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钞票!鬼一定是鬼,这下子又得死人了,记忆的深处不断有一个人在和我说话,那是王队!
……
“你看这张照片就是死者!工厂的职员,小李,他全名叫李文。”
他又拿出另一个袋子,放在了我面前。
照片上是血迹斑斑的一处工厂办公间,工厂的三片子的电扇上,吊着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人!这个人双手被一根绳子绑着,手臂已是皮开肉绽,他一头短发,面目狰狞,眼睛已经突出了眼眶,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嘴角挂着血色,透着诡异!
……
肯定是死人了,这么多年过去,它又回来了,它又回来了!
芷柔的手指在颤抖,依稀指向那钞票,她的话语柔声柔气,绵软无力,哆哆嗦嗦:“强哥…那是钞票…那是钞票,当年叔叔阿姨……就是…”
“别说了,柔儿,咱们走吧,咱们回家!”
我不忍再看下去,我等不到警察到来了,介于前车之鉴,我无法想象那门后是什么样的一番场景,我半抱着芷柔转身就往楼梯口去。
然而即时,那可怕的喘息声和呻吟又传来了,还是从一楼的A户传来的!
“呃…呃…呃……啊呼……呼……”
“强哥,有人,强哥咱们去看看。”
我不知道怀里的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了,我只知道她的善占据了一切的恐惧心里,她的善让她勇敢!可我不能让她有什么意外,任何人无论你是人是鬼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我大喝一声制止了她:“不行,咱们回家吧,好不好,咱走!”
“万一那人还有救…万一那人真的有救…柔儿不能这么做,强哥你让我去吧!”她试图挣扎,可我死也不放手。
细弱的声音轻微道:“咱们看看去吧,就看一眼,我不能见死不救……如果那人还有救,咱们报警…咱们叫救护车…”
“不可能的,傻丫头,那里面…”
在我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哭了,两行泪水顺着她眼角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竟然挣脱了出来,径直冲向了那扇门!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忘乎所以,我的天!随后,我什么也不顾了,向前一冲大喊着。
“回来!快回来,傻丫头,那里面是死人!”
她愣了一秒钟,身体僵住了,却还是冲到了门前,我只觉得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是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而在我们做出这些反应的途中,那可怕的声音却是消失的无有踪影,我敢保证,绝对不是我们说话的声音盖过了那呻吟和喘息声,那声音什么时候停的谁也不知道。
花圈近在咫尺,诡异的反光纸在夜里发出奇怪的光芒,整个一楼大厅是昏暗无比,阴森森可怖!
将整个大厅扫视以后,我很快镇定了下来,此时芷柔也静了下来,我慢慢松开了手。
而就在这时,那A户的门开了!
我咽了口涂抹,准备好了一切,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时候了,害怕显然已经无用了,与其害怕不如去看个究竟。
“吱~!”
我将门拉开了一条细缝,视线穿过缝隙,屋里恍惚有些灯光,迎面而来的是阵阵的浓烟,显然是什么东西被烧了,或者说是炸了。我不敢多闻怕烟里有问题,自己憋住气保留了一丝丝的呼吸,另一只手往芷柔早已冰冷的小脸上一抹稍稍捂住她的鼻息,微热的鼻息涌动在我的手心,做好防护又冷了一会儿。
浓烟过后,居然传来了香味,透着香甜的气息,这是爆米花的味道!
真他娘的见了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自己听到的‘爆炸’声怎么如此的熟悉,竟然是有人在爆‘爆米花’,可这大半夜的爆的是哪门子的爆米花呀!这分明是要爆头呀!
正在我思索的片刻,那屋里却是再次想起了呻吟与喘息之声。
“呃…呃…呃…呼啊…呼哈!”
听到这声音,我那刚要跳出脖项的心脏却是被屋里人的对话声给压下去了。
“哎,老太婆,好了好了,够多了…贡品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都准备妥当了。咱们开始上供吧!”
屋里一男一女,都是上了年岁的苍老声音,便是住在楼下的阿婆与她的老伴儿。
“那个…‘红丝’放出去了…”
“放了放了…刚放的…窗户外风可大着,一缕烟的功夫就飘走了。”
“酒买来了吗?”
“妥妥的,早就买好了。”
“拿来,我喝一口看看味道醇正不醇正。”
“好嘞。”
接下来是人打开酒瓶的声音,估计是那种白酒类似于某二锅头一种品样。
“倒上倒上!”
“喏,试试如何。今天刚筹这酒钱,酒钱自己酒送到门缝下了。哎呀,真是好人呐!好人呐!”阿婆把酒给了老爹,便在赞叹。
老爹喝了一口,哈了口气,咂咂嘴,“嗯,畅快!这酒不错,咱们儿子会喜欢的,倒上一酒盅,其余的留下。”
“那媳妇儿呢,咱儿媳妇儿?”
“儿媳妇儿…”老爹自言自语,“儿媳妇儿毕竟不是自家人,随意点就可以。”
咱们听了片刻,提着的心也就松弛了,是我们多想了,应该不会有怪事。我拿掉了捂着芷柔的手,而就在这时那老爹说过的,‘儿媳妇儿,毕竟不是自家人’这话被芷柔听着个正着,当然冰凉的脸上瞬间就腾腾有了热息这是生气了,我抚了抚她的秀发,示意继续听一听,她却有些排斥的推了推我的手。
“老头子,话不能这么说。媳妇是人家的孩子,到了咱们家里了就是顺应咱们一大家子,就是我们家的人。竟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贡品都得一起上着。”
“上吧上吧,她喜欢什么统统摆上。”老爹不平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她喜欢自家做的‘云片糕’在买酒的时候,我顺带给买的,你呀!小家子气。特意给孙子弄的爆米花,自己累得够呛,‘呼哧呼哧‘直喘这是何必!”
“孙子是咱们家命脉,这是香火的继承,自然不能疏忽大意。”
“还香火继承,到咱们孙子这香火可就断了,怎么个继承!”阿婆,明显有些不悦。
“哼,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
通过他们的对他我也清楚了,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祭奠一下‘儿子一家人’并没其他的怪事,这花圈明显是为了给亡人用的。而往下来,从二人说话的口吻上看几乎要争论起来了,毕竟这‘香火’的的确确是断了。
阿婆,有些伤心,可口气丝毫不减:“我怎么不懂?咱们儿子五年前出的事,一家都没了,自这儿断了根儿了。”
老爹,义愤填膺时而又慷慨激昂,“真是胡扯!我老李还有一个大哥哥,他们那一支子还有人脉,李家定会门丁兴旺!”
阿婆:“你这记性是怎么识的?这么大人了,你忘了,你大哥单身汉六十年,哪有人脉可言?”
“哼,我还有二哥!”
老爹的一句话让我哭笑不得,可接下来的话让我听得呆呆发愣!
“得了,你二哥那孩子三年前在电子厂离奇死亡了!”
阿婆的一句话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尤其是‘电子厂、离奇’两个词让我不得不注意呀!这说的就是有关父母离奇死亡的那事,这所[m.kanbaapp.com]谓的二哥的孩子一定就是‘李文’!
“呜呜呜…咳咳……李家绝后了……绝后咯咯咯…”说着说着这老爹就幽咽开了。
时而,怀里的芷柔动了一动,柔声细语道:“强哥,咱们刚才报警了,怎么办,快走吧,不然这人该到了。”
“嗯,警察到了咱们可以解释一下,咱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说完我们就准备往回走,老爹却说了一句话,我抬起的脚僵住了。
“老婆子,我刚才听到门开了,是谁进来了?是孩子回来了吗?”