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妮儿童心未泯,说出的话,没有多少分量,但话里透着浓浓的火药味。
  我好想说一句话感谢她的话,兔妮儿,大叔谢谢你。话到嘴边,没能说出去,我被人打懵了,又失声大吼几次,失去了常人该有的感触,我想动动嘴,但牙齿这个时候动不了。
  “啪!”兔妮儿,抬脚蹬向他面对的这人,这人还没倒,我冲上去就给他一椅子,他倒在地上,我连踹三脚,又干掉一个,还有五个人,那些其余的打手们一看只有五人了,瞅瞅兔妮儿,看看我知道害怕了,知道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时候没了,懂得大势已去。揉着胳膊,摸着脸,依偎在那彪形大汉,身后哆嗦着。
  “彪哥!他…那小子,怎么打不死啊!还有这小妞,这是什么功夫!”
  彪形大汉气得哇哇暴叫:“那小子,叫萧强!又不是小强,怎么会打不死!我来会会他!你们拦住,那小孩!只要拖住了,我一定打得萧强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躲在大汉后头的一个红发短毛男人,伸出了脑袋“彪…彪哥!我们刚才那么多人都拦不住,现在哥四个,咋拦?”
  “咚!”彪形大汉,回手一肘怼在那人小肚子上,那人‘啊’的一声,蹲在地上是再也站不起来了,痛苦的哀嚎着,连彪哥一起,剩下四个人了。
  躲在其后的三人,丢了魂儿似的,后退着。“啊!你做什么!”
  大汉,用鼻音一哼,“哼…没用的废物!给我拦住那小孩!”腾腾,他大步朝我过来了。
  那三人,害怕的看着兔妮儿,默默的挪动着抖得不行的腿。
  “嗯?”兔妮儿甩甩手朝着三人过去了,那让三个人,妈呀一声的,转头就跑,一直退到门洞外。
  听到响动,汉子偷眼微瞅,周围就自己一人了,就连那些倒在地上的西装男,悄没声的都走了,他暴跳如雷,向我冲了过来。
  我眯着疼痛的眼,盯着那一米七的肉盾,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握紧了椅子,待他靠近了,俯下身一把椅子,横扫在在了他的一只腿上,大汉‘哼’了一声,皮糙肉厚,抬脚便踢我手里的椅子,一蹬椅子差点把我手里的椅子蹬飞了出去,我紧紧的握着椅子,把它竖起对着大汉当头咂去。
  他举起一只肉手,‘啪’的接住了我手里的椅子腿,
  我找准时机,使出最后的力气,抬腿躬膝,膝关节猛的怼向他向他的肚子!汉子伸出,另一只手挡在肚子前边,我这一膝盖没怼上,便再也没有了力气。
  “呼哈呼哈呼哈…”我弓着腰,浑身冷汗淋透,一番搏斗,身体恢复了疼痛感,忍不住的呻吟着,“呃…呃…呃…。”
  “嘿嘿,小子!”他嘲讽着,“你不是小强,我怎么也能弄死你,哪怕你真是小强!我…也弄…得死…你!”说罢,狠劲抓着我的小腿。
  “萧强,死吧!”
  “呃…”我痛苦的呻吟着,可我没了力气,我浑身好疼,我无法还手了。
  见我没能反抗,又是一声狂啸:“死吧!”,抡起椅子向着我的头猛砸过来!
  兔妮儿和芷柔跑了过来。
  “大叔,快躲开!”
  “强哥!躲开啊!”
  “嘣嘣嘣…。”我的心怦怦直跳着,我知道自己彻底是完了,这一椅子定让我脑浆迸裂!
  “咣当!”
  第一间房的门被人推开,快步走出一个人影,这人随手一抖,光影一晃,大汉张着狰狞的嘴,如雕塑是一动不动,他手里的椅子离我的头还有几寸!
  我挪动着眼珠子,往门外看了一眼,放心的闭上了眼。
  “呃…呃…老先生…。”
  人受重创,不容我再站着说话了,背后挂风,我倒了下去,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拖住了我。
  “强哥!强哥!你醒醒,你醒一醒,老先生你来看看!”
