷,惊涛怒海,犹如撕裂虚空之大手一次又一次重重地捶打着人间大地。
  凌晨时分,子先生突然从床上惊坐起,大呼一声:“哎呀!”
  子先生向来沉默,做事都是从容不迫,为何突然惊呼?
  只见得,子先生批了大衣,下了床,来到供奉祖师爷的神龛前,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转身来到屋门口,看着漫天的大雨想起一件事来。
  沧阳第一学府女学生彭燕受辱而死,子先生也曾青灯收魂,但在问及彭燕死因时,彭云却倒筷离去。子先生最初以为是彭燕鬼魂不想说出这事,于是作罢,招魂会穴,改风水格局让彭燕好入土为安,然而此刻子先生突然想起一事来,于是深夜无眠。
  那夜,青灯收魂,问及彭燕死因,清水碗中筷突然掉出,是意鬼魂离去。子先生当时以为是彭燕不想说,但还有一个可能,那个时候子先生没有想到,除了鬼魂不想说,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鬼魂不敢说。
  如果,害死彭燕的那个人身上有煞气极重的物件,鬼魂便不敢提起那个人。
  这是其中一种可能!而且还是很大的一种可能。
  想到此处,子先生再无睡意,心中又是愧疚又是不安,索性盘腿打坐在神龛前,念起静心咒来。
  不觉天明,五个徒弟过来向子先生问早。子先生二话没说带着众人直奔彭家村彭铁柱家而来。
  此时,距离彭燕死去已经将近五个月的时候,彭铁柱夫妇逐渐从丧女的伤痛中走了出来。再见子先生,彭铁柱又是欢喜又是激动。赶紧请子先生屋里坐。
  子先生却摇摇头,直奔主题:“我们去彭燕的坟山再看看!”
  彭铁柱心想莫非女儿的坟上又出了事?但是最近家中和左邻右舍都相安无事啊!
  子先生既然这么说,自然有其中的道理。彭铁柱赶紧头前带路。
  众人一路来到坟山上,改变了风水格局之后,彭燕的坟墓上面有了一些变化。至少不在是焦土死灰色。
  但是子先生却更加验证了心中的猜想。彭燕的鬼魂不是不想说出凶手,而是不敢说。
  要想问出结果只有一个办法——请阴。
  请阴和问香,同属于巫术系列,而子先生修的是道术。虽然同属于玄学五术,但却大有差别。
  所以,之前彭铁柱请子先生问香,子先生只有拒绝。
  子先生既然不会,那么谁会?
  其实,这个人不难猜。会问香的人,一定会请阴。
  此人住在三川翠湖往北走一里路左右的上脚下——彭婆。
  请阴还得彭婆出力。
  子先生与彭婆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平日素不相识,也毫无瓜葛。
  子先生德高望重,为人宽厚,行善积德,是九湾十八官乡亲苦中的老神仙。
  而彭婆,为人乖戾,性子古怪,宗旨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分是非,不管对错,是少有人请的巫师。
  巫师能问香和请阴,跳大神……却不能辟邪和看风水。
  道士能辟邪,看风水……却不会问香和请阴。
  阴阳之事,巫师和道士若是能合作,那可是天衣无缝。
  只可惜,中国旧社会门派观念太深。就像耍猴的看不起变戏法的,演小品的讨厌说相声的。
  都是一个道理:同行是冤家。
  这巫师看不起道士。这道士也不屑与巫师一道。
  子先生不便出面,这事得彭铁柱去。
  彭铁柱准备了好见面礼,红糖,茶叶,米和鸡蛋,又来到了彭婆的住处。
  结果,连门都没给进去,直接给彭婆给轰出来了。
  彭铁柱不行,子先生心想这事也怪自己,当初没有考虑清楚。
  为人做事一定要对得起天地良心,自己的错,无论如何也要承担起来。子先生能够成为九湾十八官最受尊敬的先生,绝非空穴来风。
  子先生亲自登门来找彭婆。子先生提了见面礼,身后是五个徒弟。
  来到彭婆住处,敲了敲门。彭婆坐在石阶前抽烟,远远的看着子先生敲门,但却如若不曾听见,直到子先生敲了第三遍。
  彭婆阴沉带着一丝嘶哑的声音,才阴阳怪气的说道:“行了,听见了!”
  子先生停了下来,对着彭婆说道:“想必您就是彭婆了……”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一个孤老婆子,哪能和您在九湾十八官的子大先生、子老神仙相提并论……嘿嘿”彭婆语气尖锐,说完又是一声冷笑。
  “不敢当!”子先生面不改色,“今日登门拜访,实在是有事相求……”
  彭婆哈哈大笑起来,连吸了两口浓烟,对着子先生说道:“桃木剑见不得响马尾!子先生不会是忘了规矩吧!”
  桃木剑是道士做法事时最常用的道具,而马尾则是巫师跳大神时,挂在巫袍上的装束。桃木剑见不得响马尾,其实就是道士与巫师之间数百年来的门派隔阂。
  子先生本不是健谈之人,此刻被彭婆一阵抢白,竟然说得无言以对。
  子先生身后五个徒弟如何见得师父受这般窝囊气?一个个都是窝了一肚子火,但敢怒不敢言。
  “子先生走吧!别想让我帮忙!”彭婆得意的抽完了一袋旱烟,转身走进了黑洞洞的屋子中。
  彭婆不帮忙,这事难办了!