  “大叔,大叔,爷爷您快来看看。”
  些许有些意识,我被人抬到了房里,有人给我擦拭了疼痛着并麻木的伤口,还上了药,我闻到了药味,迷迷糊糊的我像是睡着了,又没睡着。
  我知道,我躺了好久,应该是夜深了。芷柔,兔妮儿两个一直陪在我床边,恍惚着眯了一会儿。这时,有人打电话来了,芷柔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一夜,是我人生中最为特殊的一夜,我躺着合上眼睛,一动不动的,像一具尸体,等待着久违的天亮…。
  “笃笃笃…”有人在敲门。
  “嗯……”兔妮儿,似乎是打了个盹儿,听到敲门声从短暂的睡意中清醒了,站了起来,去开门。
  “嗯,来了,是柔姐姐回来了吗?”
  “嘎吱~”门开了,回话的是老先生,这让我有些失意,芷柔去哪儿了?
  “是我,兔妮儿呐,你大哥哥,怎么样,夜里没有出什么特殊情况吧。”
  “没有。大叔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们抬他到床上去时他是什么样,我醒过来。”兔妮儿打着哈欠,“哇~,他还是那个样子,大叔不会死掉了吧。”
  老先生,走了过来,给我掩了掩被子。
  “不许胡说,他身体很好,只是受到他人殴打,保护了重要的头部,和一些软肋。虽说,伤势不轻。不会危急生命的。”
  兔妮儿,语气低沉了些。“唉,想必我是误会大叔了。他当时那么拼了命的保护柔姐姐,我想他肯定是非常喜欢柔姐姐的。”
  老先生,语重心长的说:“嗯,是啊。他们两位年轻人,彼此情投意合。不然,芷柔姑娘也不会为了他,而离开的。”
  “离开?”兔妮儿疑惑的没有听明白,我心里大致猜到了,她终究是走了。
  “嗯。”老先生答到,良久他又叙说起昨天的事,“昨晚,我用‘鬼门十三针’逼出了你千尺哥体内的阴毒。过程漫长,得亏你们在外守护着。没有再多拖延耽误。”
  “他的身体没有大问题了,阴毒彻底根治了。”
  好哇,根治了好,这样绕家兄妹两个都没有大问题了。
  “嗯,爷爷我跟你说。那个凶巴巴的女人,让人打大叔的。大叔这才保护的柔姐姐……”兔妮儿说了一半,老先生又说:“我都在屋里听到了,那林若莉是千尺的女友。她蛮横无理,来这里找人,眼空四海,目中无人,找茬生事。”
  兔妮儿,愤愤道:“哼,那个凶女人,让她跑掉了,我应该逮着她的。”
  老先生说:“嗯,这个林若莉,估计对千尺芷柔兄妹两人的父母,说了什么话了。导致你柔姐姐,带着‘大病初愈’的千尺,半夜就走了,临走前,芷柔姑娘好像接了一个电话。”
  我想的不错,这个恶毒的女人,瞧着芷柔受伤的手了,一定在芷柔父母面上添油加醋。昨夜他们大打出手,回去以后,一定也会说我的不是,这女人!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地痞流氓,这女人就是小人!
  兔妮儿同情的到了床头边儿,喃喃细语:“可怜的大叔,你还不知道柔姐姐走了吧。”
  “哎。”
  老先生叫住兔妮儿:“兔妮儿呐,不要吵醒了你大哥哥。他需要静养,咱们出去吧。”
  爷孙两人走屋外走去。
  兔妮儿,出了屋,她的脚踩在了台阶上:“爷爷,昨天晚上那大个子呢,屋外怎么没有呀?”
  老先生带上了门:“我给了他七八个‘暴栗’让他走了。”
  “什么‘暴栗’,爷爷!您怎么还给人吃的?他可是好凶好凶的。”
  老先生没接茬说,转移了话题,“兔妮儿呐!”
  “怎么了爷爷?”
  老先生:“等大哥哥醒了,千万不要告诉她,你柔姐姐离开的事。”
  “为什么呀?”
  两人越走远远,声音逐渐的也远了,老先生才说:“孙女咯,你大哥哥,会担心的。”
  ps:林若云更名林若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