  子先生亲自去找彭婆,希望彭婆可以用请阴巫术,为彭燕的冤死提供线索。只可惜数百年来道术与巫术之间的的分歧让彭婆一直无法放下隔阂。
  彭婆不愿意出手,子先生唯有另想办法。
  从最原始的办法开始了,子先生带着五个徒弟来到了黎明山处藏尸体的石洞。
  找到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在这里放了约莫三天左右。一具死尸在一个地方停留了三天,便会在地面留下尸气。
  子先生来到黎明山石洞处,看了看四周风水,心中忍不住一片疑惑:这山头圆圆高挺,形如女人乳房,而在石洞口又有一水塘,乃是风水极佳之地,藏龙之所。
  将尸体藏在此处竟然适合缘由?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巧合?
  石洞高约一米四五,长约两三米。子先生弯腰走进洞中,越走越觉得疑惑。这石洞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有人刻意挖凿出来这么一个石洞?究竟是谁干的?这么一个石洞挖出来又有何用?
  沿着石洞走了一遍,没有任何多余的发现,子先生折身出来,在洞门口处站住。
  徒弟们布置仙台,斋饭敬茶黄纸冥币。子先生先敬四方神灵,再敬山神,一切准备妥当,三道黄符在石洞口点燃,只听得子先生口中念叨:“是非混沌,曲折难辨,黄符问路,请祖师爷借力”
  念罢,伸手将三道黄符抛入石洞中。只见得黄符落入石洞中,一阵青烟腾腾升起,青烟犹如长蛇四下游走。随后尽数缓缓飘出石洞,但其中一道青烟则是停在石洞门口,想要出来,却又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一般。
  “果然有邪煞之物!”子先生凝眉道。这一下,证实了子先生之前猜想彭燕鬼魂不敢提及杀人者的猜想。
  能够证实,凶手身上有邪煞之物,虽说是进展,但漫漫人海之中,仅凭这点要找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从沧阳回三川,要经过二郎庙。这二郎面有位老师父,姓李,多年住在二郎庙中。
  如果看过之前听外婆讲鬼故事系列的人,对这位李老先生一定不会陌生。(如果感谢可查看往期,听外婆讲鬼故事第十八)
  此番,子先生再到二郎庙带着五个徒弟,纯属进来歇歇脚,李老先生见得众人来,也是高兴,沏茶与众人同饮。
  李老先生何等眼光,一眼便看出子先生心事。
  当下以二郎庙中无百年大榕树下点香三株,与子先生大榕树下说话将近一个小时候。
  待两人谈话完毕,子先生带着五位徒弟下三川来,一路又来到彭家村彭铁柱家。与彭铁柱说了一些话。
  第二日,彭铁柱上了二郎庙来,为女儿上了一道表,其中李老先生亲自诵经,并且在三尺黄经布上写下彭燕姓名住址,标记缘由,答应早晚为其颂念心经。彭铁柱夫妇感恩戴德。
  彭燕一案就成就无头冤案,高悬沧阳警局暗宗一年后,收为案底,自此数十年之后,在无人提及。
  世间不是所有的事都会有结果,任凭你无能如何折腾,如何努力……
  子先生从此只管阴阳之事,在不干预人事。
  这也是子先生留给五个徒弟的行事宗旨。
  24岁之前,你如果问我,你信命吗?
  我一定笑着摇头,不信。信命是懦弱者面对环境的妥协。
  但是,现在你如果问,我会微微一笑,点点头,信。因为有的东西真的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
  信与不信只在一念之间。
  如果你遇到一个老人,你告诉他,你的八字,然后他就说出一系列你曾经的种种经历,而这些都曾真实发生。
  我相信你一定会和我一样,惊掉一地下巴。
  这个老人姓邓,现在我叫他邓师父或者邓老师,年纪七十上下,身体硬朗,竟如五十岁一般,我跟随他学习命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八字,这个玄之又玄的东西,真的就像你人生保险库里面的密码,一旦找到师父这样的人,你只要告诉他你的密码,他便可以神奇的告诉太多关于你人生的种种……
  有些是你经历过的,有些还是你的未来。
  师父可以算出你今晚打牌是输是赢……
  师父可以算出你是否有外遇,是否发生关系……
  师父可以算出你买的彩票是否中奖……
  我这样说,一定有人会略带嘲笑的反问:
  师父那么厉害为何还在摆摊算命,还不直接去赌场一夜赢上几十万,然后从此逍遥自在?
  可以算的那么准,为什么不去做私家侦探,或者警局协助破案?
  关于这样的问题,很多人在网上曾经问过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这么问师父。
  师父很平静的回答:“有人会这样的想很正常,毕竟境界相差太远……”
  我在网络写鬼故事,有人老是追问我一个问题——是否有鬼?
  关于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
  不能说有,因为我没见过,但也不能说没有,因为师父说有。
  对于师父的话,信奉者,将其奉若神明;不信者,对其满脸鄙夷。
  师父70岁年纪,与我们结缘而传授命理相关的知识,五十余年的积累,让其对命理、易经八卦、梅花易数、六爻炉火纯青,堪称大师。
  师父给我们上课,常常闭着眼在讲,讲完总要叫我们翻开书去看,印证他是否有讲错。
  每一次,都是丝毫无差,以至于每一次都让我们心服口服。
  师父不仅讲书中的内容倒背如流,而且还在这些写书的大师们的基础上有所突破,有很多问题,师父能够明确指出书中叙述的错了,大错特错,并且能够举出实际的例子来。
  比如:有关八字中喜神太乙贵人的说法,师父对大师邵书上的记载,保留意见,并且说出他自己的理由,师父的理由绝对能让众人信服(有关学术,此处不便泄密)
  活了24年,在跨入25岁之前认识师父,是人生一件幸事,在认识这个世界的道路上,师父为我打开了一道门,一道玄奇的,博大精深的门,让我有机会可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